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在聽聞丁姨說過的那些話后,江羨有想過去找許清川,了解當年事的真相,但很快這個念頭又被打消。
不管那些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許清川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在那段青春過往,江羨的確是過他的好。
現在跟他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有必要去聯系的關系,江羨最終沒有選擇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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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金排場大,周年慶來了不有頭有臉的人,紳士名流如云,攜帶伴的,也都是當紅明星,許老先生也出山落坐,上前恭維問的人,絡繹不絕。
江羨的目落在臺上的表演,各個部門當真是用足了心思,才藝層出不窮,賓客席間的觀眾們,欣賞回應倒也熱烈。
偶爾移開視線看向人群中西裝革履拔卓然的許清晝,他面上帶著點斯文淡笑,同旁人說著話,眉宇間卻有縷縷的不耐,不易被捕捉,江羨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像是敏覺察到的視線,男人眉目輕轉,看過來,輕輕勾起,不聲地沖頷首示意,略帶了幾分挑逗。
“……”江羨默默移開眼,這人還真把自己當孔雀了。
吃了點水果,耳邊忽然響起陣陣議論私語,江羨不被吸引了注意力,順著他們的聲音看去,便見譚音盛裝出席,奪了不人的目,眾星捧月一般來到現場,踩著高跟鞋,步伐優雅又從容的走到老先生跟前,笑的:“許爺爺,好久不見,您老可好?”
老先生瞧著,覺得有些陌生,經旁人提醒說是老譚家的,才恍然,“原來是小譚丫頭,上一次見你,還只有這麼高。”
他用手杖比了個高度,“老爺子我好著呢,你怎麼樣?”
譚音笑容不變,“也好,前一陣兒還念叨著,說多年沒跟您下過棋了。”
許老先生有心多跟聊幾句,不過譚音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不樂意,輕飄飄的結束了話題轉就走。
去的方向卻是朝著許清晝。
一旁的三嬸娘看了看老先生,又看看那道高傲的背影,琢磨出點什麼,不經意的提了一:“這孩子年紀看上去跟清晝相當,看著也是個有個才干的人,年輕人走到一塊兒,也說得上話。”
老先生看一眼,不言不語,迫卻很重。
三嬸娘似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多了,面上有些訕訕。
許烽不樂意聽他媽又在這里當紅娘牽線,撇撇興致缺缺的視線隨意掃著,打算找點兒什麼事兒做來打發時間,下一秒目就捕捉到不遠的江羨。
頓時停住,眸微閃,過了會兒,他角提起一個頑劣的笑,跟這邊打了聲招呼,抬腳離開。
“你去哪兒?別走太遠,知道嗎。”三嬸娘不放心他,這麼重要的場合,讓他不要來,許烽里隨口應著知道了,卻是不以為然。
江羨自然也看到了譚音去找許清晝,不過猜譚音肯定不是找他有事,而是詢問余理的去向。
顯而易見的猜測沒有錯,譚音走到許清晝面前不過寥寥幾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施施然不慌不忙的離開了。
江羨收回目,不回想起余理,那個看著有些古板的人,上這麼個風風火火行事熱烈果斷的譚音,怎麼看都像是一出好戲。
想得深了些,覺得有些好笑,直到旁坐下一人,手在面前揮了揮。
“你看著好像一點兒都不難過?”
江羨看著來人,隔了一兩秒,不答反問:“我為什麼要難過?有什麼必須的理由嗎。”
許烽不請自來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著晃了晃,示意許清晝的方向:“我堂哥啊,你沒看到有人往他上撲嗎?雖然他是對你有意思,但老爺子不同意,婚姻這事兒,還是得講究門當戶對,而且剛剛你也看見了,那的跟老爺子相談甚歡,據說是個豪門千金,要給我堂哥說呢。”
事實當然并非他所說,但許烽不介意挑撥離間添油加醋,誰讓他不爽許清晝,就樂得給他找麻煩。
但他沒想到,江羨竟然是個不來氣兒的。
“是嗎,那可得恭喜許總了,早日抱得人歸是好事。至于許先生你說的難過,我想你可能誤會了,關于許總的私事,我們做下屬的沒有手的立場,更談不上因其緒化。”
“……”
許烽臉沉了沉,不信邪:“你當真一點就不傷心失落?你可得想清楚,許清晝要是跟別的人結了婚,你可能連待在北金的余地都沒有!”
江羨淡然自若:“我相信許總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上司,也相信北金,不會罔顧公司制度與規章,盲目無錯的開除任何一個人。”
許烽冷呵一聲,目涼涼,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的丫就跟許清晝一個被窩睡出來的人,難搞得很,不是不懂他在說什麼,擺明兒跟他打太極呢。
本來想來松松許清晝墻角,給他來點兒晦氣的,沒想到反把自己給氣上了,許烽不樂意,眼珠子一轉,似笑非笑:“你這麼相信他,他可未必就有你說的那麼好。”
“你還不知道吧,前些時候,有個人找到老宅來,當著老爺子的面兒,說懷了許清晝的孩子,呵。”許烽一停一頓的,品嘗了口酒,發覺還不錯,又多喝了兩口,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他一邊喝著,一邊拿眼角盯江羨的一舉一。
見眸微,許烽一瞧便是有戲,于是再接著道:“老爺子自然是不信的,哪兒來的阿貓阿狗也敢冒充是我們許家的脈,讓人一查,嘖,沒想到還真查出點東西來,人都懷了一個月,趕巧那天跟許清晝搞上了。”
他說完,又不懷好意笑著問了句:“你說,這都什麼事兒,還沒結婚呢,就要先當爸爸了。”
江羨低垂著眼,緒寡淡,人看不出什麼來,慢條斯理的:“一個月?那的確是久的了,許總的手才剛好沒多久,的確有殘志堅的好品行。”
許烽眉了,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像夸又不是?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反正給江羨添堵就對了,道:“一只手不能用而已,男那事,想來江書也清楚,只要那東西沒廢還能用,就算男的不了,那的坐上來豈不是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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