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當程知州知道程如盈派人將我溺死之后,竟松了一口氣,鼓掌好:
「終于死了,那臭丫頭終于是死了。
「早在回京那日,我便想出手弄死,要不是看在還有點用,我就下手了。」
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我與程知州共事的這幾年,早已將這人的脾得一清二楚。
他這人確實老謀深算,唯一的缺點就是心太急,沉不住氣。
「看法?
「那老東西自己作死,我還能有什麼看法?
「奪嫡關鍵時期,老皇帝最為敏。太子剛被罷黜,程知州就冒死力保,他這是不想活了。」
我迎面對上江祁錯愕的神:
「三皇子的人若是在這個時候出手踩他一腳,說不定他這丞相的位置就難保了……」
江祁看向我,輕笑:
「程姑娘,我真的很喜歡你聰明睿智的模樣。」
我忍不住在心中冷嘲。
上一世我替江羨打江山的時候,他也曾說過喜歡我足智多謀的模樣。
可當他順利回京,拿回屬于自己的權勢之后,我的足智多謀在他看來就了詐狡猾,心狠手辣。
所以,男人的話,聽聽就好了……
做人應該自己定義自己,而不是被別人定義……
11
程知州是江羨順利回京,登上帝位的關鍵。
所以,我著重針對程知州設計了幾條計謀,一時之間,他在朝堂上舉步維艱。
程知州坐上丞相之位這幾年,貪污賄的事沒做。
我收集了一些罪證給江祁,江祁的人在朝堂上彈劾程知州,皇上一怒之下將程知州貶為守城。
程知州任命丞相這幾年,仗著有太子這棵大樹,在京中得罪了不人。
如今突然從云端跌落,看好戲的人不在數。
程知州泥菩薩過江,自難保,自然沒力再管江羨的事。
這段時間我每隔幾天就往江羨的牢飯里下毒,我知道江祁派人暗中盯著我的一舉一,可我不在乎。
他辜負我的真心尚且事小,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曲嬤嬤手。
我本以為下毒的事被江祁發現之后他會出手制止我,沒承想這人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讓我有幾分好奇。
因為江祁的縱容,江羨很快就瘋了。
但他很偏執,雖是瘋癲,心里卻仍舊有著一執念。
我去牢中看他,他拽著我的角,口水直流:
「我要當皇帝……我要當皇帝……
「誰阻止我,誰就得死。」
我彎下腰,手拍了拍江羨的臉:
「你既然這麼想做皇帝,我帶你京吧……」
折磨一個人最痛快的方式,是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
12
老皇帝昏庸,奪嫡之爭愈演愈烈。
上一世我為江羨養私兵,千辛萬苦不過想要得到江羨的。
這一世,我將那些培養起來的私兵到了江祁手上,我不祈求,我要江祁賜予我無上的地位和財富。
我要讓曲嬤嬤盡富貴,頤養天年。
江祁在我的幫助下勢如破竹,直攻京城。
一同被我們帶回的,還有早已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江羨。
我的便宜爹爹程知州帶著京城守衛兵出現在城門口,他看到我的時候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程昭昭,你瘋了吧?
「你這是要和三皇子一起造反嗎?」
他看著我后的大部隊面灰白,京城附近的兵力早就被江祁收歸所有,現如今他們只有投降的份了。
「是啊,程知州,今天,本皇子就是要造反!」
江祁理直氣壯,程知州見狀臉變了變。
老皇帝每日沉迷煉丹,罔顧百姓生死。
江祁回京路上收復的不單單是士
兵,還有老百姓的心。
現如今江祁要兵有兵,要民心有民心,不是躲在宮墻里那幾個窩囊廢皇子能夠比擬的。
程知州在得知自己守城無的時候,立馬翻下馬,為我們打開城門,里喊著:
「恭迎新皇進京!」
我和江祁對視一眼,忍不住笑。
程知州不愧是墻頭草。
13
江祁順利登上帝位,登基儀式上,我將瘋瘋癲癲的江羨按在城墻上,讓他著江祁一步步走向龍椅。
「江羨那不是你最想要的東西嗎?
