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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島》 第 16 節 直播間不得說謊

【我老板……】

【我老板……】

我宛如誤瓜田的猹,上躥下跳,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彈幕有人艾特我:【悅悅子的老板怎麼樣?娛樂圈的老板整日面對如云,很容易把持不住下半,悅悅子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呀。】

我大手一揮:「放心吧,我老板不可能的啦!」

彈幕紛紛勸道:【孩子在外還是要有防人之心的,悅悅子不要太大意。】

【是呀是呀,沒什麼不可能的。】

【天下資本家一般黑,悅悅子不要被皮囊迷!】

【……】

我拍拍脯,安觀眾:「放心吧,我老板那方面不行,作案工不給力。」

直播室一靜。

……!!!

老天,這張禿嚕了什麼!

我兩一蹬。

……吾命休矣。

10

下播后,我面有菜

這場直播效果就……很難評。

熱度很高,穩了,流量賺了,以及……我大概要沒命了。

我戰戰兢兢探出狗頭,四下張,生怕老板從哪個角落持刀竄出來。

好在燈師告訴我,老板下午急去歐洲出差了。

我長舒一口氣。

蔫蔫地來到茶水間,準備喝杯茶驚,順便在老板回來之前,思考一下彌補方案。

誰知一推門,一屋子鶯鶯燕燕在等著我。

們一個個殷勤地給我端茶遞水,

隨后眨著一雙雙清澈又八卦的眼睛,狗狗祟祟問道:

「秦姐,你有實戰經驗,老板那里……真不行啊?」

……神他麼有實戰經驗!

這時,K 姐踩著小高跟,從門外噠噠噠走進茶水間,悠悠道:「老大很正常好吧,我跟著他創業的時候,他有朋友的,談了好幾年。」

K 姐的話,像小石子投平靜的水面,頓時起一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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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燕燕們七八舌:「啊?老板居然有朋友?長什麼樣啊?」

「怎麼從來沒聽人提起過啊?嚶嚶嚶……早知道我就不自取其辱,試圖撥了。」

「K 姐你見過沒?老板眼那麼高,他朋友得多漂亮啊?」

K 姐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分了,三年前就分了。」

司花憤憤不平:「哼,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孩子的青春不寶貴嗎?無良資本家,連青春都剝削!」

K 姐臉上出幾分幸災樂禍:「不,老板是被甩的那個。」

茶水間響起一片吸氣聲。

……好你個 K 姐,平時看著濃眉大眼的,還以

為你是資本家的狗子,原來是深藏在敵方陣營的打工人。

差點誤傷友軍。

茶水間里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閃爍著興又八卦的芒。

司花眼疾手快,搬了張椅子過來。

妝區頭部主播殷勤地用袖子椅面。

造型師扶著 K 姐的胳膊請就座。

食區博主反手掏出一袋瓜子。

「夜還很長,請細細說來,慢慢展開。」

嘎嘎,打工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資本家的熱鬧,那是越聽越上頭。

原來,老板有個了三年的異地友。

K 姐也沒有見過。

但老板好

創業那麼忙,他愣是每天出時間發消息。

后來老板興沖沖去奔現,不知發生了什麼,回來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司花經驗富,妖嬈地蹺著二郎:「網有風險,面基需謹慎。」

K 姐說那段時間,正值公司起步的關鍵時期,事很多。

但老板有時候飯也不吃,躲出去打電話。

回來后卻還是一臉郁郁。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公司簽了藝人,步正軌后,才慢慢結束。

司花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照這樣說,咱老板妥妥是被人嫌棄了啊。」

「那個姐妹賽高,居然連老板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除了直變蕾,我不接別的解釋。」

人用品區博主幽幽道:「姐妹,你忘了還有一種可能,咱老板……可能被當場退貨了。」

司花當場一聲我靠。

K 姐投去贊賞的目

公司的姹紫嫣紅們彼此換眼,心領神會,饜足的表像是炎炎夏日吃了一口甜西瓜。

隨后集看向我,默哀致意。

我手指劃拉一圈,忿忿控訴:「不是你們先傳的老板那里不行嗎?說什麼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不是痿就是 gay。」

司花輕咳一聲,義正詞嚴:「……猜測,那只是我們小范圍據的猜測,秦姐,你可是把這傳言坐實了。」

妝博主添油加醋:「還是當著百萬的面。」

二次元博主下最后一稻草:「不畏資本強權,秦姐賽高!」

?!!

