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跟你隻是告訴你這件事而已，你想那麽多幹嘛，不關你的事。”

“那怎麽辦啊？”莫語問，“那是不是上不了研究生了？”

鬱知意看起來並不在意，“今年不行就明年唄，有什麽關係。”

莫語張了張口，想要什麽，又閉了。

肖晗在不遠看了看，走過來，看著莫語紅通通的眼圈，笑問了一句，“語是不是做錯什麽事，被知意罵了吧？”

“知意是會罵人的人麽？”莫語不滿地了一句。

鬱知意看了看肖晗，“今來這麽早？”

“我每都來得很早啊，怎麽大老遠看你們兩在這邊，語眼睛這麽紅。”

鬱知意隻是笑了笑，不話，看起來就像莫語做了什麽讓不滿意的事，讓心不快一樣。

當然，此刻莫語沉浸在悲傷和自責的緒中，也並沒有注意鬱知意的神態。

肖晗也不多問，隻是笑了笑，問鬱知意，“考研的事查出什麽問題沒有？”

鬱知意一頓，定定地看向肖晗。

肖晗被對方這麽一看，神有一些不自然，“知意，你怎麽了？”

鬱知意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麽，你這麽會覺得我考研分數有問題，要去查？”

肖晗一愣，繼而笑了笑，“沒啊，我既是覺得，畢竟你的實力，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就下意識地覺得其中可能會有什麽問題。”

鬱知意笑了笑，“沒什麽問題，學校我答題卡不規範失分，分數就是那個分數，考不上就考不上了，查完了也沒什麽意義。”

肖晗一頓，“答題卡不規範是什麽意思？”

鬱知意搖頭，“沒什麽的法，就是機識別失敗而已。”

“這樣啊……”

“那，那些娛記呢，怎麽提前知道了你的績，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故意黑你？”

“網上黑我的人也不，不知道。”

“那你接下來怎麽辦啊？”

“明年再考吧。”鬱知意。

肖晗一笑，“也是，明年再來，怕什麽。”

鬱知意點頭，“你不用去化妝麽？”

“那我先去化妝了。”

鬱知意點了點頭，肖晗沒再什麽，便轉離開了。

鬱知意看著肖晗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即便考出這個分數，正常人的想法，也不會覺得會去查這種事，一般人的邏輯，也隻是一場對的尬黑罷了。

從知道績之後，鬱知意從來沒有跟人表示過自己會去查這件事。

問了一下兀自沉浸在自責中的莫語，“你跟肖晗過我會去調查績麽？”

“沒有啊，沒事我跟這個幹嘛？”莫語緒低落，“而且現在話……我實在很多話都不好跟了，你怎麽了？”

鬱知意低頭笑了笑，“沒事。”

莫語難過和愧疚過後，怒道，“你把筆給我，我要回去跟那個無良商家對峙，敢賣這種筆，以後學生考試怎麽辦，簡直是個害人的大蛀蟲！”

鬱知意從包裏拿出一隻筆給莫語，“你怎麽對峙？都多久了，怎麽證明這是從哪裏買到的筆？”

莫語揮了揮拳頭，“你對了，怎麽證明，別的地方別的時候買我不能證明，要怪就怪他喜歡給自己打標簽，什麽校友標簽，獨此一家，你不知道吧，上一年六月開始，他們進貨都是跟原料生產商定製的，專門刻上了自己的標記，你看……”

莫語了一頓，對著鉛筆筆頭上空的地方愣了一下。

“這……應該有個標誌的，是我們校徽的表示。”

“嗯？”鬱知意皺眉。

莫語反複看了一下，確定這就是筆頭，但是並沒有那家文店的標記。

“知意，這不是我給你買的筆啊……”莫語怔怔地道。

再看鬱知意，發現，臉上竟然沒有多意外的神，莫語愣愣地看著鬱知意，“知意，你怎麽一點意外也沒有。”

“我猜到了。”

“你猜到？！”

莫語眼睛轉了一圈，腦大開：“你不會終於嫁豪門之後，開始上演出現各種七八糟豪門爭鬥地戲碼了吧？”

鬱知意深思了一下，“有可能。”

莫語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打了對方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鬱知意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暫時不知道，我原先隻是懷疑，你現在這麽一，確定了，我的筆真的被別人換了。”

“誰還能你的東西？”莫語大驚，是這麽一想，就覺得心裏發怵，“不是我！”

鬱知意：“……沒你。”

