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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之后的形是如何,招兒也記不清了。

只知道自己腦子里一片空白,大聲說了一句:“我先去菜地里摘菜,再去柴房抱些柴。”便匆匆忙忙走了。

柴房那邊響起一陣驚慌失措的靜,似是有男人了一聲,卻聲音極為奇怪,好像十分痛苦。

這種形下,薛庭儴自然站不住，便轉去了前面院子。

灶房里，周氏和孫氏正在忙,他站在外面說了句:“三嬸四嬸，招兒去后面菜地里幫忙摘菜了。”

周氏和孫氏兩人正忙得熱火朝天，自然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麼事,孫氏笑了一聲:“有我跟你三嬸足夠,還用得著招兒幫忙？”

正說著，從屋后一前一后跑出來兩個人,因為院子里沒有人,倒也沒有人注意這些,也就薛庭儴心知肚明是對野鴛鴦。

之后薛庭儴回了屋,招兒卻罕見的熱忱,幫著做了晌午飯。

家里來客，自然不能等同待之,菜要上得了桌面，還要分量足。每次家中來客,都要做兩茬飯。從始至終招兒都沒面,就在灶房里忙著，一直等到趙家人都走了，四都收拾干凈，招兒才從灶房里出來。

并沒有閑下，又折騰著給黑子洗澡。打小黑子就是招兒給它洗澡的，天冷的時候在屋里洗，天熱就在河里洗。

招兒燒了一大桶熱水，將黑子帶到后面菜地里去了，洗了大半個時辰才回屋。

此時的模樣鎮定，宛如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面上帶笑，還和薛庭儴說些閑話。

看著這樣的招兒，薛庭儴心里十分無奈。

到了晚上，薛庭儴就發現招兒的鋪蓋離自己遠了些，以前可從不會去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他什麼也沒說，兩人各自收拾上了炕，便躺下了。

……

招兒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形很古怪，竟然夢到小男人。

小男人似乎長大了，長了一個斯文儒雅的男子。個子高了，肩膀也寬了，不再瘦得肋骨明顯，而是變得勁瘦結實。

問為什麼會知道，因為小男人是著子的。

而也似乎著子，好像變得很弱小，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小男人抵在炕上一下一下撞著。就像之前看見的場景，子羅衫半敞，鬢釵橫的被抵在柴火堆上。其他地卻是整齊的，只是羅下，有兩條細白的兒若若現，懸空搖晃著。

招兒覺得很悶，上也很重，又熱又重，卻是怎麼也推不開。迷迷糊糊又夢到自己似乎掉進了水里，有波浪一下一下沖刷著的，隨著水浪一會兒被甩去高空，一會兒又跌倒水底。

可竟是不怕，只覺得好困……

一覺醒來已是晨熹微，招兒覺得子很沉。

覺就像似里被灌滿了水，漲呼呼的，還有點兒疼，卻又不是想如廁。邊很安靜，薛庭儴似乎還睡著，翻了個，卻是疼得吸了口冷氣。

被窩里，招兒手了自己，漲得生疼。

這種形招兒不是沒遇見過，前幾年前者兩塊兒莫名其妙就會疼，走路疼，一下也疼，還是后來用布纏住了，才稍微好了些。

再后來，日子久了，便不疼了。

不過每疼一次，前這兩塊兒就要大一圈。

難道又要長大了？

招兒將頭扎進被子里，掀起肚兜看了一眼，不知怎麼又想起昨兒薛翠娥這兩塊兒被趙金瑞吃的形。

以前只知道婦人有了娃，這是給娃兒吃的，沒想到男人也能吃，還吃得那麼香。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我不小了，明年咱倆就能親了，然后也可以做方才趙金瑞對小姑做的那事。”

難道小男人也想吃，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突然又想起昨夜的那個夢，夢里的他吃得可香可貪，都被吸咬得紅腫了，還是……

天吶，怎麼想起這種事了。

招兒又翻了個，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臉，直到出不過氣兒了，才將臉了一些出來。

外面又了，招兒不用看天，就知道該是起的時候了。

正這麼想著，旁邊突然有了靜。

正值清晨的靜謐，屋里一切都是那麼的安寧而祥和，黑子爬在炕下，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咳，你醒了？也該是時候起了，待會兒吃了飯還要去學館。”

那邊低低的應了一聲，再是沒說話，直到招兒又想他，卻突然有了靜。

“招兒，你給我拿條子。”炕柜在招兒那一邊。

招兒坐了起來:“什麼子，外？”

“。”

“？昨兒不是剛換過的。”

“我讓你拿，你就給我拿。”聲音似乎有些不悅，招兒也就沒多問，從柜子里出一條子扔給他，自己則披著外衫下了炕。

三下兩下就把裳穿好了，也沒看他:“你起，我去做飯。”

隨著吱呀兩聲響，屋里只剩了薛庭儴一個人，他這才從炕上坐了起來。

不多時下了炕，他本是打算想整理被褥，卻不知為何又把東西扔在了那兒。

他推門走出去，此時東方剛泛起魚肚白，空氣還有些沁涼，農家小院里寧靜而安詳。

灶房那里有些靜，他往那邊看了一眼，才扭進屋里拿了牙刷子和臉盆洗漱。

接下來，似乎拉開了序曲，薛家的人接二連三都起了，院子里頓時熱鬧起來，打水聲說話聲不絕于耳。

招兒很快做好了早飯，和薛庭儴兩人吃了，洗碗的時候，高升趕著車來了。

“招兒姐，庭儴收拾好了沒？”

