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幾個黑影快速落在了院子里,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解決秦霈衡的那些手下。
手起刀落,在幾個黑影如魑魅一般在院中快速閃過之后,秦霈衡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來,不經過任何的掙扎,便已是為了一尸。
秦霈衡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最終目鎖,看向眼前擋了他一下的人。
“賀嚴修!”秦霈衡幾乎咬碎了滿口的牙,“你當真是會壞人好事!”
從前他還是二皇子,還在京城時,這個賀嚴修便始終站在秦霈佑的后,為其出謀劃策,與他作對。
待他到了西縉云國,為大巫師,憑借兵詛咒,時疫和神兵之事,本以為可以功侵大秦國時,仍舊是賀嚴修跳了出來,將所有的事搞的一團糟,甚至害得他徹底失去了拓跋端這個指。
眼下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是賀嚴修阻止了他!
賀嚴修當真是他的克星!
秦霈衡咬牙切齒,掄著手中的大刀朝向賀嚴修撲去。
而賀嚴修此時冷眼瞧著,先是一個轉便十分輕易地躲過了秦霈衡的攻擊,接著劈手打在了秦霈衡的右手臂上。
“咚!”
秦霈衡吃痛,手中的刀亦是握不穩,掉在了地上。
不等秦霈衡反應過來再次發攻擊,賀嚴修手中的長劍已是到了他的面前,劃破了他前的裳。
汩汩而出,很快浸了裳。
秦霈衡本顧不得這些,只發瘋一般地繼續向賀嚴修撲去。
但還不曾近,已是被賀嚴修一腳踹在了口,飛出去老遠。
用盡全力氣掙扎著,秦霈衡艱難地爬了起來,吐出一口鮮。
時丁等人此時已是解決掉了其他人,快速地將秦霈衡鉗制住,摁在了地上。
秦霈衡力掙扎,卻仍舊無濟于事,只能被時丁等人死死摁住,因為掙扎時呼出的氣,吹起了地上的一層塵土。
臉頰被摁得在地面上,秦霈衡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賀嚴修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二殿下,當真好久不見。”賀嚴修道,“實在沒有想到二殿下竟然還活著,也沒有想到二殿下在西縉云國做了那麼許多事,更沒有想到現如今竟然要用這樣的方式再與二殿下相見。”
聽賀嚴修這般說,秦霈衡的臉變了一變。
這個賀嚴修,果然是什麼都知道的!
秦霈衡咬牙切齒地看向賀嚴修,“王敗寇,現如今了這副模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二殿下果然還是二殿下,這般決絕,倒也讓人心生了幾分敬佩。”賀嚴修笑了笑,“只不過二殿下眼下能對太子殿下做出這樣的事,倒也足以說明二殿下此時記恨錯了人。”
“將太子殿下視作仇敵,將越王視作救命恩人,甚至連做了其棋子都不以為然,二殿下的智商還真是堪憂。”
“事已至此,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還有反駁的余地不!”秦霈衡喝道,眼中對賀嚴修的鄙視又增加了幾分。
賀嚴修當真不愧是秦霈佑的表哥,更不愧是與其一同長大的。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想著栽贓陷害。
如此臉,令人作嘔!
賀嚴修自然瞧得出來秦霈衡此時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勾笑了笑,“如二殿下所說,事已至此,二殿下已是要命喪黃泉,就算本著讓二殿下做個明白鬼的想法,也不會再說那些毫不相干之事。”
秦霈衡頓時愣了一愣。
的確如此。
到了這個時候,已是沒有了再欺騙他的地步。
畢竟此時的他對秦霈佑已是構不任何威脅。
且倘若當初那些事,皆是由秦霈佑和賀嚴修所謀劃的話,上位者難免洋洋得意,也絕對會對他和盤托出,不加瞞。
但現在秦霈佑和賀嚴修皆是如此說。
說越王才是當初那個幕后主使。
是越王當初給秦霈佑下了罌粟毒,栽贓到了他的上,而后又故意在他上布置了破綻,引得父皇命人去徹查,使得他獲罪發配到了皇陵苦。
是越王殺害了他的母妃,甚至策劃了皇陵崩塌之事,為的就是讓他徹底恨上秦霈佑,恨上父皇,也好順水推舟的將他送去西縉云國,好和西縉云國一同侵滅大秦國。
一切,都是越王所為。
是了,先前越王謀反,舉的便是誅滅謀朝篡位秦霈垣,營救皇帝的旗幟,實際上是為了謀得皇位。
當時的秦霈垣,也徹徹底底地淪為了越王的棋子。
眼下的他,也是越王的棋子。
是越王留下來,以備他謀反失敗后能夠讓父皇煩不勝煩的釘子,讓人厭惡痛恨的毒瘡。
越王……
當真是好計策!
可是,即便能想到這些,秦霈衡還是不敢相信這些。
當初,他被大皇兄看不起,但又不得不為大皇兄的馬前卒時,是越王叔時常與他見面且開導他,教導他要永遠相信他自己的能力和判斷。
而他因為獲罪而被罰到皇陵時,也是越王叔派了人在一旁暗中照顧,甚至告誡他要韜養晦,臥薪嘗膽。
到皇陵崩塌,他絕無比時,也是越王叔著人將他救了出來,想方設法地救下他的命,甚至親自護送他前往西縉云國……
這樣平易近人,為他著想,甚至比父皇還要關注他的人,竟然只是拿他當了棋子?
秦霈衡不敢信。
也不想相信!
“你們撒謊!”秦霈衡忽的厲聲喝了起來,“你們是誆騙我的!”
“你們挑撥離間我和越王叔之間的關系,想著讓我和越王叔反目仇,妄想著坐收漁翁之利,門都沒有!”
“我告訴你們,越王叔是我的親王叔,他才不會做任何對我不利之事!”
“到是你們,素日里視我為死敵,妄想將我徹底搬倒,你們好順利上位,告訴你們,本不可能!”
“我死都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秦霈衡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子,接著整個人癲狂了一般,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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