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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島》 第 22 節 如此清夕

至于為什麼選擇西藏支教……

原因很可笑,因為十八歲的肖清想要去西藏,想要離藍天更近一些,想要自由自在。

二十八歲的林夕,想要在世界上最的地方掩埋自己的

「一起來支教吧。」

肖硯看著我的表有幾分奇怪。

「既然你沒有想做的事,我幫你找一件。」

肖硯撇撇,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我想要跟你在一……」

他似乎怕我覺得煩,對我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好。」

說罷又嘟囔了一句:

「又一次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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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與肖硯一起做這件事,系統默認我在攻略他,支教之旅格外順利。

我聯系的支教地方在青海省玉樹州下面的一個縣。

高海拔藏區,年均溫度零下。

我以為肖硯這個小爺會抱怨,反而他極為迅速地就適應了當地的氣候。

支教開始時,肖硯明顯地帶著玩樂的心態,以為我一時興起,來這里旅游兼教書。

直到看我上了一節課之后,他徹底地明白了:我不是玩鬧,我是認真的。

那天他格外認真地看著我,猶猶豫豫地對我說:

「你站在講臺上,在發!」

我莞爾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會為這樣發的人的,肖老師!」

他住在我的隔壁,了肖老師。

而我住在他旁邊,了他的同事林老師。

剛開始,他經常跟我抱怨當地網絡不好,沒有酒吧,沒有樂子。

可漸漸地,隔壁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早。

熄燈的時間越來越晚。

我穿好棉地隔著窗子看他,看他認真地一頁一頁翻著教材,認真地備課。

下,看著他認真的側臉,我笑了笑,回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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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校的第一個月,校長就找我與肖硯商量:

「咱們的師資實在缺,隔壁好多縣城沒有老師,甚至沒法開課,能不能將你們夫妻分開?讓肖老師去隔壁縣教書?」

說到「夫妻」兩個字時,肖硯眼睛猛然發亮,跟被灌了迷魂湯一樣傻笑著點頭。

我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校長解釋我們不是夫妻,這件事要再考慮一下

「怎麼?姐姐不想跟我分開?舍不得我?」

我看著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氣不打一來,抬手拍了一下他的頭:

「呆子,那個縣地理環境十分危險,你什麼也不了解,就這麼施施然地前往……」

下,肖硯的笑臉越來越近,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勾得我心的,他壞心眼地咬著字道:

「姐姐,這麼擔心我?」

昏暗的燈下,他的笑容在我心中輕輕地撓了一下。

「我……」

他靠得越來越近,昏暗的燈下,我腦海中全是肖清曾經吻我的畫面。

下一秒,燈突然滅了。

門外的校長敲鑼的聲音傳來:

「肖老師,又停電了!您去看看,哪里有問題?打印室里還印著卷子呢!」

肖硯咬著牙,小聲地罵了一句臟話。

我則看著他吃癟的樣子,表面調笑:

「快去吧,肖老師!」

心中卻十足地嘆了口氣:

自己還真是沒出息……

停電第二天,肖硯主請纓踏上了去隔壁縣學校的旅途。

我穿著大棉襖站在路邊,看著他迎著太走向新的學校,不知道為何心中酸無比。

奇怪,明明是我帶他來的,現在分開了,還有些舍不得。

「林老師,給你牦牛酸。」

肖硯教過的孩子知道他要去隔壁縣,一大早都來送他。

無數個小腦袋含著眼淚,那些小天使還怕我傷心,從家里帶了零食給我吃。

他們可的腦袋:

「老師沒事,回去上課吧。」

「胡說,老師眼睛都紅了。」

「風吹的。」

跟肖硯在一起時間久了,我都一個小騙子了。

14

說是隔壁縣,可實則路程極遠。

肖硯走了,我教的班越來越多,他在那邊也十分忙碌。

我們竟有好久沒有見面。

雖然每天都打電話聊天,不過他不知道怎麼想的,找了個遠古聊天方法——寄信。

一個厚厚的信封里面七八頁紙,上面全是早飯、午飯之類的小事,與每個學生的瑣事。

我覺得他稚。

可下一秒,還是學著他的樣子提筆寫了同樣的一封信寄給他。

記得剛來攻略肖清的時候,我提筆給他寫過無數書,折了一罐星星,里面寫滿了自己的心事。

想不到,在這個世界,我還會對第二個人做這種傻事。

手指不自覺地在手機上劃,看到「肖清」這兩個字的時候,心猛地一沉。有些東西經歷過,就再也忘不掉。

將手機胡地丟開,躺在床上。

手機卻震個不停,看著肖清的名字不斷地閃爍,記憶的力量在那一刻浮現:

「喂?

