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嗎？”

翁汝舟聞到了一的酒氣，抬手將門外的蘇欽扶進來。

他的外袍沾著冷意，起來質很冷。

蘇欽捂著額頭，眉頭皺，連眼睛都不復往日的清明，只能聽聲辨位，索著握住翁汝舟的手。

他口齒不清地解釋著，“隔壁老頭子答謝我，留我喝了二兩酒。”

沒想到這人這麼強健，瞧著能打死一頭牛的樣子，喝點酒便醉這樣。

翁汝舟嘆了口氣，“喝酒誤事。”

說著，出手，攙扶著蘇欽往屋里走。

蘇欽的個子比翁汝舟高出一個頭，很重，翁汝舟沒走兩步，就被他得險些踉蹌倒地。

蘇欽勉強出神智，子微傾，抬起手肘，這個高剛好能讓他將肘搭在翁汝舟的肩膀上，借力支起。

酒氣噴在鼻尖，蘇欽的嗓音帶著點悶意，“走吧。”

于是翁汝舟充當著人形拐杖的作用，將蘇欽跌跌撞撞地扶到床邊。

手一松，蘇欽倒在床榻上，將床震得一晃，帳子從銀鉤落，垂了下來，掃在翁汝舟的腰間。

蘇欽神痛苦，捂著頭，像是在極力忍耐，“頭好疼。”

翁汝舟神關切，“怎麼會頭疼，方才撞到了嗎？”

“不是……”蘇欽了口氣，著聲道，“一喝酒就頭疼。”

翁汝舟皺眉，忍不住斥他一句，“那你還喝？”

為今之際，只能讓蘇欽睡一會兒，在夢境里或許不用忍頭疾。

翁汝舟傾下，指尖探上蘇欽的襟，索著解開他襟的盤口。

隨著彎的作，的鬢發從腰間落，發尾正好在蘇欽的結，慢慢掃開，意順著結漫上，蘇欽眼睫微，慢慢睜開眼。

他的眼瞳漆黑，神迷離，暈著昏黃的燭火，看著前的人。

許是看得太神，翁汝舟覺到他的目，視線上移，對上他的眼。

兩相接，翁汝舟問，“怎麼了？”

的聲音很輕。

蘇欽擱在床沿的指尖微。

他很求翁汝舟的溫暖，也很貪，一旦得到，還會奢求更多。

“我頭好疼。”

蘇欽一向不喜歡示弱，但這次，他妥協了。

他順勢勾手，一把抱住翁汝舟的腰，接著坐起子，虛弱地靠著翁汝舟，“汝舟，我頭好疼……好疼啊……”

從前用了什麼藥膳都無濟于事，如今這里連藥膳都沒有。

從前還可以暴躁地醫者滾，宣泄自己的憤怒和痛苦，可如今對著翁汝舟，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乞憐。

翁汝舟眉頭凝得更了，“這麼嚴重？”

可是這里窮鄉僻壤的，上哪里去找解酒湯，翁汝舟只能低垂著頭，手在蘇欽的額角，輕輕。

冰冷的指尖似乎化解了痛覺，蘇欽抱著翁汝舟的腰，額頭抵在溫熱的腹上，鼻尖嗅的是的淡淡香氣。

翁汝舟問他，“好些了嗎？”

蘇欽:“沒有。”

翁汝舟繼續著他的額角，了許久，只聽蘇欽的聲音悶悶地傳來，“你不給我名分。”

翁汝舟:“啊？”

問:“……怎麼沒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