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白虞洗漱回來,君離已經洗漱好,他穿著一寢坐在書桌前看著書。
阮白虞走上去,習慣的往他懷裏一座一。
「他國來犯,皇上毫不放在心上,這事早就算好了?」君離手攬著阮白虞,他放下手裏的書卷,低眸看著懷裏的人。
阮白虞抬頭著君離,「要不你猜猜?」
君離抱著人起往床榻走去。
坐在床上后,阮白虞盤坐著,君離拿過一邊的扇子,給打扇。
「假意示弱給金銀財寶,等引出幕後人,然後再開始反擊。」君離緩聲開口,「因著沈奕賢的死,疫病的事已經往寧國那邊引去,想來葉紀棠現在也是百口莫辯。」
雖然蒼國如今被吞併了,但是沈奕賢的死一直和葉紀棠不了干係,加上沈奕賢申辦總管太監似是而非的話,如今想要把製造疫病的黑鍋丟給寧國,簡直是輕而易舉。
「沈奕賢……」阮白虞一個的躺在床上,「他應該不是沈奕賢殺的吧?」
君離手將人拉起來,「沈奕賢他已經沒有求生的念頭了。」
阮白虞抿起瓣。
「有的事,一步錯步步錯,長姐離開蒼國的時候,沈奕賢的結局已經寫定了。」君離緩聲開口。
沈錦瑟是沈奕賢的,是他活下去的力,當沈錦瑟離開了,沈奕賢就活不下去了。
是帝王又如何,可到底也是個人。
死對於沈奕賢而言也算是一種解。
阮白虞看著君離,好一會兒,眨了眨眼睛,說,「他知道那個孩子嗎?」
「不知道。」君離開口。
阮白虞抿。
如果知道,只怕沈奕賢會更加痛不生吧。
「那這豈不是很快就要開戰嗎?」阮白虞冷不丁冒出一句。
君離不解的看著。
「你看啊,一旦開始示弱,那就會有很多國家來分一杯羹,等把寧國引出來了,勢必要開戰。」阮白虞開口。
君離用扇子輕輕敲了敲阮白虞的腦袋,「不是示弱,只是給他們一種我國不想打,不能打的錯覺。」
阮白虞著君離,歪頭,「你又知道了?」
「嗯。」君離點點頭,「針對這件事,明天的早朝估計會很熱鬧。」
畢竟破財免災對於一個大國而言不算是什麼彩的事,只怕又些好面子的大臣會極力反對。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那你去嗎?」
「不去。」君離將扇子放在一邊,「睡覺。」
……
次日。
金鑾殿。
君宥做在龍椅上,一眼就看到了君離的位置空空如也。
「修王呢?」君宥問了一句。
「回皇上,修王告病在家。」總管太監拱手一揖,恭恭敬敬開口回答。
君宥眼皮子跳了跳。
無緣無故的,皇叔怎麼告假了。
「皇上,靖州來報,謝國,封國等國家來犯,靖州郡守上奏,懇求朝堂發兵支援。」一臣子拱手一揖,說。
君宥憂心的蹙起眉頭,說道:「諸位卿有何看法?」
「皇上,我國與胡國的戰事才歇,加上靖州疫病也才好轉,我國現在應修生養息,如今在戰只怕不妥,不如派人前去洽談,看有沒有能免於開戰的可能。」
「臣覺得不妥,我國乃是泱泱大國,屈屈幾個小國,若是就如此派人前去洽談,這不是助長那些小國的囂張氣焰嗎?」
說完之後,那位臣子拱手一揖,「臣覺得應該即可發兵支援,若是可以,直接滅了那些小國,殺儆猴以絕後患!」
「皇上萬萬不可啊,我國如今須得修生養息,在大干戈會傷及國本!」
……
就此,朝臣們各執一詞開始爭吵。
一部分同意開戰,一部分解決反對開戰,覺得暫時的洽談並不算是丟人。
一早上,金鑾殿裏嘰嘰喳喳吵得不行。
君宥就撐著腦袋看著他們吵。
阮幕安等人倒是聰明,期間一句話沒有說,就在那兒聽著。
君宥見時辰也差不多了,他了眉心。
算是知道為什麼皇叔會告病在家了。
就這場面,喧鬧無比,皇叔肯定是避之不及的。
想來這些個朝臣也是知道皇叔不在才敢這麼嘰嘰喳喳吵。
「這件事明天再議,退朝。」說了一句,君宥直接起頭也不回的走了。
眾臣拱手恭送君宥離開。
出了金鑾殿,郁五淵看了一眼阮幕安,然後走過去。
「去趟王府看看況?」
是派兵支援還是派人去洽談,總歸是要有個定數的。
看皇上的神,這件事似乎已經有定數了。
這件事,就算修王殿下不知道,但是修王妃娘娘一定是知道的。
他們去問一問,以免到時候說錯了話。
「中午去吧,只怕現在還沒起。」阮幕安悠悠說了一句。
郁五淵沉默片刻。
「不如晚上直接去國公府吧?」
「也行。」
……
傍晚時分。
一家人抵達了國公府。
花廳。
等夫婦兩帶著幾個孩子進來,屋子裏已經坐了不人。
「看修王殿下這面,不像是生病了。」阮幕安看看戲謔了一句。
君離向幾人問好后坐下來,淡聲:「懶得起,不想去。」
溫香玉在懷,誰還想早起去金鑾殿聽那些臣子各執一詞爭吵。
「今早上的早朝格外熱鬧。」郁五淵緩聲說了一句。
君離抿了一口茶,「預料到了。」
郁五淵看了一眼君離,隨即將目落在阮白虞上。
都是男人,有的事都懂。
「為了靖州的事?」阮白虞喝了一口茶,「有臣子反對不開戰?」
阮幕安點點頭,緩聲開口,「看來皇上的意思就是不開戰了。」
阮白虞著自家哥哥,「你怎麼知道?」
「你自己說的。」阮幕安開口。
林毓看著這一家子人,側頭和蘇嬤嬤說了兩句。
「我的意思可不是皇上的意思。」阮白虞挑了挑眉,說。
「但皇上會徵求你的意見,你們從靖州來,路上應該就知道這件事,而且以你們的深謀遠慮,想來早就預料到了。」郁五淵開口。
阮白虞撇。
「看來,我們是說對了。」阮幕安笑了笑,開口。
阮白虞抬頭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說對了說對了,皇上這一次想搞一個大事。」
一桌子的人,除了君離外,全部人的目都是好奇的。
搞大事?
搞什麼大事?
怎麼覺皇上去了一趟靖州后,學壞了?
應該是錯覺吧?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阮白虞神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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