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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族多是斗得你死我活,哪有像鹿家這麼和諧的。”
封振站在一旁,皺著眉擔憂地看向,“小姐,你呆在這樣的狼窩里太委屈、太危險了。”
“沒關系,反正我不會去主招惹薄家任何人,但他們要敢來對付我,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沒用。”
小時候,生活在家人的庇護下,什麼都不懂,后來,封“教”會了認清現實,不會再自怨自艾下去。
會給自己搏出一片天來。
包裝完茶葉,鹿之綾打開電腦看收益。
看到這個,封振不笑了笑,“黑桃會所那邊來了好些個公子哥喝茶,也帶了茶回去,去掉茶葉的本,去掉租金,還盈余不。”
鹿之綾點點頭,“那封叔你的貸款早點還掉吧。”
開茶樓的本是封振抵押了房子,把目標放在那些花錢只講品質,不講價廉的會所富翁上,就是為了賺快錢。
“不急,茶樓還要運營,而且有幾人嘗過小姐你泡的茶,總覺得再喝茶味不對了,很可能不會再來。”
封振道,他擔心接下來的客源。
“所以我們不能只想著用茶葉留住客戶,還要將茶樓打造大家愿意持續過來的高雅之地。”
鹿之綾已經有了新的主意,“要有絕對的服務質量,所以員工培訓不能有任何問題;另外,打聽一下這圈子里的人一般都去哪里玩樂,想辦法和那些玩樂場所進行一些合作。”
“好。”
封振點頭,收好桌上的茶葉。
茶樓是江南建筑的古樸風格,從樓上到樓下都飄著淡淡的茶葉。
又到了該回薄家的時間,鹿之綾和姜浮生踩著木樓梯往樓下走,剛走到一半,一個錯愕的聲音傳來——
“鹿之綾?”
鹿之綾一怔,木著雙眼往樓下看去,只見老式的八仙桌前站著一個穿了滿名牌的年輕人,此刻正錯愕地看向。
龔姿樺。
鹿之綾頓了幾秒才認出樓下的人,以地產發家的龔家千金,和做過半年的同班同學。
龔姿樺直勾勾盯著。
鹿之綾站在樓梯上,穿著一條米的棉麻子,工作的帽子、圍、袖套還沒摘下,和對方看起來就是兩個階層。
“真的是你?”龔姿樺難以置信地沖到樓梯下方,“你怎麼會在這里?”
鹿之綾對這個老同學沒什麼特別印象,于是簡明扼要地道,“這家茶樓是我開的。”
“你是老板?堂堂鹿家的七小姐還要自己出來做這種不門的小生意嗎?”
龔姿樺驚得表都有些走樣,紅張著,眼底深分明還藏著幾分譏諷,說著說著似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哎呀,我忘了,鹿家已經倒好幾年了,人都死差不多了。”
鹿之綾站在樓梯上,聞言淡淡一笑,“是啊,誰家往上數一數沒死過人呢?”
“……”
龔姿樺被噎了下,臉冷下來,正要說話忽然發現鹿之綾的眼睛木木的,看東西一點焦距都沒有。
不抬起手就往鹿之綾眼前晃了晃,“你看不見?你瞎了?”
“嗯。”鹿之綾坦然地點頭,“所以原諒我認不出你是哪位。”
“我是龔姿樺。”
龔姿樺輕蔑地打量著,語氣卻著關心,“真是可憐,你怎麼弄現在這個樣子?你這手……你以前在學校可是刮個口子都能出整個校領導班子來關心問的人……誒,你都結婚了?和誰啊?”
龔姿樺上前一把抓住的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鉆戒。
這戒指真的假的?
“你不認識的,普通人而已。”
鹿之綾道。
龔姿樺心中腹誹,當然是不認識的了,就鹿之綾如今的狀態能嫁到什麼上等人。
轉了轉眼珠子,“剛剛我們來的時候,是一個頭發都有點白的封老板在接待,難道……”
可真能聯想的,鹿之綾笑笑沒說話。
懶得和不必要的人解釋。
龔姿樺以為自己猜對了,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鹿之綾居然嫁了個能當自己爸爸的男人,果然是落的凰不如,估計這男人是現在能找到的最有錢的男人了吧?
不行,這麼大的笑話不能一個人笑啊。
強行憋住笑,龔姿樺親昵地拉下樓,嘆著氣道,“當年聽說你家里出了事,我們一群同學都很擔心……你也是,同學一場,有困境怎麼不找我們幫忙呢?”
“多謝關心,但我現在還好。”
鹿之綾點了下頭。
“能再遇見你真好。”
龔姿樺說著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張邀請函,“正好,這個周末我家要舉辦一個天使籌募晚宴,有捐款有拍賣,是為國外山區兒發起的,很多老同學都被我拉來了,你和你老公也一起來吧?”
鹿之綾推開邀請函,“我就不去了。”
“來吧。”
龔姿樺將邀請函塞進的手里,“我知道你現在困難,就算你不捐錢也不拍東西也沒事,就當是老同學聚會了。給我個面子,怎麼樣?”
鹿之綾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抹不開面,好一會兒才接下邀請函,轉頭對一旁的服務生,“去拿幾罐好茶葉來。”
不一會兒,包好的茶葉禮袋拿下來了。
鹿之綾將禮袋塞進笑容滿面的龔姿樺手里。
“你客氣了。”
龔姿樺很是得意,這位昔日的大小姐現在也知道恭維人了,可真是風水流轉讓人爽啊。
“這有什麼客氣的,本來一場同學,你來我應該送你幾罐茶葉,不過……”
鹿之綾緩緩慢慢地說著,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話鋒忽地一轉,“你也知道我現在境困難,白送你肯定不要,那我就收你個本價吧。”
“……”
龔姿樺拿著茶葉禮袋的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笑容變得有點僵,“你真是客氣,多錢?”
“30萬。”鹿之綾笑容不變。
“多?”龔姿樺的聲音頓時尖銳,人差點跳起來,“你在宰我?”
一點破茶葉要3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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