莫語傻嗬嗬地笑了笑，“我怕你誤會，是我給你買的筆，你的東西都是我幫你保管。”

鬱知意搖頭，“你的腦袋，能想出這些七八糟的東西才怪。”

“喂，你侮辱我的智商！”莫語急。

“我是啊……”鬱知意笑了笑，“除非你去把那部最有名的宮鬥劇給我捋一下。”

莫語：“……那你還是繼續侮辱我的智商吧！”

玩笑歸玩笑，莫語想想就覺得心裏發，“可是，誰會你的東西？”

鬱知意聽著，搖了搖頭，輕聲，“你在考試前不久給我的筆，我一直放在包裏，那段時間氣冷，我就背兩個包來劇組，我也不知道誰過我的包。”

莫語神一凜，“劇組的人做的？尚雪菲？最跟你過不去，也不對，那時候早就走了……”

鬱知意輕輕搖了搖頭，神嚴肅了不。

鬱常安回到雲城差不多一周的時間，蘇清便也回雲城了。

辦理離婚手續，也不是多複雜的事。

蘇清回到雲城之後，直接聯係了鬱常安，事已至此，也都沒有猶豫的必要，蘇清甚至到了民政局的門口，才發信息同知了鬱常安，可見決心之大。

而鬱常安接到通知之後，便從家裏拿走了結婚證，直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兩人站在民政局的門口，相對無言。

手續很快就辦好了，從進民政局和從民政局出來，前前後後，花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

鬱常安很難自己現在是什麽覺，糾結了這麽多年的事，如今幾分鍾就解決了，不知道，那些年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麽。

至今想起來，再想起鬱知意這些年的經曆，隻覺得一陣後悔。

蘇清，他曾經最的人，如今，隻剩下什麽？

談不上恨，也談不上悲，但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些心境，可能在帝京的時候，見到蘇清，得知對鬱知意的無之後，所有的都在慢慢消失。

鬱常安這輩子，沒有恨過什麽人，他也不會去恨蘇清，隻是，蘇清能帶給他的緒，已經不多了。

愣愣地看著手裏的離婚證，鬱常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而蘇清也有鬆了一口氣的覺，轉回頭，看了一下鬱常安，，“你有空麽，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想跟你談一些事。”

鬱常安抬頭看過去，蘇清，“一些和知意有關的事。”

鬱常安一愣，點了點頭。

一家餐廳裏，饒是鬱常安人到中年，也因為多年常在實驗室而變得溫和持重，此刻，聽到蘇清的話，還是被氣得不清，站起來，語氣低怒道：“你還想讓知意去給你和……給你的孩子配骨髓，蘇清，你到底怎麽想的？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很過分麽？”

鬱常安怒不可遏，忽然覺得，幾年不見，坐在自己對麵的人，竟然變得這樣陌生。

是不是他從來沒有了解過蘇清，還是已經改變了太多？

蘇清沉默了一會兒，才語氣為難地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們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來配型，眼下就隻有在知意的上找機會，知意至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鬱常安氣極反笑，“你還嫌自己對的傷害不夠是麽？”

“我沒有。”蘇清立刻辯解：“是，我以前做得不好，所以你覺得我的要求過分了，可就算我跟知意之間沒有關係，我隻是一個陌生人，但是如果我知道的存在，請求來做一個骨髓配型，也有可原不是麽，何況我們還不是陌生人。”

鬱常安被這樣的話氣得差點不出話來，“就是因為你不是陌生人，我才不同意，你不明白麽？相反，如果你是個陌生人，我反而也會支持知意去配型，可你不是，你出現一次，就讓多一次傷害，何況還讓去給你的兒子配型，這件事，是知意心裏的一刺，你想也別想，我不會答應。”

畢竟之前和鬱知意的見麵和流都不太愉快，蘇清想找鬱知意，但是卻擔心鬱知意拒絕自己，這才想著先從鬱常安這兒找到突破口，這些年，他們父好，鬱知意一定會聽鬱常安的話，曾經多年夫妻，蘇清知道鬱常安是個心的人，才想從鬱常安這找突破口，沒想到鬱常安拒絕得如此幹脆。

蘇清沉默了好一會兒。

鬱常安在蘇清的沉默中，緒慢慢緩下來，此刻麵對蘇清隻剩下無盡的失，“你不要忘記你跟知意過的話，不要再見，否則，別我不同意，就是霍家也不可能同意，蘇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一直原諒你的過錯，你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蘇清，能永遠任下去。”