「可是你得不到了,永遠都得不到了……」
江羨掙扎著起,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金鑾殿:
「不可能……不可能……
「我才是九五至尊……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了刺激,他徹底瘋了。
江羨從城樓直奔大殿,奪了守衛的佩劍,里嘶吼著:
「我殺了你,這位置是我的,我殺了你……」
衛軍一擁而上,江羨腹部被利劍刺穿,當場死亡。
當晚,江祁找到了我。
我坐在城墻上喝著小酒,月亮很圓,月灑下來映照在地面上,整個皇宮如沉睡的姑娘,安詳好。
「好計策……」
江祁坐在我旁,奪過我手里的酒,就著壺喝了一口:
「新皇登基若是貿然殺害手足,容易引起大臣和百姓詬病。
「今天江羨主拔劍前行刺,我殺他不過自保……
「昭昭,謝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祁就改口我昭昭。
可我不喜歡。
江羨以前也總是用這麼溫的口吻喊我昭昭,可是最后傷我最深的卻是他。
所幸,他死了。
「我不過是在替自己報仇,皇上想多了……」
14
新皇登基,論功行賞時,程知州被帶上了大殿。
這位在京城之中第一時間應援的守城兵了功臣。
江祁問程知州:
「你想要什麼賞賜?」
程知州搖了搖頭,從懷里拿出一幅畫像:
「臣不敢邀功,只是家中小仰慕皇上已久,若是皇上喜歡,臣愿意將小進獻給皇上,做登基之禮。」
程知州自知他曾為太子辦事,就算現在認了新皇為主,皇上也不可能給他多高的職。
所以,他所幸將心思打到了程如盈上。
江祁果真看上了程如盈。
「那便留下做個貴人吧……」
我冷眼看著江祁,果然,男人都一樣。
誰不喜歡滴滴的人呢?
他明知我與程家人有仇,還收下程如盈,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居功自傲。
無妨,本來還不知道怎麼收拾程如盈,進宮了就好辦了……
程如盈進宮的第一天,便讓人將我拖進了的宮殿里。
找人將我捆在椅子上,想要往我頭上倒泔水。
「程昭昭,你為什麼要回來……
「你為什麼要幫三皇子奪位?你要是不幫他,現在的皇上就是江羨。
「憑著江羨對我的,我怎麼可能只是一個貴人?
「他說過,我會是他的皇后,我要做皇后。」
呵,原來只要能夠幫助江羨的,都會被他以皇后之名捆綁住……
拿出刀子,想要劃花我的臉:
「你長得這麼勾人,待在皇宮不安全……」
我冷笑:
「程如盈,你要是今天弄不死我,就別怪我離開后弄死你……」
就在這時,程知州和程如盈的生母柳姨娘從門外走了進來:
「程昭昭……你想弄死誰?
「你好好在邊塞待著不好嗎?
「你不要以為你幫了皇上,就能夠目中無人。
「我奉勸你不要和你妹妹搶皇上,你不配。」
呵,與前世一模一樣的措辭,聽得我耳朵都長繭了。
「程知州,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守城,你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
程知州氣得吹鼻子瞪眼:
「如盈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貴人,很快就會為貴妃,皇后……
「天生命,我們程家會再創輝煌?」
他還想再說,可是太監來報:
「皇上駕到!」
程如盈立馬讓侍為我松了綁。
「皇上……」
弱無骨地往江祁上靠去,江祁子一躲,直接跌坐在地。
江祁有些嫌棄地看著:
「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連站都站不穩……」
他走向我,朝我出手:
「昭昭,找你半天了,朕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我懷疑他派人盯著我,不然為什麼我剛被帶到程如盈的宮殿他就來了。
「您是一國之君,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便是。」
自打江祁接程如盈,封為貴人之后,我便自覺與江祁保持距離了。
誰知江祁卻很執著:
「不,我覺得這件事必須和你商量,我要是直接決定的話,對你太不公平來了……
「朕想問你,愿不愿意執掌印,為朕管一管后宮。」
別說是程知州和程如盈,就連我都蒙了。
見我沒有回答,江祁急了:
「你想想,若是你做了皇后,程如盈就不能欺負你了。
「永遠矮你一頭,你想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
「朕這麼有誠意,你就應下吧。」
我:「……」
我沒想到江祁把程如盈接進宮,打的居然是這個算盤。
程知州和柳姨娘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面很難看。
程如盈更是面蒼白,滿臉恐懼:
「姐姐……姐姐,我們是親姐妹,就算爹爹對不起你,可是我什麼都沒做,我會對你好的……」
跪在地上,拉著我的角,懇求著。
柳姨娘順勢跪下,們滿眼淚水,楚楚可憐……
就在這時, 曲嬤嬤從門外沖了進來,跪倒在地, 對著江祁磕頭:
「奴婢求皇上做主,為我家夫人報仇。
「當年夫人就是被柳姨娘下毒害死的, 還有, 收買了算命先生,陷害小姐, 蒙騙家主說小姐是災星, 將小姐趕去邊塞自生自滅……」
程知州沒想到當年的真相竟是這樣的。
當年的事被了出來,柳姨娘謀害正妻, 陷害嫡,被關押獄, 程知州聽信讒言, 是非不分, 被奪去職, 趕出了京城。
因為生母無德, 程如盈被江祁貶到了洗房。
自小生慣養的程如盈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兩天后趁著夜黑風高,背起行囊準備逃出宮, 卻被巡邏的侍衛逮到了。
那侍衛看著滴滴的人起了心,程如盈失節后被迫嫁給了那名侍衛,可那侍衛好賭, 將程如盈娶進門半個月后,又把賣給了賭坊的老板。
15
次年春,我坐在宮墻上,看著遠自由自在的小鳥晃著腳。
江祁在底下替我了一把汗:
「程昭昭, 你能不能下來……
「你是不是又想離開朕……」
我回頭看他,點了點頭:
「皇宮太無聊,我想出去走走……」
江祁氣得來回踱步: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給朕生個兒子。
「我們把他培養一國之君,然后把政事丟給他, 我就帶你游山玩水,你偏不信。
「我能騙你嗎?程昭昭,君無戲言, 我能騙你嗎?」
曲嬤嬤在宮的攙扶下急匆匆走來,漸漸老去, 江祁說要將曲嬤嬤留在宮中養老,我知道他的小心思。
我本想帶著曲嬤嬤離開,可是曲嬤嬤卻說自己想要待在宮里, 說老了, 不想折騰了。
既然如此,我便隨去。
「嬤嬤,程昭昭又要離家出走……」
江祁見曲嬤嬤來了,上前扯著曲嬤嬤的袖子撒,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 誰能想到九五至尊江祁,竟然會對著一個老嬤嬤撒……
曲嬤嬤氣得牙,拎起拐杖就要打我:
「臭丫頭,不省心的, 爬那麼高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還不快下來……
「來人,來人,去把皇后娘娘拽下來……」
【全文完】
一場絕殺中,她植進了他心裡,再見卻已不相識.她,命帶煞星,在夾縫中生存;陰差陽錯中,她成了他的王妃.他,在厲兵秣馬間,成就霸業;誰曾想,只是爲了奪回本應屬於他的那一抹倩影.一場噬骨的歡愛後,落紅的絲帕不翼而飛,始作俑者卻在一邊道:"原來老狐貍送給本王的,是一隻破鞋."是以,她以最卑微的身份得以繼續生存.下軍營、潛青樓,只是爲了有一日能逃脫他的魔掌,怎知卻再次將自己推進了深宮的薄涼之中.她以爲已經找到了良人時,而他只是爲了讓心愛之人登上後位而利用她代孕.千帆過盡,當他發現當年那抹倩影竟然是她時……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一覺睡醒,狡詐,腹黑的沈璃雪莫名其妙魂穿成相府千金.嫡女?不受寵?無妨,她向來隨遇而安.可週圍的親人居然個個心狠手辣,時時暗算她. 她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自動送上門來討打,休怪她手下不留人:姨娘狠毒刁難,送她去逛黃泉.繼母心狠手辣,讓她腦袋開花.庶妹設計陷害,讓她沒臉見人.嫡妹要搶未婚夫,妙計讓她成怨婦.這廂處理著敵人,那廂又冒出事情煩心.昔日的花花公子對天許諾,願捨棄大片森林,溺水三千,只取她這一瓢飲.往日的敵人表白,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纔是他最愛的人…
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呃,家徒一壁都沒有。 原本以為是穿越到種種田,養養狗,逗逗鳥,養養包子的悠閑田園農家生活。 竟然是沒有想到,一朝穿越到逃荒災難大部隊之中,沒錢、沒糧食、那還剩什麼?多得隻剩下張口吃飯的人了。 長姐看著一家子餓的麵黃肌瘦、痩骨嶙峋,排排張口吃飯的口,先是填飽肚子還是填飽肚子,長姐擼起袖子就是幹,帶著全家填飽肚子,奔向小康生活。
吳郡士族翁氏的小娘子翁季濃,養尊處優,父母愛憐過甚,是隻嬌氣軟嫩的糯米糰子。 及笄之年,翁季濃情竇欲開,幻想着未來夫婿定是位風流蘊藉,高潔傲岸的翩翩少年郎。 誰知,新帝登基,一道聖旨將其賜婚於河西大都督元琛。 風流郎君沒有了,只剩下個出身草莽,傳聞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翁季濃委屈巴巴地嫁到了武威郡。 蓋頭掀開,翁季濃眼尾掛着淚:咦? 紅燭悄悄暈紅了她的臉龐。 草莽將軍x世家嬌滴滴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