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圣僧的未婚妻,可姐姐為了嫁給他,派人玷污了我。
頂替我嫁給圣僧。
在婚禮這天,還親手燒死我祭天沖喜。
但不知,圣僧會讓生不如死。
后來,求著圣僧殺了,給個痛快。
可圣僧說:「你死了,曦兒就能重生。不急,貧僧會慢慢活剝了你的皮。」
1
我國有公主和圣僧聯姻的傳統。
太祖出家建了法羅寺,他下令凡是法羅寺圣僧都要和公主聯姻。
圣僧是佛門驕子,而公主是皇家貴。
聯姻是為了保證法羅寺和皇族的繁榮昌盛,每屆圣僧娶的都是我朝最尊貴的公主。
而我是個不寵的小公主,卻莫名其妙被圣僧選作未婚妻。
圣僧未婚妻的份不僅沒讓我人尊崇,反而令我飽欺凌。
出嫁前夕,我被姐姐派人玷污了。
和母后告狀,誣陷我按捺不住寂寞,勾引野男人。
母后震怒,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罵我下賤不如娼婦,是皇族敗類。
姐姐趁機求母后取消我和圣僧的婚約,讓替我出嫁。
母后向來疼姐姐,就答應了,還特地讓我陪姐姐去法羅寺修行待嫁。
臨行前,姐姐對我說:「此一去,你將為魏國之恥。」
2
姐姐讓人準備浴池。
興沖沖地對我說:「好妹妹,我要讓整個法羅寺的僧人,都來看你洗澡。」
我在佛門圣地被僧人圍觀洗澡,這消息傳出去,我就真了魏國的恥辱。
我震驚地拼命搖頭:「你瘋了?」
假惺惺地勸我:「姐姐是為你好,怎麼不領?你太臟了,要讓僧人給你洗滌污穢的子才行。」
我剛想逃,就被人按趴在地。
姐姐抬腳踩在我的臉上,肆意踐踏我的尊嚴。
「云曦,你從小就爭不過我,眼下掙扎有何用?你被野男人玷污,姐姐讓僧人把你洗干凈,是你的福氣呢。」
我心頭滿是怒火,恨恨道:「你要嫁給圣僧,不怕他知道你做這些壞事,唾棄你嗎?」
掐住我的下,無比傲慢:「誰敢說?你嗎?」
我趁機發狠咬住的手,生生咬下一小塊兒來,一口吐在臉上。
驚慌跌倒在地,然大怒:
「啊啊啊……賤婢!你敢咬我?找死!」
3
姐姐將所有僧人都來。
抖著傷流的手,命令一眾僧人都來辱我。
在莊嚴佛堂里,讓數百人當著佛祖的面侵害我?
我本就有污名,姐姐只要對外說是我故意勾引僧人,我百死難辭其咎。
僧人們恪守戒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
但圣僧在閉關,姐姐是他的未婚妻又是長公主,誰也不敢得罪。
氣瘋了,直接刀殺了一個僧人,拎著他的頭顱,命令道:「本宮的話就是命令,誰敢違逆?不想死的都給我過來,一個個來辱了!」
僧人們屈于的威脅,漸漸朝我走來,撕扯著我的服,眼神貪婪,恨不得生吞了我。
「住手!長公主想要辱小公主,沒有人比貧僧更合適。」
玄寧法師捻著佛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僧人們頓時松口氣,朝他行禮后不敢再放肆。
他一白僧袍,雖生得風流韻致,但眉眼間有佛子的悲天憫人。
他是圣僧的大弟子,是法羅寺里除了圣僧外最尊貴的人。
他都愿意聽姐姐的命令來對付我,對姐姐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果然,鼓掌道:「好,玄寧法師你來得正好,本宮會重金賞你的。本宮要讓為人盡可夫的賤人。」
玄寧朝我行禮,溫文爾雅:「得罪了,小公主。」
我害怕地往后:「別我,滾開。」
玄寧眼神悲痛地盯著我:「乖,這是你的命。」
「……」
這個為虎作倀的混賬,頂著一副垂憐眾生的菩薩相卻對我如此惡毒。
佛門清凈地,卻行春閨事。
我的心被撕碎片,徹底絕。
姐姐踩住我的小指,反復碾磨,直到我的手模糊,出節節白骨。
斜睨我,覆在我耳邊,字字惡毒:「你引玄寧法師犯下戒,母后知道了,你猜會怎麼置你?」
我疼得搐不止,費力啐一臉:「你不得好死。」
笑盈盈地走了。
玄寧眼角帶著淚痕,低頭吻去我的眼淚,輕聲呢喃:
「今日種種,貧僧將來會讓百倍償還給你。」
4
姐姐怕我去找圣僧告狀,剪斷我的舌頭,把我扔進玄寧的房間。
玄寧
給我上藥,流得他滿手都是。
他一我,我就想起那日的辱,狠狠地扇他一掌。
玄寧并不惱怒,捻著佛珠,輕聲道:「貧僧一人,和眾僧百人,小公主你能得住哪個?」
無恥!
