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
白小時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錯的人是顧易凡,為什麼要心虛?
就因為顧易凡上次強吻,害丟了工作不說,還被迫灌了半瓶漱口水,應該是理直氣壯的,為什麼在他面前要心虛?
抬頭看了有些憔悴的他一眼,又用左手大拇指,指了下門口方向,勾起角道,「記者們都看著呢,顧影帝不怕他們捕風捉影啊?」
顧易凡應該也是忌憚著門口的記者,他走到白小時這邊的瞬間,那些記者又勾著脖子舉著相機拚命拍,保安再怎麼攔也無濟於事。
他皺著眉頭,盯著那邊看了兩眼,忽然,毫無預兆抓住白小時一隻手腕,拉著往一樓訓練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白小時下意識想要掙扎,但一想,記者就在外面,鬧起來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索跟著他走到了訓練室的視線死角那邊。
一逃離記者的鏡頭,立刻用力甩開了顧易凡的手。
「顧公子有什麼話就說,手腳的多難看?」
訓練室練習的藝人都已經走了,空的,一眼看過去,一個人也沒有。
顧易凡不由分說,又用力拉住白小時的手,往裏面走,順便虛掩上了門。
白小時趁他不注意,低頭猛地朝他抓住自己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下又快又狠,顧易凡一霎時痛得臉陡變,不自覺鬆開了手。
白小時鬆開,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和顧易凡之間的距離,雙手環,嘲諷地向他。
「提醒你一句,宋副在外面,他要是發現我沒在大廳里坐著,進來發現你,後果你自己心裏清楚。」
「為什麼不演了?」顧易凡皺了眉頭,目深邃地和對視,低聲問。
「沒興趣就不演了唄。」白小時臉上的嘲諷意味更重,「關你屁事。」
「厲南朔你的?因為我在所以不讓你演,是不是?」
「傻。」白小時忍不住別開頭向別,冷笑了兩聲,「真當自己是棵蔥了。」
「小時,我是為了你,才接了這部戲。」顧易凡眉眼皺得更重,「假如你不在,那我繼續演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灌了半瓶漱口水,才讓厲南朔勉強放過他,這傻竟然說要罷演?
白小時這一瞬間,像是吞了口狗屎,詫異地瞪向他。
隔了幾秒,才失地搖頭回道,「隨便你,你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沒人管得了你。」
說完,轉拉開門就要走。
顧易凡一手,攔住了,「小時,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我跟白子純在一起,是我父母的!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真的後悔了,和白子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後悔!我正在想辦法離開!」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這份你真的能輕易放下嗎?我只知道我不能!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演電視劇呢?怪不得能拿影帝了。
白小時心裏忽然噁心得不要不要的,中午吃的東西,在胃裏一陣陣翻湧。
然而轉念一想,忽然朝顧易凡瞇著眼睛笑了起來,手去了下顧易凡的臉龐。
「顧易凡,遇見你之前,我沒有擇偶標準,你猜遇到你之後,怎麼著?」
顧易凡對於忽然的,愣住了。
白小時繼續朝他笑,忽然反手就是狠狠一掌,「遇到你之後,我告訴自己,你這樣的,千萬不能要!勞資腦子進了水了才會在一條里翻兩次船!滾遠點!」
說完,毫不留念地,轉繼續往外走。
「小時!如果打我能讓你好一點的話,我任你打!」顧易凡一把又拉住胳膊,沉聲急道。
白小時被他扯得一個趔趄,差點撞進他懷裏。
站穩的同時,恨不得拿把刀來捅上幾百刀才解恨。
然而抬頭的瞬間,卻看到他通紅的眼眶。
顧易凡竟然哭了。
他演哭戲的時候,都只能靠洋蔥催,現在竟然在面前哭了。
不由得愣住了。
「你現在,當著我的面,敢給白子純打電話,說跟分手,那我可以考慮給你一次機會。」許久,朝他出一嘲諷的笑,輕聲道。
「為什麼不敢?」他瞪著通紅的眼,毫不猶豫掏出手機,當著的面,撥下白子純的號碼。
「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呀?」電話那頭,隨即傳來白子純滴滴的聲音。
「我們分手吧。」顧易凡著面前的白小時,朝電話里清晰地說道。
然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可以了嗎?」他著白小時的眼神,帶著果斷和期待。
白小時沒有吭聲,只是看著他,微微歪著頭笑。
是在耍他呢,就是要讓顧易凡誰也得不到!
他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吧,耍他他都不明白?
就在這時,的手機忽然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導演打來的。
「小時,你人在哪呢?我已經在一樓了。」導演問。
「好的,您稍等一下啊。」白小時甜甜回道。
掛了電話,一步步倒退到門邊。
抓住門把手的同時,朝顧易凡輕聲說了句,「記得嗎?我們分手的時候,你連分手兩個字,都沒跟我說過。」
說完,轉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沒有回答顧易凡,是不是可以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顧易凡在原地愣了幾秒,再追出去時,白小時已經不見了人影。
兩人都出去了,訓練室更室里忽然發出了一陣響聲。
王慧衫不整地從更室里鑽了出來,放下手機,暫停了攝像,朝兩人消失的方向,冷笑了起來。
「白小時!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就不信,這段錄像還整不死你!」
公司的一個男高管,又把拉進了更室,「寶貝兒,咱們繼續啊!」
白小時和導演說了會兒話,就出去了。
走出公司大門時,宋煜立刻迎了上來,「白小姐,我剛剛看見顧易凡也進去了。」
「是啊。」白小時爽快地承認,「他還向我道歉了,我打了他一掌。」
「當時邊上有人嗎?」宋煜跟著問。
他見白小時斜著眼睛瞟向自己,又解釋了一句,「我沒其它意思,就是怕白小姐有什麼把柄落到別人手上,到時候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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