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雨的問題解決了,正好飯菜也好了,幾人上桌吃飯,飯席間,顧母道:“后天就是景舟的訂婚宴了吧?”
這話明顯是問顧時寒的,但沈嫣和顧時寒兩人都是一頓。
不過沈嫣表管理素來很好,很快就恢復尋常,繼續吃飯。
顧時寒余看了眼沈嫣一眼,才回答顧母的問題,“嗯。”
顧母又問:“你和嫣兒結婚這件事,對外是瞞,對你那幾個兄弟是公開吧?”
顧時寒點點頭。
當然,協議結婚這件事,他那幾個兄弟還不知道。
這種事,越人知道越好,沈嫣連言小安都沒告訴呢。
顧老爺子見顧時寒承認了,便道:“那正好,我們一家人可以一道過去了。”
顧時寒跟陸景舟是發小,顧家和陸家自然是從老一輩開始就維持著關系來往,陸景舟今年30了,婚事終于有了定數,他們自然得去捧場。
顧時寒一頓,又看了沈嫣一眼。
言小安和陸景舟的事,雖然他倆從沒放到明面上來談過,但他想沈嫣這麼聰明的人,閃耀杯那天看到言小安和陸景舟之間的氣氛不妙,也該知道這兩人曾經是什麼關系了,否則也不會臨走前還瞪了陸景舟一眼。
站在言小安姐妹的立場,陸景舟這種跟別的人確定訂婚了,才回頭去跟言小安斷干凈的行為,無疑是人渣行為,對于沈嫣來說,陸景舟大約已經跟仇人沒區別了。
讓去參加仇人的訂婚宴?
以那脾氣,不去則已,一去八得把人家訂婚宴給掀了。
于是顧時寒想了想,道:“陸景舟知道我們的事,陸家其他人不知道,訂婚宴上嘉賓眾多,把沈嫣帶出去,要怎麼跟外人解釋?”
顧詩雨也附和,“就是,嫂子現在可有名了,閃耀杯獨一份的四大獎項包攬者,出席這種場合,分分鐘就給人認出來了,到時候再發到網上去,那不就是給嫂子添麻煩嗎?”
顧老爺子一細想,倒也是,便沒再多說什麼。
誰知,這時沈嫣卻道:“陸總訂婚宴我會去的。”
話一出,桌上五人齊刷刷抬眸看向。
淡笑解釋,“我有位朋友跟陸總是舊識,收到了請柬,打算去一趟,想讓我陪同,我已經答應了。”
下午在工作室待著的時候,言小安就給發了消息,說后天要帶去蹭一頓大餐,讓打扮得好看點,把禮服穿上,還讓做好戰斗準備,沒準飯還沒開吃,就會跟人打起來。
看到消息的時候莫名其妙,現在聽老爺子說了訂婚宴的事,才知道言小安那是什麼意思。
請柬無疑是陸家那邊的人送來的,或許是陸母,或許是陸景舟的未婚妻,但這都不重要,無論誰送來這份請柬,于言小安而言都是挑釁,也是在質疑、辱的人品。
且不說言小安和陸景舟維持關系期間,就不是個輕易氣的主兒,更何況和陸景舟現在還分開了,更沒道理當頭烏,平白氣。
顧時寒聽了沈嫣的解釋,沉了沉眼,沒說話。
顧老爺子聞言輕笑,“你朋友認識小陸啊?那可真是緣分,也好,你陪著你朋友去,咱們還能在小陸訂婚宴上見一面,順便讓爺爺看看你的朋友。”
沈嫣點頭。
陸景舟訂婚宴這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吃完飯,沈嫣又陪了會兒顧家人后,便跟著顧時寒回別墅了。
因為兩個人都開了車過來,顧時寒的車就暫時留在了顧家,他們開沈嫣的車回去。
路上,沈嫣開誠布公,“陸景舟訂婚之前,有一個床伴的事,你知道嗎?”
顧時寒從顧母在飯桌上提起訂婚宴時,就預料到沈嫣會在兩人獨的時候跟他說這件事,于是并無驚訝,只是淡定點頭,“他把人藏得深,我之前確實不知對方什麼份,閃耀杯那天才猜到是言小安。”
沈嫣聞言,看了他一眼。
原來他那天就猜到了,卻一直沒說,是看沒提起嗎?
還有眼力見的。
沈嫣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收回視線,看向前方,“訂婚當天,我會陪言小安去,可能會跟對方打起來,如果鬧翻了你兄弟的訂婚宴,在這兒先跟你說聲抱歉。”
顧時寒高低是的協議老公,合作伙伴,他們結婚這件事,陸景舟又知,那麼屆時萬一真陪著言小安大鬧訂婚宴,無形中會給顧時寒添很多麻煩,所以這聲道歉是必須有的。
但不會因為可能對不起顧時寒,而放棄幫言小安。
畢竟姐妹比合作伙伴更重要。
“不用抱歉。”顧時寒道:“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錯,單年人之間,你我愿的維持關系很正常,但他不該確定訂婚了,還對言小安瞞不報。”
陸景舟得知言小安離開公寓那天,他們兄弟四個人是在一起的,盡管當時他正忙著聽爺爺的話,去給沈嫣準備一件參加閃耀杯頒獎禮的禮服,但溫凜閑得慌,把陸景舟當天的所有反應都看在眼里,事后還跟他幸災樂禍的說陸景舟被自己養了八年的床伴給甩了。
而在陸景舟‘被甩’之前,他要訂婚的消息在圈就已經不是了。
顧時寒先前不知道陸景舟的床伴是誰,還以為對方是錢沒拿夠,明知陸景舟訂婚了,依舊不肯離開他。
但現在知道那人是言小安了,以沈嫣的子,如果言小安是個為了錢,可以出賣,甚至在得知金主要確認訂婚的況下,還死咬不放的人,那沈嫣也不會跟對方保持如此堅定的姐妹。
所以,顧時寒才確定,這件事錯在陸景舟。
“如果我沒猜錯,言小安應該是在陸阿姨,或者是陸景舟未婚妻里知道了訂婚的消息,才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
顧時寒道:“這次的請柬,大約也是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寄過來的,任憑是誰,面對這種明明我也是害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當小三提防的況,不怒是不可能的。”
“陸景舟做錯了事,他的未婚妻或者是媽媽要來挑釁你們,就該承擔后果,這次就算是他們丟臉丟到太平洋,那也是罪有應得。”
沈嫣聽完他的話,怔愣片刻,倏地笑出聲。
顧時寒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沈嫣角噙著笑,道:“沒什麼,就是回想起初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冷淡,公事公辦,不近人,相下來,發現你心思細膩,聰明伶俐,言出必行,恩怨分明,三觀很正,是個值得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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