我握著匕首朝他口扎去,他明明看見我的刀卻沒有避開,生生捱了。
他忍著疼,猛地將我擁在懷里:「氣消一些了嗎?沒消就再刺。」
我丟了刀,哭得失魂落魄。
刺死他也無濟于事,魏國已經傳遍了我在佛堂里的事。我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不得翻。
佛珠落地。
他清冷的眼眸陡然一暗。
他揮起僧袍蒙住我的眼睛,抬手捂住我的耳朵。
可他不知道我聽力異于常人,我聽到他的低語,著濃濃的自責:
「貧僧算過你的命數,你命中注定逃不開長公主的折辱,也會死在手里。與其讓別人來傷害你,不如讓貧僧來。
「你就恨貧僧吧,貧僧會替你報仇的……」
一個欺負我的惡徒,我怎麼敢相信他說的話?
這時姐姐進來了,看玄寧因我傷,還抱著我,大怒之下讓人抓住玄寧。
「大家有目共睹,玄寧法師和小公主犯下戒。本宮理應執行國法,殺了他這破戒的賊和尚,以儆效尤。」
撿起地上的刀,一點點捅穿他的心臟。
玄寧一聲不吭地著。
姐姐森森地對我說:「云曦啊,凡是護你的人,姐姐都要毀掉呢。」
玄寧推開姐姐,對我輕輕一笑,目和悲憫:
「曦兒別哭,玄寧會護著你的。」
他騙我。
他死了,被姐姐扔在葬崗喂了狗。
5
姐姐如愿嫁給圣僧。
在親這天,我被砍斷手腳綁在祭壇上,眼睜睜看著穿著屬于我的喜服,嫁給原本屬于我的男人。
眾人追捧,句句恭喜。
我卻流滿地,無人問津。
姐姐向母后告發了我和玄寧的事,說我是個不守婦道的小公主,只有燒死我祭天才能洗滌靈魂,還能給沖喜。
母后怨我放無恥,丟盡皇族臉面,同意了。
姐姐舉行完婚禮祭拜大典,親手拿火把點燃我的擺,火苗慢慢燃燒將我吞噬,痛不生。
我咬牙扯出一冷笑:「畜生,你等著遭報應吧。」
「本宮是魏國最尊貴的嫡長公主,你呢?母后不疼你,父皇不你,就連你的未婚夫都是我的了。誰敢來報應本宮?」
看著我被一點點燒焦,仰天大笑:
「曦兒,你是被和尚染指的臟人!公主和佛門大弟子?傳出去太下賤了!你們倆,人人得而誅之。燒死你祭天,能增加本宮的功德!這是你的榮幸啊。」
我被燒焦尸,滔天恨意讓我不肯安心死去。
我的魂魄飄在空中,我如今了鬼,一定要親手殺了姐姐。
我跟著去了房,我正準備掐死的時候,穿著喜服的圣僧進來了。
6
如果我沒有被玷污,如今嫁給他的就是我。
圣僧很神,一直戴著面,誰也沒見過他的容貌,但世人都說他俊如謫仙。
他走到床邊,卻沒有揭開姐姐的蓋頭。
他沉默不語,顯得整個人神又高不可攀。
我很好奇他面下的臉是什麼樣的?