蘇清一驚，怔怔地愣在原地。

第一次看到鬱常安這樣無的時候，哪怕當年兩人吵架，吵得最兇的時候，鬱常安也不是這樣。

鬱常安搖了搖頭，一陣疲憊，起準備離開，路過蘇清的邊時，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句，“你這些年，對知意怎麽樣，你心裏清楚，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讓為你做這些事，何況，你別忘了，知意是誰的兒。”

蘇清的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終究是什麽也不出來。

鬱常安滿眼失地離開了餐廳。

蘇清是一個人回雲城的，當初江莊要陪一起回來，最後還是因為公司的事而沒有陪回來。

終究也沒有底氣再跟鬱常安更多的話，明明來雲城之前，就想好了怎麽，最後卻連那一句“你也不是知意的親生父親”都沒有出來，可能比起鬱常安，更加沒有資格。

可是，寶真的就這麽算了麽？

蘇清知道，自己對鬱知意的虧欠，再於那些年的不聞不問，母關係淡薄，甚至在帝京再見鬱知意，那樣毫不留地拒絕，也是因為害怕那些關係的牽連，會攪和江莊的生活。

可如今江莊已經知道了這些事。

甚至，他還希借助鬱知意的關係，和霍家牽上線。

還有寶的。

許許多多的事在蘇清的上，才終於發現，無法擺和鬱知意的關係，最後，甚至還需要依靠鬱知意。

從餐廳裏心神不寧地離開。

蘇清行至半路，忽然被兩條狗擋住了去路。

嚇了一大跳，想要走過去，卻發現兩條大狗擋在自己的麵前，把路都給堵住了，本無法走過去。

主要還是兩條大狗虎視眈眈地看著，而周圍竟然也沒有路人，被這個景嚇到了。

再抬頭看過去，便發現，不遠的路口，站著一個孩，手裏還牽著一隻型比較的狗，穿著一黑夾克，頭上還帶著一個黑的鴨舌帽，正麵無表地看著。

蘇清心驚膽戰，對孩道，“你的狗擋住路了！”

鬱安安隔著這麽一段距離，看著蘇清，確實從的臉上，看到了一鬱知意臉龐的廓。

其實對蘇清並不悉，但卻知道蘇清在鬱家是什麽樣的存在，也知道，到底給鬱知意造了什麽樣的傷害，要不是偶然到，都不相信，這個人，竟然還這麽不要臉。

麵對對方膽戰心驚的神，鬱安安牽著寶朝蘇清走過去，清冷犀利的聲音不客氣地道，“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你敢我姐一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清一愣，反應過來，“你是，安安？”

鬱安安臉一沉，“大寶！”

擋在蘇清年前的大狗，忽然汪汪汪地起來，直蘇清。

蘇清嚇得臉發白，連連後退，“別，別別別，你別過來！”

鬱安安冷笑了一聲，再次警告，“別再打我姐的主意！大寶！”

大寶往後退了一步，跟著鬱安安離開，蘇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鬆了一口氣。

跟蘇清已經辦理完了離婚手續的事，鬱常安想了很久之後，還是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鬱知意。

鬱知意聽完了，也並沒有太大的緒波，隻了一句自己知道了。

關於蘇清，終究是父之間，不太想提及的話題，尤其是在發生了帝京的見麵一事之後，電話裏，父兩人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還能什麽。

鬱常安想起蘇清的那些話，叮囑了鬱知意一句，“知意，如果讓你做什麽事，你千萬別答應。”

鬱知意一愣，“爸爸，什麽意思？”

鬱常安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那個孩子，得了多發骨髓瘤的孩子，要骨髓配型，知意，你千萬別去做這種傻事。”

鬱知意聽完，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是歎還是笑，“爸爸，不可能的。”

鬱常安會突然這個，肯定不是空來風，想來，蘇清應該是已經跟鬱常安過了。

鬱知意覺得憤怒的同時，也覺得可笑。

蘇清，到底憑什麽？

當初一句，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就已經完全割裂了這些年對母親的期盼，當初要走的是，走得決然的也是，不要這個兒的也是，現在還來這些？

不是聖母，並且，現在，真的已經不需要母親了，有了更重要的人，為更重要的人珍惜護自己。

鬱常安如今也不想多跟鬱知意這些，聽到鬱知意這句堅決的話，便也不再多了，“好，爸爸就是擔心你一時心，不這些了，過幾安安就去帝京了，有什麽事，你們姐妹互相照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