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也偏糖分過高的點心。

年錦書安靜地煮茶，看著他們下棋，心思隨著年君姚的話飛回了孩時，從小霸道，心思又純，當時一見雁回，驚為天人。

不知該如何對一個人好，所以就一路小尾地跟著他。

雁回起初不喜歡和玩，雁回大三歲，已是翩翩年郎，喜歡和一群同齡年論劍作曲，并不喜歡和年錦書這樣的小妹妹玩。

孩時玉雪可，總是跟在他后甜甜地喊哥哥，把自己的零花錢都用來買禮。

今天送雁回一只小風箏，明天送雁回一串糖葫蘆。

早上送雁回一個燒餅，下午送雁回一朵花。

靠著送禮刷足了雁回的好，雁門主都看不下去，讓雁回帶錦書一起玩，就仰著頭眼地看著漂亮哥哥。

“哥哥，帶我玩吧，我很乖的。”

玉雪可又萌的年錦書就這麼功地打進雁回的社圈，然后了名副其實的小尾，去哪兒都跟著。

雁回若和旁的漂亮小孩多說一句話，就不高興。

雁回若對旁的漂亮小孩笑一笑，就想打他。

只允許雁回對好，還為此和鶯歌打了一架。

一點都不乖。

兩個四歲小娃娃，為了爭誰坐在雁回哥哥邊起了口角，然后打起來，惹得長輩們哄堂大笑，最后拳頭厲害，打贏了楚鶯歌。

可惜，楚鶯歌會哭，哭得雁門主和雁夫人心，打贏了，卻沒能坐在雁回邊。

飯后悶悶不樂，坐在墻頭哭。

小雁回卻變戲法似的帶來了一大片螢火蟲哄開心，大半夜帶去游湖，果子，還被兩條狗追得狼狽竄逃。

那一年月下，霸道地和小雁回拉勾勾。

“你要一輩子對我這麼好。”

小雁回說，“好！”

最后玩累了，年紀小，力不支，趴在他背上睡著，是雁回背著他回家，被大哥逮得正著，驚了長輩。

雁回差點挨了一頓毒打。

兩個小孩子半夜出門玩，總是太冒險。

也被驚醒了，小小年紀學會了楚鶯歌的哭功，抱著雁回不撒手，拼命地證明是自己要去玩的，不要打雁回哥哥。

哭得撕心裂肺，驚天地。

場面一度相當失控。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從那以后，雁回就真的只帶一個人玩了。

本來還是知禮溫雅的小公子，對別的漂亮小姑娘都一視同仁，怕年錦書不高興。

他只帶一個人玩。

只對一個人笑。

只送一個人禮。

那時候雁門主還戲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錦書長大后要不要給雁回哥哥當新娘子啊。

年的錦書不懂什麼是新娘子。

雁夫人說，新娘子就是一直能和雁回哥哥在一起。

年錦書最的糕點都不吃了，舉手搶答，“我要，我要，我要當雁回哥哥的新娘子。”

回憶戛然而止，年錦書強行打斷這段溫馨的青梅竹馬記憶。

已過去那麼多年，竟還記得孩時的細節。

那時候他們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