我飄到他面前,想揭開他的面。
他忽然睜眼看向我,嚇得我倒退幾步。
這純凈悲憫的眼神,我見過……
是玄寧?
圣僧竟然就是玄寧?
這雙眼睛我絕不會認錯。
我沖到玄寧面前,朝他揮手:「你看得見我對嗎?」
他點頭。
我質問他:「你沒死?你為什麼扮作圣僧大弟子欺負我?」
他豎起食指在邊,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
「曦兒息怒,貧僧迫不得已,只是想保護你。」
他抬手著我的臉頰,眼神執著又瘋魔:
「貧僧會將傷害你的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大吃一驚。
他堂堂圣僧世人尊崇,就連父皇都對他敬讓三分。他娶了姐姐就是國婿,是皇親國戚,替我報復他們只會毀了他的錦繡前程。
「圣僧,你為何要為了我這麼做?」
玄寧俊秀的眉輕擰,悵然道:「貧僧初次進宮就對你一見傾心,原本求娶的是你。」
我記起來,當初聽聞圣僧要進宮給父皇祈福。我好奇去看,他戴著面但目銳利,遠遠地發現了我。
原來那時他就心悅我了。
他掃了眼姐姐,阻止我殺:「你不能沾染殺孽,會阻礙你日后
重生。」
什麼?
他竟然有辦法讓我重生?
他點頭,欣然一笑,本就俊的姿容更加艷麗人:
「這世道待你不公,豈能讓你枉做冤魂?人心公道,貧僧替你一一討回來。」
我心中猛然一滯,一酸從心底彌漫,這世上竟然還會有人為我討公道?
他要做什麼?
我親眼看著玄寧在喜酒里下藥,他挑開姐姐的紅蓋頭,厭惡地甩在一旁,目冰冷:
「長公主,該喝杯酒了。」
姐姐面若桃花,笑得俏,并沒有察覺玄寧的冷漠。
接過酒杯,溫道:「好啊,圣僧,愿能與圣僧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玄寧輕輕呢喃,神譏誚。
他們握手腕,仰頭喝下酒,姐姐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玄寧目森寒地盯著,拍了拍手。
一個皺皮賴賴,流著口水的佝僂老乞丐推門進來了……
一看到他,我就害怕發抖,渾凝固一般痛苦,恐怖難堪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
是他!
就是他玷污了我!
7
老乞丐眼神貪婪地注視著我,眼歪斜,口水沿著齒滴在我手背上,令我惡心。
我憤怒地沖上前想把他撕碎、撕爛。
玄寧卻攔住我,地將我錮在懷里。
他輕聲哄我,聲音里著抑和瘋狂:
「乖,曦兒不急。殺了他們,哪有把他們瘋來得更痛快。我們慢慢往死里折磨,像貓兒凌老鼠那般,讓他們也嘗嘗你的痛苦……」
我生生克制住想殺了他的沖,止不住冷笑。
好辦法。
死太容易,生不如死才難熬。
我眼睜睜看著老乞丐穿過我的,徑直奔向床上的姐姐……
玄寧怕我被污穢之事臟了眼,勸我離開,但我不肯。
我親眼看著老乞丐猴急地掉姐姐的喜服,像一只暗貪婪的老鼠,撕扯、毀壞。
看著遭和我一樣的辱,我心中涌起一惡心和快意。
姐姐,這場新婚之夜你還滿意嗎?
8
玄寧把我安置在偏房里,房里放著一個骨灰壇。
他帶著老乞丐出去了,我等了許久,不見他回來就出去找他。
我在佛堂里找到玄寧,他手邊多了一個黑瓷瓶,散發出一油香。
昏黃的燭火映在他臉上,純凈煞白。
玄寧捻著佛珠,朝佛像磕頭謝罪:
「孽徒不孝,縱容骯臟事污了佛門凈地。玄寧死后,自會下地獄向師祖贖罪。」
我躲在門邊,不敢進去。
他從高高在上的佛門圣僧,淪落為手上沾了罪孽的罪人。
他無法原諒自己,只能在敬的佛祖面前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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