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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三小姐,端莊大方,賢良淑德,才雙絕,特封為賢妃。
賢這一字,乃是四妃之首。
宮將這些說給哥舒阿依聽時,哥舒阿依正坐在梳妝臺前整理妝容,對于這些事,心并無太大的反應。
只是忽然覺得,當初陳鴻熙口口聲聲說‘安’之一字的含義時,自己的竟是如此可笑。
安妃啊,連四妃之一都算不上。
若是見到賢妃,還得上前恭恭敬敬地敬個禮,尊一聲姐姐呢!
呵!
眼見著哥舒阿依沒有反應,后的宮倒是有些為難的樣子了。
哥舒阿依過銅鏡看了一眼,這才道,“你還有什麼話,不妨一并說了。”
聞言,宮這才微微欠行了禮,道,“奴婢只是想提醒娘娘一聲,既然賢妃了宮,照規矩,咱們是得去給賢妃娘娘請個安的。”
哥舒阿依知道中原人一貫重規矩,特別是這后宮,尊卑分得極為清楚。
賢妃既然是眾妃之首,那自然就該去請安。
于是,緩緩起,“知道了,咱們是現在去還是晚些時候去?”
對于哥舒阿依如此淡然的反應,宮有些看不明白了,猶豫了兩下,這才又開了口,“若是娘娘心里不舒服,咱們也是可以不去的。畢竟娘娘還懷中小皇子,哪怕是皇上問起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哥舒阿依明白宮的意思,大概也是為了好吧!
可哥舒阿依卻是笑了笑,“我心里舒服得很。”說著,便是朝著外頭走去。
賢妃宮,是要舉行封妃大典的。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已是下午了。
哥舒阿依來到賢妃的長春宮時,陳鴻熙還未走。
事實上,陳鴻熙就是在等著哥舒阿依。
畢竟,之前宮所說的那番話都是他授意去說的,他就是想知道,看到他邊有別的人,會是個什麼反應。
卻見,哥舒阿依大大方方地進了殿來,規規矩矩地跪地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給賢妃娘娘請安。”
蘇琪倒是沒料到哥舒阿依居然會來給他請安,畢竟,皇上獨寵安妃的事兒早已傳得滿朝文武,甚至是陳國百姓人盡皆知。
那樣寵,又怎會來給這個后來者請安。
更何況,還懷著孩子。
卻是沒想到,安妃不但來了,還規規矩矩地跪地行禮。
當下,蘇琪心中也是微微一驚,立刻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安妃妹妹還懷著孕,怎能給本宮行如此大禮?”
“臣妾乃是突厥人,不懂中原的規矩,只聽宮人說賢妃娘娘乃是眾妃之首,那臣妾自然就該來與賢妃娘娘見禮。”
哥舒阿依說這番話時,看都沒看陳鴻熙一眼。
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哪怕此時此刻,陳鴻熙周的氣已經低沉到讓屋的所有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可,哥舒阿依就是選擇眼瞎。
倒是賢妃好似有些無法抵陳鴻熙這樣厲的氣場,忍不住回頭看了陳鴻熙兩眼,這才道,“可妹妹如今子重,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本宮可擔待不起,快,快坐下。”
蘇琪拉著哥舒阿依去了一旁坐下,卻還是下意識地朝著陳鴻熙那邊看。
哥舒阿依一眼就看出來,蘇琪有些怕陳鴻熙。
不過,誰不怕呢?
當初在三皇子府里,所有人的下人都將陳鴻熙視為洪水猛,懼怕大過于敬重,唯有不怕。
本就是為了讓他死才會來陳國的,怎麼可能怕他?
當下便是沖著蘇琪一笑,“賢妃娘娘總是去看皇上做什麼?皇上既然不說話,那就讓他在那兒坐著就好了!”
蘇琪當即一驚。
哪里想得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敢這樣與陳鴻熙相!
哪怕是的爹爹,對著陳鴻熙的語氣也是恭恭敬敬的。
當下,蘇琪又忍不住看向了陳鴻熙,見陳鴻熙的臉果然不善,心中不免為哥舒阿依了把汗。
卻不料,哥舒阿依拉過蘇琪的手,道,“先前還不知皇上那‘琪花玉樹’到底是何意,如今見到賢妃娘娘,倒終于是明白仙子是怎麼樣的了。”
被如此夸獎,蘇琪忍不住紅了臉,沖著哥舒阿依一笑,“你也莫要一口一個娘娘地喚著了,既然我們都是伺候皇上的,今后就以姐妹相稱就好。”
“好,就聽姐姐的。”哥舒阿依甜甜的應了聲,全然不理會那邊陳鴻熙的臉究竟已經有多臭。
與蘇琪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聊蘇琪最擅長的琴棋書畫,聊突厥的草原與牛羊。
蘇琪顯然也是被所描繪的異域風所染,不知不覺間,竟是聊到了天黑。
直到宮進來問可否用膳,二人方才覺得時間竟然已經過得這樣快了。
蘇琪拉著哥舒阿依留下,“時候不早了,妹妹不如留下與我們一同用膳?”
很顯然,在哥舒阿依這一連番的洗腦之下,蘇琪也不大在意陳鴻熙了。
此刻說這話時,看都沒看陳鴻熙一眼。
卻聽哥舒阿依道,“今日乃是姐姐第一日進宮,自然是該與皇上二人甜相才對,妹妹就不打擾姐姐跟皇上了。”
說著,哥舒阿依便是對著蘇琪欠行了禮,而后才看向陳鴻熙,亦是欠行禮,這才轉離去。
蘇琪似乎很喜歡哥舒阿依,有些舍不得地一直將人送到門口,“那明日本宮再去看你。”
“姐姐是眾妃之首,該是妹妹來給姐姐請安才對。”
“如今宮中就你我二人,說什麼首不首的,你子重不方便,明日我去看你,說好了。”
“好,那我明日準備些好吃的糕點,恭候姐姐。”
“還是你想的周到,哎,慢些走。”
“是,姐姐請回。”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是聊出了不舍的意思。
等到哥舒阿依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蘇琪方才轉回了來,臉上的笑容卻是在一瞬間僵住了。
就見陳鴻熙以后對按著座,一手著茶蓋,就這麼森森地盯著,而后冷笑一聲,“姐姐妹妹的,妃與安妃的關系還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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