「林夕,你真沒有心!就算你與肖清離了婚,為什麼跟肖硯在一起!

「你難道不知道,肖夫人死的時候,肖清都十歲了!可是他呢!他多大!

「肖夫人難產生下肖清,一個人帶他,最后得病在床痛苦的時候!的丈夫在與他媽媽天長地久,私生子都這麼大了!

「肖夫人就是被他們生生地氣死的!

「他就是兇手!

「你知不知道肖清現在病得很……」

方晴的指責一聲高過一聲,聲聲抖。

多年,肖清從沒有提過他媽媽的死因。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只一瞬間,我就想到一個令人作嘔的可能:

肖父早就知道自己大兒子活不長,才早早地接過小兒子,培養

我突然想到多年前那句話:

「答應我,遠離他。

「我……只有你了。」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可下一秒,理智占領了高地,我剛想地說「關我什麼事」,卻還是開口詢問:

「他怎麼了?」

「小晴,冷靜點。嘟嘟嘟……」

伴隨著手機的忙音,我的心猛然一沉。

不知為什麼回撥過去,手機響了三聲被肖清接了起來。

他的話語又冰又冷,沒有一溫度:

「小晴鬧了脾氣,打擾你了。

「之后……別再聯系了。

「我不想誤會。」

林夕,你……真多余。

可為什麼總覺得很多很多事都這麼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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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肖硯的信也一次比一次厚。

就這樣來回寄信不知道幾次。

在當地盛會賽馬節,我們再一次相見。

賽馬節——當地的盛事。

聚在一起慶祝這場盛事

,每一匹馬上鋪著彩的毯子,馬的鬃被扎小辮子,有的頭上戴著紅球,看著格外神。

「老師老師,快看我家的馬!一會兒,您看,我一定是第一!」

「老師,聽他瞎說!他沒有我厲害!」

「老師,他們說得都不對!」

……

的孩子將我團團圍住,我從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肖硯所在的位置,原因無他,他也被一眾孩子圍著,想忽視也不好忽視。

他變黑了好幾個度,也變壯了不

他明顯地看到了我,拼命地對我揮手,沖我做出夸張的口型。

邊的小孩子眼尖,立馬嘰嘰喳喳地

「林老師,肖老師您姐姐!」

哦,知道了。

不聾!

著他的樣子,著藍天白云,著孩子們開心的臉。

突然覺得很多事都要放下了。

……

當天晚上,我們聚在一起,跟藏民一起唱歌跳舞,吃烤

屋外星閃爍,肖硯拉著我一起去草地上看星星聊天。

「我其實沒有想到你會在這里待這麼久。」

他歪頭看向我:

「姐姐對我有誤解,是不是覺得我是小爺?」

我笑笑沒說話。

他則夸張地嘆了口氣,斂起笑容:

「我不是什麼小爺,小時候跟著外婆在鄉下長大。這麼小一個地方,家家戶戶知道對方的況,在那里什麼人不知道我是私生子。

「姐姐知道人人喊打是什麼意思嗎?

「對于你來說,可能是個語,對我是實實在在的年。

「姐姐知道怎麼撿瓶子最快嗎?知道怎麼打架最狠嗎?這都是小時候鄉下學會的。

「姐姐,肖清是很可憐,可我與我媽媽也是害者。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老鬼,他害了我們所有人……」

夜空下,他的嘆氣聲微不可聞,他扭頭向我,眼睛比星星還亮:

「姐姐還想著他嗎?」

我笑著抬頭漫天繁星,沒有回話。

他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笑著看著我。

我的眼中只有星星,他的眼里卻裝滿了我。

下一秒,他湊了上來,在我臉頰地印了一個吻,然后立馬茶里茶氣道:

「姐姐太好了,我實在忍不住!」

我沒有制止他的行為,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該放下了。

他大著膽子一點點地靠近,在他的馬上就要印上我的的瞬間。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肖硯知道方晴對我說的話,他有事瞞著我。

一閃間,我一把推開他,第一次目凌厲道: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肖硯愣了愣,瞬間臉大變,他開口想要解釋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手機不停地震,他接聽電話的一瞬間,眼圈就紅了,拳頭握,然后用極輕的聲音對我說了一聲:

「對不起。」

15

肖硯失蹤了。

凌晨一點,隔壁縣校長告訴我的。

在高原上失蹤是很可怕的事,何況還是深夜。

所有人都在四尋找。

我四打電話,雙手全在抖,最后沒有辦法,又一次撥通了肖清的電話。

我本以為他本不會接,可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迅速地接聽:

「喂,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極為虛弱,卻充滿了焦急。

我努力地平復心,可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你知不知道肖硯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別急,我馬上派人找……」

他的聲音頓時低落下去,可依舊盡力聲地安我。

我沒有時間再與他糾纏,火速地掛掉電話,穿上棉就往外沖。

「林老師別著急!你一個外來人,深夜瞎跑太危險了!」

老校長毫不猶豫地一把攔住我。

可我哪里顧得上這些,拼命地往外跑。

下一刻,手機再次響起。

我以為是肖硯,急忙接聽電話。

「喂……你千萬別急……藏區十分危險。我聯系了很多人尋找肖硯,他……他畢竟是我弟弟,你放心。你千萬別跑……」

肖清每說幾句話就一口大氣,我在他的話中漸漸地冷靜下來:

「你怎麼了?聽起來不大好?」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留下一句語速很快的「沒事」,電話掛斷。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又過了一個小時。

肖硯出現在我的面前,后帶著一個極黑的藏醫。

我剛想罵他,他卻拽著我往外走:

「時間快來不及了,快走!」

「怎麼了?」

「我哥出事了!咱們要快點趕回肖家。」

「對不起,求你……別恨我。」

他們果真有事瞞我。

16

支教的半年后,賽馬節后第二天下午,我又一次見到了我的前夫,我攻略了十年的對象——肖清。

不過是在醫院里,剛見他第一面,我就笑了。

他們全是騙子!

我追了十年的年,那個溫無比的人,怎會瘦這個樣子?

我……都認不出來了。

他們全是騙子!

躺在床上的不可能是肖清!

「對不起,我的樣子不好看,嚇壞你了。」

著大大小小的管子,見我去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角勾起一抹譏諷:

「想不到我的魅力這麼大,前妻還這麼念念不……」

「肖清。」

我坐在他邊,自顧自地拉著他的手,曾經溫厚的手,已經變得干扁。

「你該說實話了。」

他艱難地側過子,這一個簡單的作他都略帶息,不愿看我:

「你自作多,我沒有這麼偉大。不是因為生病跟你離婚,我是真的方……」

我沒有再聽他說一句謊話,溫地走到他面前,俯下子,抱了抱他,似撒也似安

「我一直很想,很想你。」

17

肖清的神很差,始終不肯告訴我真相。

我在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板著臉。

可大夫與護士都說,他氣明顯地比前幾天好了很多。

出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面無低著頭的肖硯與滿臉淚痕,滿是憔悴的方晴。

「究竟是怎麼回事?」

肖硯后退一步,沒有說話。

方晴卻再也忍不住,冷笑道;

「怎麼回事?他早就病了!他的病越來越嚴重,就要死了!他不想你知道這一切,然后找我來演戲!

「你就這麼天真!他這麼你,你為什麼信了!

「他一直在想你,不論多疼也一直念著你的名字……」

不,還有!

還有很多我該知道,不知道的事

一定還有……

我扭頭向肖硯:

「你……還不說實話嗎?」

18

我又一次地坐在病床前面,沒有說話,安靜地為他切他最吃的香梨。

方晴覺得晦氣,不肯給他吃。

其實肖清日常的格像是小孩子,他一定惦記了好久。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我就這麼默默地切梨,卻不給他。

他眼地看著我手里的梨,眼神沒一會兒就飄到我的臉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很傻,很傻的傻瓜。

「他上了一個攻略者。」

「十年前,一次意外他發現了那個真相。

「他與攻略者第一次冷戰,第一次大發脾氣。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懷疑攻略者不他,一切只是系統的任務。

「他早就知道自己弟弟也喜歡上那個攻略者。

「他們曾經大吵大鬧,也曾大打出手。

「他可以讓任何東西!