……完了,沒救了。

一個誹謗罪追究下來。

我怕是要陪著 XX 老總去踩紉機了。

11

當夜,我急打電話向閨求助。

我問,如果不小心曝了別人的私,應該送什麼禮道歉。

想了想,說送禮要送到人心坎里,得學會抓核心需求。

唔……老板的核心需求。

我臉有些發燙。

……咳,說實話,這壯藥咱也不大懂啊。

不過沒關系,不懂歸不懂,態度要端正。

我花了兩天時間逛了十幾個痿論壇,最終下單了國最新研發的一款特效藥。

廣大病友有口皆碑,用過的都說好。

我翻出給六歲侄過生日時買的亮片包裝紙,將藥盒仔仔細細地包好。

這種涉私的藥,得考慮老板的面子嘛。

……得包起來給。

這點職場小九九,我還是懂的。

從 K 姐那里打聽到,老板出差后天回。

溜進辦公室,將包裝得嚴嚴實實的禮放到老板桌上。

同時附上的,還有一封辭職信。

出了這樣的事,星悅娛樂我怕是待不下去了。

與其被人辭退,不如面離開。

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默默支持我三年的榜一大哥。

我想了想,決定給大哥一個代。

我利用記下的 ID,給大哥發了三年來第一條私信:

【大哥,我要辭職了,跟你道個別。】

大哥秒回復:【為什麼?】

我想了想,上次直播大哥好像不在。

我老老實實道:【我無意中曝了老板私,把老板得罪死了,我害怕他找我算賬,準備趁他出差沒回來,趕跑路。】

大哥半晌沒回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去公司收拾東西。

聽到司花和造型師正竊竊私語。

說老板不知為什麼連夜從歐洲趕回來了。

可能生意談得不順利吧。

連家都沒回,直接黑著臉進了辦公室。

我心頭惴惴。

仔細想想,工位上的東西也不是很值錢,要麼就不收拾了直接跑吧。

正在這時,K 姐穿小黑,踩著小高跟,姿搖曳。

朝我一努,眼神曖昧:「秦悅,老板找!」

剛要轉溜的

我:「!!」

12

我抱著視死如歸的心,走進老板辦公室。

老板看上去神如常。

甚至還和氣地沖我笑了笑。

……事有反常必有妖。

我決定坦白從寬:「老板,我想辭……」

「秦悅,不用推辭,你最近工作確實干得不錯,我準備給你漲薪 30%。」

漲薪?我眼睛一亮。

……看老板這樣子,恐怕還不知道我闖了多大的禍。

心掙扎。

良心的天平稍稍占據一上風,我閉上眼咬咬牙:

「老板,我曝……」

老板:「嗯,你保證會好好工作,我知道。」

……家人們,你們瞧見了,我努力過了,但他給的實在太多。

現在我那良心的額度已經用盡。

我決定順其自然地瞞下去。

「老板,我前兩天的直播你看了嗎?」

老板語氣似笑非笑:「怎麼?你希我看一看嗎?」

我大驚失,慌忙擺手:「老板日理萬機,不要把寶貴的時間花在看我的直播上,我整個人都是老板的,老板需要什麼,我直接給老板私人服務。」

他重復了一遍,神有些古怪:「整個人都是我的?私人服務?」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卑微打工人談什麼自由!

老板挑挑眉,不知想到了什麼。

臨出門前,我驀地想起昨天放在老板桌上的禮和辭職信。

……壞了!差點忘了這一出。

我回過頭,小心翼翼。

「老板,你來辦公室的時候,沒發現桌子上多了點什麼?」

老板表有些扭曲,他輕咳一聲:「沒有……應該有什麼嗎?」

我連忙搖頭。

世上沒有不風的墻。

我從老板辦公室出來,不僅沒有罰,反而加薪的事迅速傳遍公司。

我與老板不可言說的二三事,再次為茶水間的熱門話題。

偏偏老板最近不知犯了什麼病,有事沒事都要提溜我去辦公室。

跑個,傳個話,送杯咖啡端杯茶。

差點把 K 姐特助的職務給頂了。

謠言愈演愈烈。

我一拍大,決定去相親。

用實際行證明我的清白。

茶水間的小姐妹對于當紅娘十分踴躍。

一個個拍著脯,眼神曖昧:

「老板是老板,姐妹是姐妹,放心,老板滿足不了你的,這次姐妹讓你圓夢。」

……聽我說,謝謝你,我真的跟老板沒關系。

K 姐人脈廣,最近又在跟模特公司合作。

漫不經心從手機里劃拉出一個標號 69 的相冊集。

里面全是只穿著泳的男模照片。

頭瞄了一眼,哇哦。

……各有所長。

K 姐將手機遞給我:

「看上哪個隨便挑,聯系方式我都有。」

……K 姐這人能,有好事真想著下屬。

我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看得口水斯哈。

左邊坐著司花,右邊妝主播。

食博主站在我的后,嚼著薯片咔嚓咔嚓。

造型師盤坐在我的腳邊,使勁著頭。

我:?

「姐,你不是已婚嗎?」

造型師理直氣壯:「已婚婦沒有眼保健的權利嗎?」

……行叭。

選擇越多,糾結越多。

司花支持九號佳麗,說他長得最帥。

妝博主支持十三號,說他有野魅力。

食博主左手薯片,右手果脯,抬抬下,以示立場。

造型師幽幽道:「以我已婚婦的經驗,選男人不要看那些花里胡哨,還是實用為好。」

指著二十一號:「這位小哥,頗有過人之。」

我眼睛一亮,決定從善如流。

「就是他了!」

13

突然一聲咳嗽響起。

老板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臉上烏云布。

K 姐眼疾手快拿過手機:「老板,我先走了,合作公司項目經理約我去談話。」

司花一拍腦門:「哎呦,突然想起我待會兒要上播。」

食主播抱著零食:「我得去看看選品。」

妝博主挽著造型師,親親熱熱:「羅姐,你上次說的那個造型我想試試。」

一會兒工夫,人走得干干凈凈,只剩我一人面對老板的狂風驟雨。

……我有一句 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板咬牙切齒:「……過人之,嗯?」

我低眉順眼,安靜如

努力降低存在

在公司開黃腔被老板抓到是一種怎樣的驗?

well,我可以告訴你。

是面對不合理的加班要求,卻心虛得不敢反抗。

其他同事已經陸續下班走了。

我卻還待在工位上,為老板提供私人服務。

作為一個了解各大品牌的帶貨主播,我接到一個特殊任務。

我的老板他,要我給他推薦私人好

包括但不限于泳,健,瑜伽

直指下三路。

看著他報給我的尺寸,我暗自腹誹。

呵,男人!

為了男自尊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

連老板這樣有錢的資本家也不能免俗。

但職場嘛。

真話得當假話聽,假話得當真話聽。

裝聾作啞,茍茍更平安。

我按照要求下單。

中指按上回車鍵。

我上到 27 樓,向老板匯報任務完工,問他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老板抬手看看手腕上的勞力士:「時間還早,你再上會兒播。」

我可憐:「老板,再晚就打不到車了。」

老板頭也不抬:「不用擔心,要是沒車了,我送你回家,別想那麼多,好好干活去。」

……MMP,看錯你了!

天下資本家一般黑!

我氣哼哼地進了直播間。

非節非假的,誰半夜三更看直播買東西。

分明是借機欺負人。

我正當壯年,對男孩子有點如狼似虎的想法怎麼啦?!

啊?為什麼這麼殘忍,要用加班懲罰我?

……這委屈咱不了!

我私信大哥:【大哥大哥,我要跳槽,讓無良的資本家人財兩空!你要不要跟我走?】

大哥請求連線。

……這還是三年來頭一回。

我有些激地接了。

大哥的聲音比想象中年輕。

低沉悅耳,就是莫名耳

「悅悅,你還想再一次不告而別,甩了我嗎?」

啊這。

這語氣,怎麼那麼像我大學時談了三年的網男友?

我試探地了聲:「陸昭?」

對方噎了下:「……我是陳星。」

……?!!

