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卻神態自若,無視蘇欽的撥,聲線冷靜,“蘇欽。”
“啊?”蘇欽下意識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神經繃,頗有些張地盯著翁汝舟。
他慣是喜歡翁汝舟清冷平靜的模樣,
卻也害怕翁汝舟不近人的作風。
只聽翁汝舟問:“你上的皮為什麼這麼白?”
蘇欽微怔,順著翁汝舟的目往下看。
方才出浴,他穿隨意,只著了一件薄薄的里,帶也沒系好。
整件里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上,春盡泄,能輕易瞧見年輕的,以及窄廋的腰。
蘇欽還以為翁汝舟會問什麼刁鉆的問題,原來就這?
當下松懈下來,懶散回道:“我生來就白,家里好生養著,只是家中遇到重大變故。”
翁汝舟點頭,“那你的臉為什麼不一樣?”
蘇欽臉上的皮和上似乎并不一樣,他可能沒有察覺,但翁汝舟對彩度卻比他更加敏,的手也大相徑庭。
“哈!曬的唄。”
蘇欽完全不慌,好整以暇,“你都知道了,我家被抄,全族流放,在途中太早就將臉曬這樣了。”
翁汝舟再次點頭,指了指他的下頜以及脖頸,“這里呢?”
“囚服并沒有束頸,為什麼你的脖頸被曬,卻不同?”
蘇欽順勢握住翁汝舟抬起的手,攥掌中,溫熱大掌包裹著的指尖。
他的眼睛微瞇,無端生出凌厲的氣勢,“你還真是觀察微。”
剎那間,翁汝舟忽然覺得心驚,下意識想回手,但手被蘇欽攥著,拽不回來。
蘇欽的邊勾出笑意,“還有哪里不一樣,要不要全看一遍?”
翁汝舟不理他的打趣,“你先回答。”
蘇欽“嘖”了聲,“我怎麼知道,太曬得不均勻唄。”
翁汝舟:“……”
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什麼,蘇欽卻不管不顧,將向床榻,倒在床被間。
床一晃,蘇欽撐在床榻上,俯視著下的翁汝舟,面不快,“翁汝舟,你我都是夫妻了,你怎麼還疑神疑鬼的?”
翁汝舟:“我只是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蘇欽的語氣聽起來不忿,又有些委屈,“難道我不白了,你就不要我了嗎?”
蘇欽反客為主,倒是讓翁汝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收斂心神,“并不是。”
“那你為什麼問這些?”
翁汝舟噎住了。
覺得自己的猜想不可能,若是當真說出來,蘇欽只怕更傷心了。
了蘇欽的發鬢,拍拍他的腦袋,“隨口問問而已,不要多想。”
*
折騰了半夜,翁汝舟快要睡了過去,渾汗膩膩的,埋在床被里面,有些氣息不穩。
蘇欽扯過掛在床頭的披風,搭在翁汝舟赤的肩頭,接著將抱起,走到浴房。
浴桶里的水是溫熱的,子被水流包裹,翁汝舟昏昏沉沉,腦袋靠在蘇欽的肩上,被他拿著布著子。
正意識朦朧間,蘇欽忽然了聲,“汝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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