高升起得早，已經出去收了一車菜，因為薛青槐也在外面忙著，所以早就提前說好讓他去鎮里的時候，順便來接薛庭儴。

“好了，升子你吃了沒？沒吃我給你做一些。”

“吃了，早就吃了，招兒姐你別忙。”

說話的途中，薛庭儴已經拿著書袋，和早就提前打包好的包袱走了出來。換做以前，招兒怎麼也要代兩句，今天卻是什麼也沒說。

“那我走了？”還是薛庭儴主開了口。

招兒點點頭。

他又看了一眼，才上了騾車。高升和招兒告了別，趕著騾車走了。

著那車的背影，招兒在門前發了會兒呆，直到遠遠有村民朝這邊走來，才宛如大夢初醒般的回過神。

搖了搖頭，回了二房屋。

炕上了一團糟，把兩個枕頭拍了拍，放在一旁。在收拾薛庭儴被子的時候，從里面掉出了一條。

正是薛庭儴之前換下的。

“也沒見哪兒臟，怎就非要換了。”招兒自言自語道，同時隨著的展開，一很怪異的味道傳鼻尖。

自然不是尿味，也不是狐臭，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百思不得其解，拿著正準備放在一旁，突然到一濡。

黏糊糊的，攤開去看，直到看清那濡在哪，才有一種被鐵錘砸暈了的眩暈。

是在哪兒聽的，也記不清了，但知道男娃子們長大的標志就是弄臟子。男娃弄臟子，就是代表想大姑娘了。

想大姑娘？弄臟子！

所以，小男人想大姑娘了？

他想的大姑娘是誰？耳邊又想起那個聲音——

“我不小了，明年咱倆就能親了，然后也可以做方才趙金瑞對小姑做的那事。”

薛翠娥的肚子不能等，所以婚期定在下個月二十。

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準備嫁、嫁妝，整個薛家的人都被這事忙得人仰馬翻。

首先就是嫁妝，趙氏想給薛翠娥打兩個柜子，可時間哪里趕得急，去鎮上買現的價錢太貴。為這柜子的事兒，薛青槐和薛青柏被趕著出去跑了好幾趟。

招兒的騾車也被征用了，幸好前些日子因為手里有錢，又買了輛騾車給高升跑買賣時候用，不然指不定買賣怎麼影響。

不過招兒也和趙氏和薛翠娥說明白了，想用可以，但只能是下午。為此招來趙氏和薛翠娥不埋怨，不過招兒從來不理們。

時間就在忙碌中慢慢過去，這期間薛庭儴也回來了兩次，可招兒卻一改往日專門選這種時候留在家里，而是顯得很忙碌，經常見不到人影。

不過最近也確實很忙，因為隨著高升等人的加，他們的買賣已經做到隔壁安鄉了。那邊于剛開始的階段，不多盯著些招兒不放心。

尤其最近又了想買地的心思，四看了看一直拿不定主意。地價太貴，手里就這麼點銀子，本買不了幾畝，而想要的地又需要很多。

這日從外面回來，經過村尾時，招兒眼睛從后山上掃過，突然眼睛就一亮。

接下來的兩日里，似乎有些心事，又似乎很興，總是帶著黑子往后山上去，也不知道在干什麼。臨近薛庭儴休沐的當日，專門買了很多菜，又將屋里徹底打掃了一遍。

招兒是個利索人，眼里看不得臟，可最近因為太忙，屋子有些日子沒收拾了。等到薛庭儴傍晚回來，就見到窗明幾凈的屋子，和屋子里那個笑得特別燦爛的人。

薛庭儴還算是了解招兒，知道這定是有什麼事求他。

果然，吃晚飯的時候，招兒把事跟他說了。

“你想買后山那個小山坡？”

后山說是山，就是幾個連一片的小山坡，再往里走很遠才是真正的大山。不過余慶村慣是喜歡稱之為后山。

而招兒看中的地方就是和薛鄭兩姓祖墳，遙遙相對的一小山坡，這地方就臨著村尾，面前就是一條土路直通外面。坡式也不陡峭，因為常年被村民們砍樹當柴燒，上面禿禿的沒幾顆樹，就是有不荊棘、雜草和爛樹，早已廢棄多時。

“我一直在想，收別人的菜畢竟不能長久，老鄉們都是先著自己吃，才會拿出去賣。而菜的品種又太，想要的沒有，不想要的又很多。如果只是小打小鬧，收菜也就夠了，可如果想做大，我覺得還是得咱們手里有地出菜才穩當。”

“所以你就想買后山？”

招兒點點頭，也沒瞞:“我現在手里沒多銀子，買地買不了幾畝，后山那地兒沒人去，連砍柴村民們都嫌棄那些荊棘不耐燒。反正荒著也是荒著，但若是買下了種菜就不一樣了，菜這東西不如糧食貴，給把土扔點種就能長，就是得跟村里頭商量。”

“你是想讓我跟鄭里正說？”

“我倒是想去，可我畢竟是外姓人，又是子，鄭里正恐怕不會搭理我，你就不一樣了。”

“哪兒不一樣？”

招兒眼神閃了閃，突然像似被鋸了的悶葫蘆，不說話了。

“到底哪兒不一樣？”

招兒還是不說話，薛庭儴不再看，而是拿起筷子吃菜。一直到他飯都吃了半碗，招兒才漲紅著臉，道:“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挑了挑眉，睨了一眼。

拍了炕桌一下，嚷道:“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不去誰去！”

薛庭儴放下碗，欺了過去，看著:“你終于肯承認我是你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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