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聶然角微了幾下。
雖然他是說對了,但總有種不經大腦思考隨口說說的覺。
“殺你?太便宜你了。”隨后,轉頭對著不遠看著的伊舍說道:“伊舍,你前兩天不是和我說,在后山找到一株劇毒無比的藥草,想找人實驗實驗麼。”
被突然點了名的伊舍錯愕地指了指自己,隨后恍然大悟地點頭,“對,沒……沒錯!”
“給他們人手一碗,試試藥。”
“什,什麼?!”
那幾個海盜瞬間傻了眼。
毒……毒草?實驗?那他們豈不是變白老鼠了!
當時,他們四個人腦海里的畫面驚人的一致。
躺在地上,口吐鮮,疼得全搐,最終活生生的被疼死。
站在那里的伊舍連忙應答了下來,“好,我現在就去。”
那幾個人海盜聽到伊舍脆生生一口答應后,急忙搖頭,“不,不,不,我們不要吃,不要吃!”
“你覺得現在由得了你麼?”聶然把玩著手里的槍支,玩味兒的笑。
那幾個人看到惡魔一般的笑容后,心里只覺得一陣膽,“我……我……”
“還灌什麼藥,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突然,從小屋里沖出了一個衫不整的孩兒。
手里拿著一把刀,眼神中充斥著怨毒,直直地沖向了那個海盜。
聶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孩兒的手腕。
雖然說這些海盜死不足惜,死了都無所謂,可殺第一個是震懾,第二個是用來威嚇來達到自己目的的,如果這第二個也殺掉的話,很容易激起這些海盜的。
到時候,可能就真的是魚死網破,一點消息都拿不到了。
那孩兒看到自己的刀還差一點就能捅進那海盜的心臟里,就被人制止,不由得怒聲道:“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我做事,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手。”聶然抓著的手腕,眼底一片冷意。
眼中的冰寒之讓那孩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怒火也隨之被澆滅了。
依安德看著聶然不善的臉,又想到剛才那一槍,立刻當起了和事老,“小朵,你先別沖,趕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他一邊說一邊沖著小朵的父母使眼。
小朵的父母一收到族長的眼,急忙跑了過來半拉半拽的將已經呆滯的兒往屋里拖去。
“藥來了,藥來了!”這時候,伊舍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四碗黑乎乎的藥湯,味道極其的難聞和沖鼻。
那海盜好不容易從刀口下逃生出來,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那一碗碗濃黑的湯擺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急中生智之下竟然也會挑撥離間了起來。
“依安德你別犯糊涂了,這些外人怎麼可能幫你們,不過是想占領這里,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把你們殺!你趕的,趕放了我們,這樣我們還能幫你們!”
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以為聶然這群人也是海盜,想要侵占這里,所以對著依安德一頓的勸說。
可惜,依安德度對此冷哼著道:“他們占領這里,只會更好!”
當兵的占領這里,那他們將來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什麼?!”那海盜一聽依安德居然心甘愿的讓他們占領這里,一度覺得這老頭的腦袋肯定是壞了。
聶然對著邊的嚴懷宇說道:“灌下去。”
嚴懷宇立刻二話不說端起藥碗就往那海盜里送。
那海盜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求饒道:“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那就是想要合作了。”聶然笑著看了其余的三個人,那三個人像小啄米似地連連點頭。
“好,那你們老大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那海盜看了看邊的幾個人后,才說道:“三四天吧。”
聶然半蹲在他的面前,渾不在意地接過嚴懷宇手中的湯藥,在他們面前吹了吹碗里的熱氣,“那到底是三天還是四天?”
的作在那四個人的眼里分明就是無聲的威脅。
那海盜聞著那惡臭的湯藥,當下一口說道:“四天。”
“那你和你們老大之間怎麼聯系?”聶然繼續問道。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流著,聶然也不阻止,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最終那名海盜一頓的搖頭,“不,不聯系,全靠默契。”
聶然似乎早已知道他會是這個答案,輕輕地笑了起來,將藥遞給了嚴懷宇,一字一句地道:“灌下去。”
嚴懷宇很利落地接過湯藥,就走了過去。
那海盜嚇得急忙咬了的牙關,模糊不清地說道:“有有有,我們有聯系,我們靠電臺聯系。”
“電臺?”聶然眉梢微挑。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用無線電臺!?
是他們老大因為小心謹慎呢,還是的確這支海盜團比較不流,連基本裝備都沒有。
不過,聶然更愿意相信前者。
能占領這一帶這麼多年,連部隊都沒有發覺,就憑這點也不像是買不起設備的人。
“一般什麼時候你們會有聯系?”聶然繼續問道。
“就老大要回來了,才會聯系一下,其他時候就不聯系,老大說怕被追截到信號。”鑒于那碗熱乎乎的湯藥在自己的鼻尖,他只能乖乖地回答著。
果然如此!聶然聽到他的回答后,角微揚。
那人看到聶然沉默不語地微笑,很是不安地弱弱問了一句,“那個……我們都代了,能不能放了我們啊。”
聶然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居高臨下地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
那幾個海盜連連保證道:“沒有,沒有,我肯定沒騙你!”