「金錢、地位,甚至那個不配為人的爸爸……

「可他就不愿意讓出那個曾經溫暖他的心上人。」

「后來……他跟攻略者結婚了。

「可他們的生活并不甜,因為他在克制。

「他每一天都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怕攻略值滿了,對方會離他而去。」

「再后來……他發現結婚后的攻略者并不快樂。

「因為他在搶奪對方的氣運。

「他的越來越好,攻略者卻越來越萎靡,越來越不快樂。」

「攻略者似乎有很多想做的事,可那些想做的事,因為系統,因為他,本做不。」

「因為他們在一本書,一本古早的書里。

主角是圍著男主角轉的。

會為男犧牲很多……」

「終于,在攻略十周年那天。

「那個傻子決定放攻略者離開,放去找尋新的天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放主離開,就說明他不再是男主。

「他的病會越來越重,最后死去。」

我猛地鼻子,將梨皮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最后,遞給他一塊梨子:

「吃吧,很甜的。

「別說了……」

遮住肖清的眼睛,沒有人看得出他的緒。

「故事還沒有說完,別這麼心急。」

我紅著眼睛笑了笑:

「打蛇打七寸,那個傻子了解攻略者的所有。

「所有的舉,全都痛徹心扉。

「一切都是這麼順利!」

「可是意外發生了……」

「他沒想到弟弟對攻略者的整個系統更改了男主角。」

「別說了。」

肖清徹底地厭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林夕, 別自欺欺人了。我真的不……」

話含在邊,可他卻本沒有勇氣說出「不」那兩個字。

「肖清, 你真的很不坦誠。」

我紅著眼,笑著他的頭,

「傻瓜, 你該信我的。

「我愿意為你放棄一切……

「可是我不愿意!」

肖清一把甩開我的手,一字一頓地盯著我:

「我不愿意再剝奪你的氣運, 我不愿意你這樣不快樂, 我不愿意再這樣的折磨……」

緒徹底地崩潰了,無數儀「滴滴」作響。

我輕輕地抱住他的, 聲音低得微不可聞:

「你別怕,不會再也折磨了。咱們都不會再有折磨了……

「乖, 睡一覺。醒來一切都變好了……」

19

在醫院的那日, 我從方晴與肖硯的只言片語努力地湊出這個故事。

我突然想笑。

我到底做了什麼!

明明我該陪他, 只要我再警覺一點, 他就不會……

我一直在想象。

想象他那天在我家里看到肖硯的心

那時候的他一定很想說出一切。

可是他猶豫了。

他要死了……

他估計還期盼著肖硯能陪我走完之后的路……

他故意地說出極為絕的話, 甚至騙我自己多年只是把當作保姆。

然后看著我一杯酒,一杯酒地灌自己。

看我爛醉如泥。

那晚, 他一次又一次地勸肖硯放手,勸肖硯我回家。

可是肖硯不愿意。

肖硯只知道系統的一部分,不知道他會死。

肖硯只是單純地以為他出軌了, 我也徹底地與他決裂。

肖硯知道他的病,一點點地加重,卻沒想過他會死。

誰也沒想到事最后會失控到這個地步……

他一直很我。

到當年肖父用我們的關系威脅他接納肖硯。

到臨死前騙我也要買下我們回憶的房子。

到一直克制自己的 50% 的攻略值。

到重病時,深夜接到我的電話, 還在為我擔心……

方晴來找過我,冷哼一聲,從包里拿過那枚我心心念念十年的戒指:

「他不敢給你,是因為不想用它拴住你。」

我點點頭,誠心誠意地對鞠躬:

「對不起, 謝謝你。」

自嘲一笑:

「沒什麼對不起與謝謝。

「我不是什麼好人,況且我目的本不單純。最后一段路好好地陪他,他真的很想你。」

我拿著戒指, 笑著堅定道:

「他不會死的,我不會他死的。」

20

當這個世界沒有男主, 自然也沒有主。

換句話說,肖硯一放手,我就能回家。

我找到肖硯時, 他正爛醉如泥地躺在酒瓶中。

「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放我回家。」

「……好。」

「真的對不起。」

21.后記

作為一個十級撲街小說家。

在吃泡面的第十天, 我終于遇到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不,是知己。

是我的知己!

所謂知己,是一個青年老師。

用巨款想買我一篇肖清、肖硯與方晴的霸總小說。

小說不長,不過短短一萬字。容古早也狗, 集齊了各種要素。

本沒想到它會賣出去。

那知己誠懇且急切道:

「能不能加一個角, 能不能大改你的文章……」

我頓時冷下臉來:

「這是我的作品!你這麼玷污我的心!太過分了!」

那知己的臉瞬間慘白,滿眼求。

下一秒,我,故作為難道:

「要加錢……」

對了, 忘記說了。

我的主業是個十級撲街小作家,

不過這年頭兒,誰靠主業吃飯呀!

那不就死了!

我還有個不值一提的副業

——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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