14

我大學那會兒,網還是種時尚。

大二那年,我了一個異地男友。

他的 ID 名陸昭。

陸昭風趣幽默,自稱人類高品質帥哥。

我不以為然。

PS 和圖之下,給驢上個濾鏡都能眉清目秀,讓人夸聲驢系帥哥。

我之所以草率地出自己的初名額,是因為陸昭確實有點子天賦在上。

我的腦和爛梗他都能一一接上。

邊現實中的們分分合合。

我和陸昭卻靜水流深,談了三年。

畢業的時候,約好奔現。

那一天,我專門做了頭發,化了的妝,興沖沖飛去他的城市。

陸昭真人又高又帥,一,臂彎里抱著一只籃球,跑得氣吁吁。

他邁出校門,看到我眼睛一亮。

步伐輕快地向我跑過來。

風揚起他的頭發,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我揚起笑臉,朝他展開雙臂。

他詫異地看我一眼,閃避開,將我后的孩抱起來,原地旋轉了一圈。

我聽到生說:「陸昭,你怎麼才出來,我等了好久了。」

陸昭連連道歉:「我室友那小子,不知中了什麼邪,非拉著我給他看穿搭,在宿舍對著鏡子快將頭發抿出花了。」

生好奇:「是了吧?好好奇校草的朋友長什麼樣子。」

陸昭撓撓頭:「那小子捂得嚴嚴實實,整天對著手機傻樂,我也沒見過,不過任,也沒有我朋友好看。」

生輕輕打了他一下,眼里滿是笑:「呸,油舌。」

我將花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結束了我荒唐的初

……陸昭怎麼會變陳星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間, 老板大步流星走進來。

我臉有些發燙。

「悅悅,直播間不得撒謊, 你倒是說說,當初為什麼要甩了我?」

15

在不能撒謊的直播間里, 誤會解除。

原來最初幾天跟我聊天的的確是陸昭, 只是后來他在現實中朋友,不知道怎麼跟我講, 就拜托老板替他回絕。

結果聊著聊著, 老板就拜倒在我清奇的魅力之下。

——當然,

老板對此矢口否認。

呵, 男人。

那你倒是先把跟我十指握的手放開。

第二天一早。

鶯鶯燕燕齊聚茶水間。

司花抿了口咖啡:「今天老板心很好,早會上眉眼含笑。」

妝博主:「生意談妥了吧, 聽說昨天待到很晚才走。」

食博主嗅覺靈敏:「我覺得不像, 老板眼波漾, 恐怕有況。」

K 姐翻出朋友圈:「沒看朋友圈吧, 老板跟前友復合了。」

……!!

我手忙腳掏出手機, 點開老板的朋友圈。

凌晨四點半發的。

照片里兩只手十指握,背景是個的禮盒, 有點眼

配文:【謝謝老婆的禮,我會繼續努力的。】

我猛地想起禮盒里的東西。

打了個哆嗦。

K 姐警惕地四下張了一番。

鬼鬼祟祟掏出手機。

「悅,那個二十一號, 你選定了沒?我給你聯系聯系?」

我慌張地擺擺手,我現在最聽不得的數字就是二十一號。

昨天臨陣逃的塑料姐妹們這才注意到我的異樣。

「秦姐,你眼圈怎麼這麼青,老板罰你通宵加班了?」

困倦的眼。

通宵加班麼?

……倒也可以這樣理解, 就是得把地點從辦公室換到老板家里。

「嘖嘖,老板是被二十一號刺激到了吧,男自尊作祟,都懂都懂。」

我捶捶酸痛的腰。

……是刺激到了,非讓我驗他的過人之, 事后還著我評評他和二十一號,誰更有吸引力。

我說各有所長,他還不樂意, 非說自己方才只使出一半功力。

著我不讓睡覺,非讓我再試一試。

一試之后又是一試。

我算是看明白了。

狗老板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資本家。

面對求饒, 冷酷無,殺伐決斷。

……把人往死里榨。

造型師剛要說話,眼睛往過道一瞥, 猛地閉上

老板邁著兩條長走進來, 春風得意。

「你們聊,我來找秦悅。」

五雙眼睛唰唰放看向我,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我慌慌起,忘記兩, 一個踉蹌就要后跌。

老板一個箭步, 手攬住我。

他借俯的工夫,在我耳邊輕聲道:「……累著了?」

我想起昨夜,面紅耳赤。

眾目睽睽下,他裝模作樣地松開手, 氣道:「躁躁,效率怎麼會高?今晚留下,繼續加班。」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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