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之後,鬱知意回學校。
老太太自然又是一陣舍不得,若不是怕鬱知意一個人拿東西太辛苦,不知道要給鬱知意的行李箱塞多吃吃喝喝的。
鬱知意沒有坐飛機,而是選擇了高鐵。
從雲城回帝京的一路上,便是高鐵也要花費六七個時,但是因之前有一次匆匆回來,沒有買到機票,而是坐高鐵回來,發現,列車會經過幾片山區,而從車窗往外看,可以在中途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木槿花,非常漂亮,此後,暑假來回,便沒有再坐過飛機。
在車上昏昏沉沉地坐了半日的高鐵,鬱知意再醒過來,肚子已經了。
往窗外看,列車已經開了一片山中,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大山。
鬱知意對這個地方還有一些印象,列車已差不多快到中途了,拿出老太太今早塞到手裏的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塊麵包,一杯酸,慢條斯理地啃了起來,車窗外的綠樹,在快速地往後退。
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幾乎沒有信號,輕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斷斷續續地有了信號,但還不足以刷新消息,索鬱知意也不是特別依賴手機的人,這段路風景很好,便拿出手機,隔著車窗隨便拍了幾張照片。
許久的拍照經驗已經練就了一些足以讓自己欣賞的技。
忽然的,車窗裏發出一聲聲驚歎的聲音,鬱知意從手機裏抬起頭看想窗外,原來,是到了那一片片木槿花盛開的地方。
“好啊……”
“原來這條路上還有這麽的風景……”
乘客們同樣一邊歎,一邊拿出手機拍照。
鬱知意笑了笑,也舉著手機對著窗外。
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木槿,無數、紫的花瓣,點綴在千畝萬畝的碧葉之中,地造化,自然毓秀,沒有什麽比大自然的景帶來的,能如此地人心了。
而鬱知意,將它們都留在了相機裏。
一個半時候之後,列車中途停站,鬱知意的手機重新恢複了信號。
譚曉在微信群裏問大家什麽時候回去。
莫語:三四之後吧,不著急,反正回去第一也沒課啊。
著還拍了一張九宮格的火鍋圖,得到了群裏另外三個人的一致暴打。
肖晗:我後回到學校。
鬱知意:我今晚到。
其餘三人表示驚訝。
鬱知意:我要回去補考。
罷也傳了幾張剛才在車上拍到的照片,引來其餘三人一片驚歎。
沒一會兒話題又被話癆肖晗和莫語帶偏了,鬱知意退出了聊界麵,列車已經重新啟。
這段路,信號比較好,至鬱知意還一直能收到消息。
將照片做了一些調整,打開微博發了出去。
微博發出去不到一分鍾,便立刻收到了評論。
又是“吹夢到西洲”。
隻有三個字:“真漂亮。”
鬱知意笑了笑,原本沒打算回複,不過很快,對方的第二條評論又來了,“這是哪裏?”還帶著一個疑的表包。
鬱知意眼角彎了彎,不控製地將那個疑的表放到腦海裏記憶中霍紀寒的臉上,怎麽都覺得違和,回複道,“從帝京回雲城的一段路上,我也覺得很好看,照片拍的不全,如果能親眼看到,會更。”
對方很快就回複了,“有機會去看看。”
鬱知意放下手機,沒有再回複。
卻不知,帝京霍氏大樓高層的一間獨立辦公室。
霍紀寒手裏拿著手機,向來清冷的眉目也變得和了不,寶貝地盯著看著鬱知意的微博界麵,反反複複地看著自己和鬱知意的評論。
趙宇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瞄了一眼。
嗬!日理萬機的霍總,果然在刷微博!
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二自從會玩微博之後,如今他的微博終於不用和二共用,可以更改碼,隨便吐槽了。
想當年,他好歹幫二申請了一個微博,二怎麽也不用。
嗬!如今打臉得可真快。
可惜他不知道二的微博名,不然倒是可以去圍觀圍觀。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霍紀寒的異樣,原先心還很好的人,這會兒,不知道怎麽的,眉頭擰了疙瘩,三不五時劃拉手機看一遍屏幕。
那場景,怎麽就那麽像看起來雲淡風輕實際上一直在忍不住刷微信等消息的…媳婦?
趙宇趕止住了七八糟的想法,呸!不能這麽想二!
趙宇當然不知道為什麽。
然而,霍紀寒卻苦惱了。
他發現那條回複發出去許久之後,知知一直沒有再回複他。
他有點沮喪,是沒有信號刷新不了麽?還是知知在忙著做什麽沒有看到?
