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心口一跳,冷酷地說,“殺人就是頭點地,有什麼細節?”
南歸豎起手指搖了搖,姿態慵懶,“一劍封太快了。”
年錦書暗忖,你還要慢慢折磨?
“你在魔界,又怎麼和蕭長楓結仇,他又不曾來過魔界。”年錦書恍然大悟,“你去過西洲大陸,難道你臉上的傷,是蕭長楓所為?”
南歸冷哼,傲視群倫,那語氣仿佛蕭長楓就是垃圾似的,“就憑他?也配我一頭發?”
年錦書目落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真的長得好。
又長又直,十分均勻。
“那是什麼仇?”
這一劍封都不能滿足,不是父母之仇就是奪妻之恨。
南歸嗤笑一聲,語意不明,“我聽聞,年小姐和蕭長楓是未婚夫妻,你對他深種,多年來一直在他側,溫陪伴。”
年錦書面無表,“我的確對自己未婚夫深種,我深他,可我的未婚夫,名雁回。”
“哦……”南歸停下手來,兩指著瓷杯,沉默良久,“為何?”
“什麼?”
“你為何雁回?”南歸問,“他又哪兒好?”
年錦書淡淡說,“我的未婚夫自然哪兒都好,不便于外人說。”
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他哪兒好!
說實話豈不是很尷尬。
深人設絕不能崩。
在任何人面前都要咬死,就是雁回。
南歸放下茶杯,“我想聽。”
他頓了頓,提醒年錦書,“天星魔芋花……”
年錦書虛偽一笑,想起了當年意氣風發的小年,沒有變故前的雁回,“他很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也很講義氣,瀟灑恣意,又打抱不平。他不畏強權,義薄云天,又為兄弟兩勒刀,忠肝義膽,護門下弟子,是不夜都最好的主。”
聽墻角的包子著下暗忖。
除了第一條好看。
說的是另外一個人吧?
人的,真是騙人的鬼。
南歸也沉默良久。
氣氛,超安靜。
包子捂臉,我都替你們尷尬。
“他這麼多優點呢?”
年錦書真誠點頭,“是的,他優點非常多!”
八歲以后除了好看就全沒了。
變得薄,寡義,見死不救,冷酷,刻薄,毒舌,竟然會打?
從小雖然頑劣,會被罰跪,可年君姚也好,爹也好,都沒人過一個手指頭。
第一次挨揍,就是被雁回打的。
而且是按在上打屁屁,傷害了小的心靈,難以忘懷。
“可我聽聞,宛平城論劍前,你仍喜歡蕭長楓,又怎麼會突然移別?”南歸問。
年錦書暗忖,你們魔界的人有什麼病,對西洲大陸的事這麼門兒清?
清楚也就算了,還八卦?
你一個大男人,八卦的,你臉不紅嗎?
年錦書擺出一副無奈的神,“我一直都喜歡雁回啊,從小他就是我的意中人,可他對不好,總喜歡和我作對,為了引起他的主意,我也只能傷害他。可每次我傷害他,我都好難過。打是親罵著,我是那麼他,親他,可他不明白,他就是一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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