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人又把傳過去了?
翁汝舟凝眉,放下筆,只覺得來者不善,估計又像上次那樣將過去為難。
可如今才人的地位就擺在那里,翁汝舟不能不去。
站起,向側的方巖道:“方兄,可以幫我跟長公主傳話嗎?”
如今只能找衛裳幫忙,利用的尊位解圍。
長公主?
方巖一怔,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長公主殿下此刻還在接待回鶻公主,現下應該還在和游宮。”
衛裳不能?
翁汝舟不過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道:“那便去尋嵐風姑姑。”
嵐風姑姑是衛裳的大宮,宮中上下無人不禮讓三分,定能順利將從姜才人的宮中帶出來。
方巖雖然不知道翁汝舟此舉何意,但最終還是頷首。
“云主事?”
站在門外傳話的太監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但還是忍著脾氣,探出頭來,細著聲道:“才人還在等著您咧。”
他在催促,翁汝舟只能先和方巖告別,隨著太監一道出了工部衙署,了姜的宮中。
二人穿過廊下,過繡檻,便見姜還是如上次一般躺在人塌上,姿態悠閑,手間輕搖團扇,腰間的碧綠绦閑閑垂落。
而邊還站著一人,頭戴帷帽,往日的薄綠面紗在今日偏偏換上了黑沉的,瞧起來頗為沉,嚴實地遮住五臉龐,連廓都瞧不清楚。
不需多猜,翁汝舟便知,這個人一定是安郡主,魏亭芳。
翁汝舟才剛邁過門檻,還沒靠近二人,便聽子的低泣聲順著風傳來,聽起來有幾分委屈——
“姜姐姐,我也是為了給你出氣,才使點小手段給那小使絆子,沒想差錯的,竟然惹上了回鶻的公主,外祖父今日可把我狠狠訓了一頓,只差沒擺出家法了……”
說到后面,魏亭芳已然哽咽,弱柳般的姿經風一吹,好似搖搖墜。
姜聞言,眸便沉了下來。
每次只要一扯上那位小,就必有大人給他出頭。
可偏偏不信這個邪了!
姜示意宮遞來一張干凈的帕子,本想上魏亭芳的臉,但想到過于自卑的子,最終還是沒有揭開的面紗,只是將帕塞到魏亭芳的手間。
“如今你向回鶻公主賠過罪,這事也算過去了,至于其他人……”
姜眸輕瞥,翁汝舟正好到面前站定。
穿五品袍,腰微彎,不卑不地朝行了個禮。
“云主事。”
姜眼簾微垂,目從翁汝舟上移開,輕而慢地落在其他地方,也不看。
“你上次刻的柱礎還未完工,今日便把活事一道做完吧。”
柱礎?
翁汝舟想起,姜上次將來,就是為了修補這宮殿的柱礎一角,還讓在上面刻字來著。
如今這事都過去一個月了,怎麼還記著?!
翁汝舟側頭瞥向宮門,見長公主府的人遲遲不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點頭應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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