但很可惜,聶然并沒有相信,說了一句“手吧。”就往后面退了幾步。
嚴懷宇和喬維以及一群島民端著藥就往那幾個海盜里灌,那些海盜本來閉著牙關,可惜被嚴懷宇他們幾個生生的扣住了下顎,把藥直接灌了進去。
那藥又臭又苦,一碗喝下去后,那群人惡心的只想吐出來。
“你個賤人,你騙我們!”惱怒的海盜惡狠狠地等著聶然,恨不得能將用眼神殺死。
“你他媽說誰賤人!”嚴懷宇當場一腳照著那海盜的心窩子上踹去。
踹得那個人疼得臉煞白,直不起腰來。
聶然微微一笑,頗為無辜地道:“我這也是不得已啊,萬一你們騙我怎麼辦?不過你們放心,這藥呢有法子解,就是需要點時間。你們乖呢,到時候解藥就給你們,如果不乖呢……那你們就好好一下這毒發的滋味吧。”
最后那句話里出的鷙和殘忍的嗜氣息,讓其他三個人背脊骨泛起了一陣寒氣。
而就在這時候,柯魯那伙人從村外頭一路匆忙跑了進來,“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傷了,我們在老遠就聽到槍聲了。”
“誰讓你們回來的,雷全都排了?”聶然皺著眉,霍地一個氣森森的眼神飛了過去。
那個被踹到在地上的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海盜聽到聶然那句話后,驚得差點跳了起來,“排雷?你們不要命了,這整片雷區一起炸會把半個島嶼給炸沒的!”
柯魯看到海盜被綁在地上,先是震驚了幾秒,隨即像是要解了這多年的氣,一邊踹一邊說道:“人家當兵的,天天都在炮彈堆里忙活的人會沒你懂!”
“你們是兵?!”
那幾個海盜面容震驚的已經扭曲了起來。
完了,他們一直以為這幾個人是同道中人,沒想到……沒想到是當兵的,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驚到軍隊了,這次肯定要被圍剿了。
怪不得依安德那個老頭說愿意被占領,原來是這個意思!
看到他們已經徹底傻眼呆滯的樣子,聶然轉而對著柯魯問道:“你們那邊挖的如何了,暫時只要能挖出一條可以通行的小路就可以了。”
提到這個,柯魯不低下了頭,“估計……有點懸。”那地方實在太大,再加上他們是新手,速度堪比烏。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把所有人澆了個心涼。
海盜還有四天就回來了,這地雷要是沒排完,這些人就無法出去找救援,而且地雷沒辦法排出來,也就沒武可以打海盜。
就算抓了這麼幾個海盜有什麼用。
難不整個族人全部逃走?
可他們什麼設備也沒有,既沒船只也沒有木筏,就算現在造也來不及啊,這幾百個村民得要多大的船只啊。
就在大家陷這煩惱之中時,何佳玉卻開口問了一句,“然姐,這出口都沒人把守了,咱們為什麼不直接從出口出去啊?”
嚴懷宇經過這麼一提醒,一拍腦門地道:“對啊!這出口都沒人管了,我們可以直接進出啊。”
聶然搖了搖頭,“我看過那邊的地形了,出去的話最起碼要在叢林里繞兩天,太浪費時間了,你們直接從懸崖那邊下去更快。”
現在要盡快把這群人送走才行,六班不是一班有作戰經驗,雖然其中一大部分的和爺們都在那場坡中都發送了求救信號離開了。
但剩下的這十幾個人里面,能或許勉強可以,但作戰經驗卻是零。
就連李驍開槍都有那麼一些遲疑,更別提其他人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馬上走才行!
現在的他們連地圖都沒有,不知道自己的坐標位置,如果還在叢林里瞎轉悠,一,浪費時間消耗能。二,萬一撞上海盜又被抓回來怎麼辦!
“從懸崖口下去,可以直接到達淺海區,這樣你們比較容易看到過路的船只,也更容易得到救援。”
救援?那幾個海盜聽著他們的對話,瞬間明白了過來。
“哈,原來你們不是來部隊派來圍剿我們的。”那海盜聽到他們是要逃走以后,這下底氣足了起來,坐在地上,滿是囂張的氣焰,“我看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懸崖那里的地雷最多,而且老大也快回來了,你們是絕對不可能跑出去的!而且就算你們功逃出去了,到時候我們開船追你們,你們能比船快?!哈哈哈!你們死定了!”
“就是啊,想從懸崖下去,你們真當自己是飛檐走壁的了,也不怕被摔死。”
在得知了他們是求救的后,那幾個海盜的底氣莫名地足了很多。
聶然看著他得瑟不已的笑容,冷冷地說了一句,“我看你是不想要解藥了吧?”
剛還止不住笑的海盜在聶然的一句話后,笑聲戛然而止,隨即他撐著道:“你,你快把解毒的藥給我,不然我到時候讓老大打死你們。”
“你先有名活到你老大回來再說吧。”
那海盜先是怒極,接著卻由忽然怪地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可別后悔。”
聶然看著他怪異的神,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
------題外話------
然哥帥不帥?一槍頭,威脅人起來也是帥呆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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