如果趙宇知道自家二如今在想什麽,必定要在心裏狠狠嘲笑一番,人家鬱姐就沒想回複。
“轟隆隆——”
窗外傳來打雷的聲音。
中午還晴空萬裏的氣,這會兒忽然沉沉的,空了一層黑雲。
霍紀寒看向窗外,眉頭皺得更深了。
忽然的,他站起來。
“唉!二你去哪兒?”趙宇跟上去。
“下雨了,我去接知知,你不用來。”
趙宇了鼻子,到底沒有跟上。
他想問的是,二您知道鬱姐什麽時候回來麽,知道從雲城回來的列車進的是哪個車站麽?
不過到底不敢冒犯,趙宇任命地自己去查列車信息去了。
鬱知意出站的時候,剛好下午五點半。
高鐵才剛剛進了帝京地界,車窗外便是滂沱大雨,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帶傘。
這個時候,等車的人必定很多,不太想去,便也慢條斯理地最後下車,等出站的人差不多走了,才拖著一個箱子,慢慢悠悠地出來。
在高鐵站門口等車的人依舊很多,鬱知意幹脆退回來,拐進了旁邊的麥當勞吃晚餐。
等出來的時候,已經黑了下來,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鬱知意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拖著箱子,去路邊攔車。
隻是才剛剛到了路邊,不遠一亮黑的車子駛了過來,就在的旁邊停下,車窗緩緩降下來,霍紀寒悉的臉龐映眼簾。
鬱知意愣了一下,“霍,霍先生?”
“剛到帝京麽,我送你回去。”
鬱知意趕擺手,“不用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好。”
霍紀寒著卻已經下車,繞過車子,直接過來將鬱知意側地箱子提在手裏,往後備箱去,“我剛好來這邊辦事,順路送你一趟吧,下雨不好打車。”
既然對方已經如此友好了,鬱知意也不好拒絕,“真是麻煩你了,霍先生。”
霍紀寒角微揚,將鬱知意的箱子放進了後備箱,心裏一陣滿足,“沒關係,我們是朋友不是麽?”
鬱知意一愣,緩緩笑開,在副駕駛和後座猶豫了一下,最後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霍紀寒很快返回,看到坐在後座的鬱知意,抿了抿,眼裏劃過一抹惋惜。
鬱知意頭發微,一張幹淨的白巾遞過來,“一。”末了又補充一句,“是幹淨的。”
鬱知意接過,“謝謝。”
霍紀寒沒再什麽,車子緩緩駛,車窗外霓虹燈一閃一閃地往後退。
兩人雖然隻見過兩次,但車上的氛圍還不算尷尬,半個時後,車子到達帝京傳大學。
雨還沒有停,霍紀寒直接將鬱知意送到了宿舍樓下。
鬱知意才剛剛開了門,霍紀寒已經下車,打開了一把黑傘,走到後備箱。
鬱知意想自己來拿行李就好,霍紀寒已經將手裏的黑傘塞到了鬱知意的手裏,鬱知意愣愣地接過,眨眼間,霍紀寒已經打開後備箱,將藍的行李箱拿出來。
鬱知意萬分謝,“霍先生,今真是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霍紀寒表麵的雲淡風輕,實則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那把黑傘還被鬱知意握在手裏,霍紀寒雖然想跟多呆一些時候,但還是舍不得旅途奔波,看了看後宿舍樓的大門,“快進去吧。”
鬱知意把手裏的雨傘還給霍紀寒,霍紀寒直接拒絕了,“還下雨,你拿著進去吧。”
“可是……”
“一把傘而已。”霍紀寒。
還不等鬱知意猶豫,霍紀寒催促道,“去吧,我就進車裏了。”
鬱知意隻好撐著霍紀寒的傘離開,回頭的時候,發現霍紀寒還沒有開車走,拉下的車窗裏,還映照著他一張清雋的臉龐,正含笑看著回宿舍。
鬱知意臉一熱,匆匆往前走。
直到回到宿舍樓下,將那把長柄黑傘收起來了,鬱知意才懊惱地咬了咬。
怎麽就忘記留一個聯係方式還雨傘了呢?還有……怎麽的也應該好好謝一下對方這麽遠送回來吧?
為自己的一時不察輕歎了一口氣,鬱知意提著行李箱上樓。
------題外話------
霍二:接到了知知,開心,親自送知知回學校,也開心。
知知:(考慮中…)是不是要特別謝一下人家?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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