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
前幾天因為想著景卿的事,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有點兒失眠。
如今是放了心,覺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然而頭一沾到枕頭,幾乎是一瞬間,又睡沉了。
早上睡到自然醒,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
忽然想到昨晚,景卿和話還沒說完,躺在沙發上,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咕嚕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景卿不在房間。
旁的被子是的,手了下,還有一點兒溫度,證明景卿剛剛才起沒多久。
立刻下床去找他。
剛打開門,門口的傭人就笑瞇瞇地朝打招呼,「二夫人早上好。」
厲朝歌乍一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下,隨即一張小臉就火燒火燎地發燙起來。
他們忽然對改了稱呼,自然是不習慣。
但是已經單方面地跟景卿和好了,打算以後都跟他好好的,所以也就沒有反駁,低著頭,胡地應了聲。
隨後問,「景卿人呢?出去了嗎?」
「二爺剛起來沒多久,在廚房給夫人準備早餐呢。」兩個傭人一臉的姨母笑,看著厲朝歌,「夫人快下去吧,應該是快要準備好了。」
厲朝歌聽他們一口一個夫人地著,更是燥的恨不得。
剛轉回了衛生間洗漱,打算下去找景卿,便聽到有人開了房門。
裏含著牙刷,回頭看了眼,看到景卿端著盤子走了進來,放到了一旁辦公室上。
「醒了?」景卿一邊低聲問著,一邊朝走了過來。
「不舒服,怎麼不多睡會兒?」
厲朝歌吐掉了裏的牙膏沫子,回道,「忽然就醒了。」
景卿走到後,看著鏡子裏的,了下臉上的牙膏星子,「我起的靜吵到你了?」
厲朝歌想了下。
景卿什麼時候起來的都不知道,自然不是他吵到了。
搖了搖頭,剛想說不是,再說點兒好聽的,畢竟他昨晚還在生氣。
景卿輕輕開纏著脖子的頭髮,低頭,輕輕吻了下的額角,「反正是跟大哥他們約了晚飯,下午再睡會兒也不打。」
忽然就跟景卿這麼同居了,在家長面前公開了,決定要踏踏實實地訂婚了。
這種覺,有點兒太不真實,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厲朝歌擰著巾的作,因為他的親吻,頓了下。
看了鏡子裏的他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跳得比剛才快了一點兒。
用巾著臉,捂住了自己的臉,巾上的熱氣,熏得更是有點兒熱。
景卿的,落到了的耳,輕輕咬著的耳垂,在耳邊低語,「你倒是睡得好,我昨晚一夜沒睡。」
厲朝歌被他說話間噴灑出的,灼熱的氣息,灼得耳發發燙。
下意識輕輕往邊上了下。
景卿順勢,一把將摟了自己懷裏,繼續輕聲道,「小壞蛋,你是不是要補償我一下?」
厲朝歌丟掉了手裏的巾,有點兒不服氣地回道,「可是我昨晚……」
「不許頂。」景卿不等說完,便打斷了的話。
說完,將抱起來,坐到了外面沙發上。
端著溫過的牛往邊送。
裏面加了可可巧克力,很明顯是景卿自己做的,不是外面買來的品。
厲朝歌就喝這一口,乖乖喝了。
景卿的手藝,是真的不錯,不是吹牛,他調的這個牛,比外麵店裏的還好喝,天天喝都不會喝膩。
景卿看著眼底的驚喜,見怪不怪地,用叉子又叉了塊沙拉蛋喂到裏。
他從小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多,很多時候為了安全起見,都是一個人生活,最多再帶個保鏢,所以廚藝還不錯。
他知道自己煮菜好吃,家裏人也都知道。
也就厲朝歌這小壞蛋,直到今天才發現他的好,討好他。
他以前想過,是否會有這麼一天,他給五穀不分的厲朝歌做好了早飯,心甘願地坐在他懷裏吃下去。
沒想到,真的會有實現的這麼一天。
厲朝歌乖得跟個貓兒似的,在他懷裏,圈著他的腰,一不地張著要他喂著吃。
有點兒不太真實的覺。
但是為了這一天,他也準備了很久,久到他早就已經習慣,甚至已經做好了打算,一輩子都做個老男。
不是厲朝歌,別的人他都不會,也不會疼。
「我要吃牛排。」厲朝歌指著盤子裏切好的黑椒牛排,很有主見地開口要求。
「求我。」景卿微微勾了下角,朝道。
厲朝歌朝他撅了下小兒,很沒骨氣地瞅著他,小聲道,「求你。」
「求人是這個態度?」景卿反問。
「那你……」厲朝歌語氣不免有點兒沖。
只是剛說了幾個字,看著他臉上那道不明顯的疤痕,氣焰又瞬間消減了下去。
在他懷裏了下,轉面對向,半跪在他的上,著頭皮向他撒,「我想吃你做的牛排,上次你在公寓一個人做牛排,我聞著那香味,就很饞了。」
景卿在對門做飯,就是為了勾引肚子裏的饞蟲,他就是故意的。
就是讓厲朝歌會一下想吃又吃不著的覺,是怎樣的。
看到皺著一張小臉,可憐地求他,眼底又瀰漫上笑意,用叉子叉了塊牛排,塞進了裏。
這個小祖宗,別說要吃他做的牛排,就是要吃他的,他也心甘願地給吃。
「好吃麼?」他看著厲朝歌臉頰鼓鼓地,嚼著他做的東西,低聲問。
「好吃。」厲朝歌立刻狗地點頭回道。
「吃了這一回,就得吃一輩子了,可想好了。」景卿繼續淡淡地著,輕聲道。
厲朝歌聽他忽然這麼說,愣了下。
隨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景卿以為是在猶豫,臉稍微又沉了些下去。
這個答案很明確的問題,竟然還要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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