翁汝舟醒來的時候,一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建筑。
金楠木架子床的四周籠著羅紗帳,燭影朦朧,兩邊的幔帳被勾起,掛在銀月鉤上,松松垂落。
“醒了?”
手背被溫熱覆住,翁汝舟抬起頭,頭戴冠冕的帝王坐在的側,神疲倦,眼睛布滿紅,看起來似乎很久沒睡了。
翁汝舟下意識抬手,上自己的腹部。
還記得失去意識前,肚子疼痛難忍,流了一地,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
衛予卿看到了的作:“孩子保住了。”
保住了?
翁汝舟著自己的小腹,喃喃:“太好了。”
不僅如此,還逃了出來,徹底逃離哥哥的掌控。那段困苦的時日,甚至不敢回首。
“以后在皇宮里住著。”衛予卿握住的手掌,將冰冷的指尖納掌心,“好不好?”
翁汝舟點點頭。
原來這里是皇宮。
抬眼,目逡巡周邊,富麗堂皇的建筑無一不華麗,無一不雕琢,金碧輝煌,十足富貴。
“這是你住的地方?”
衛予卿的指尖烏黑如綢的發間,輕輕的發頂,“是的。”
殿門忽然一開,一群人隨之踏了進來,為首的子著宮裝,妝容致,滿頭珠翠熠熠,俏的小臉如花一般。
“皇兄!”
后的奴仆靜候原地,衛裳提上前,湊過腦袋,“剛才你派人跟我說——”
隨著腳步的靠近,衛裳一眼就看見翁汝舟,口中的話頓時一滯,盯著翁汝舟的眼眸慢慢睜大。
悉并且習慣翁汝舟穿男裝,如今再看穿回裝,竟然一時之間,很不習慣。
嚨里那句“云哥哥”咽在里,最終吐不出來。
翁汝舟奇怪地看著,衛予卿則向衛裳介紹,“是汝舟。”
說著,他又把翁汝舟的名字認真地念了一遍,“翁、汝、舟。”
宮人搬了個杌子給衛裳坐下,衛裳探過腦袋,鬢間的流蘇微晃,“聽說肚子里有一個孩子。”
衛予卿頷首。
衛裳頓時開懷,“皇兄你有子嗣了呢!”
“不是朕的。”
衛裳的笑容一僵,轉而瞪大了眼,“那你打算……”
“留下。”衛予卿握翁汝舟的手,安,“同時也留下這個孩子。”
太醫說翁汝舟腹中的孩子約莫有兩個多月大,并不能算準天數。
而懷孕的時間和失蹤的時間剛好發生在第一個月里,衛予卿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但極有可能是云錦斕的,畢竟他和翁汝舟相的時間最長,而他在月初,就已經離開翁汝舟的邊。
“了嗎?”衛予卿握著翁汝舟的手詢問。
翁汝舟點點頭。
不知道自己暈倒了多久,醒來時已是腸轆轆,難得很。
衛予卿吩咐宮人將藥膳端上來,握著湯匙,在熱乎乎的湯里攪拌,待他將湯水吹涼了以后,才遞著湯匙向前。
翁汝舟低頭喝了一口。
待衛予卿耐心地將藥膳喂完,宮人正在伺候翁汝舟洗漱,他站起,將衛裳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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