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麼?”站在辦公室樓下的兩個站崗士兵一看到嚴懷宇他們幾個人從不遠走了過來,連忙呵聲制止地問道。
營長的辦公大樓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兵可以隨便進出的。
嚴懷宇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我要見營長!”
那兩個站崗的士兵見他們穿著迷彩服,肩膀上并沒有任何的肩章,一看就知道是訓士兵,于是急忙呵斥著他們離開,“營長正在工作,你們趕離開。”
離開?開什麼玩笑,他們跑得累狗,為的就是要見營長一面,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
嚴懷宇不退反進了一步,對著那兩個站崗的士兵道:“不行!這件事很重要,我必須要匯報給營長!”
站崗的兩個士兵聽到后皺著眉頭,即使是重要的事也應該是教或指導員來報告給營長,什麼時候到訓士兵來報告了。
這麼不合規矩的越級,這些頭小子也不怕被自己的教回去一頓練。
他們冷著臉,完全不為所的樣子,喬維都看在眼中,也跟著走到了嚴懷宇的邊,說道:“這事關一條人命,你們趕打個電話通報一下,不然到時候營長生氣了,怪罪你們。”
果然,那兩個站崗的人一聽,面面相覷地看了對方一眼。
就連嚴懷宇他們幾個聽到喬維的話也不驚訝地看了眼他一眼,但見他面嚴肅凝重的樣子后,頓時了然。
“沒錯!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要是報告晚了,出了事你們擔待的起嗎?”嚴懷宇連聲附和著。
兩個哨兵原本猶疑的心在他這番話后,徹底唬住了。
其中一個人急忙轉上樓通報。
“會不會太扯啊,萬一營長不信怎麼辦?”趁著通報期間,嚴懷宇走到喬維邊,小聲地問道。
其余人也趕湊了過去,同樣用一種很擔憂的眼神看著喬維。
喬維面很淡定地說道:“這至驚營長了,總比和這兩個放哨的站在門口爭執強。”
眾人頓時茅塞頓開。
嚴懷宇贊地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一旁的施倩也欣賞地朝他的口拍了拍,“不錯啊,你還聰明的。”
看到從邊冒出來的施倩,喬維本來一驚,立刻想往旁邊躲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呢,就被了一把。
這下喬維徹底僵在原地了。
他……是不是又被調戲了?
一晚上連續被一小姑娘調戲兩次,他男生的臉面都沒有了!
正當他心頭郁悶不已之時,只看到那名哨兵“噔噔噔”的一路下了樓,他抿著面剛毅。
站在門口的看著他沉默地一路小跑而來,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嚴懷宇看著他的神,嘟囔著道:“完了,我看這臉不像是同意的樣子。”
“我也這麼覺得。”何佳玉也張地咽了口口水,真不想出師未捷先死啊,這要是還沒見到營長就又去跑一圈那實在是太慪了。
“不會是指導員事先已經和營長打過小報告了吧?”古琳這時也開口輕聲嘀咕了起來。
“我看難說,剛才指導員那一臉迷之淡定,說不定早就留了后手了。”
他們幾個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位哨兵跑了出來,然后站定在了門口,停頓了三四秒后,這才冷冷地道:“進去吧。”
原本等待宣判被罰的眾人們,一聽,愣了三秒。
進去?
那就是說放行了?!
眾人急忙回過神后,幾個人快步朝著里面走去。
“天,我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施倩走進大樓,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哨兵,后怕得拍了拍自己的口,大了一口氣。
同樣張到一直于繃狀態的馬翔這時候也松了口氣,“這一招玩兒的可真懸啊,嚇死我了。”
“我也是,張得快不來氣了。”古琳贊同地點頭。
“現在不過是餐前小菜而已,等會兒見了營長肯定比這個更張更嚇人。”嚴懷宇一邊走一邊給后的小伙伴們做心里建設。
“你能不能別嚇唬人了,不知道我們已經很張了嗎?!”何佳玉一掌就拍在嚴懷宇的肩上,低聲怒斥道。
嚴懷宇本就沒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拍得又驚又痛,他捂著自己的肩膀,低聲地嗷了一聲,“啊!痛死了!媽的,何佳玉你個男人婆,下手怎麼比男人還重!”
“誰讓你嚇唬人,不打死你都算輕的了。”
“喂!什麼不打死我都算輕的了?你給我說清楚!”
喬維見他們兩個似乎有要開吵的跡象時,急忙指著走廊的盡頭的辦公室大門說了一句,“到了!”
剎那間,嚴懷宇和何佳玉兩個人熄火,暫停。
幾個人站在門口,來回深呼吸了幾下后,嚴懷宇果斷地敲了敲門。
只聽到里面一聲極其威嚴無比的聲音傳來,“進來。”
讓門外的幾個人心頭微微一。
出了嚴懷宇他們幾個之外,古琳們這群生可從來沒和營長說過話啊,可想而知那種心該有多麼的張。
嚴懷宇一把擰開了辦公室的門,清脆地喊了一聲:“報告!”
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李宗勇看到嚴懷宇他們幾個后,沉聲斥道:“怎麼就事關人命了?你們幾個臭小子要是敢謊報軍,小心我可饒不了你們。”
聽到最后那句話時,何佳玉們幾個剛想踏進去的腳不由得滯了一滯。
反倒是嚴懷宇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覺得現在既然已經站在這里,開工就沒有回頭箭,于是著腰桿大聲地道:“報告營長,我們沒有謊報軍!”
“那好,你說說,怎麼就要出人命了?”李宗勇隨手將桌上的文件給合上,打算聽一聽他們的匯報。
“剛才在教學樓我們六班的人與一班的人發生沖突,結果指導員罰了我們六班的一個士兵閉。”嚴懷宇十分簡練的用一句話就把事給概述了。
李宗勇一聽,冷冷地反問了句,“沒了?”
嚴懷宇見營長沒什麼表,一時揣測其中的用意,乖乖地搖了搖頭,“沒了。”
結果,只聽到“砰——”的一聲,李宗勇猛地一拍桌子。
那巨大的拍桌聲音讓站在那里的幾個人忍不住軀微震。
“胡鬧!指導員罰犯錯的士兵閉是理所當然的事,怎麼就變出人命了!你們知不知道謊報軍這后果有多嚴重!你們是不是想在檔案上記一筆!”李宗勇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的怒斥。
嚴懷宇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道:“可是他是在無憑無據之下貿然懲罰的,而且罰得極其嚴重,竟然要關閉半個月!這在我們預備部隊里可從來沒有的事。”
“半個月?!”李宗勇這下愣住了,這臭小子要不要這麼狠啊,竟然罰人半個月閉?
萬一被關太久,那被罰的士兵心理出現問題怎麼辦。
不,不對,這臭小子手段是嚴苛了點,但還不至于對自己的兵下這樣的狠手。
思索了半響過后,他皺著眉問道:“那個士兵是誰?”
嚴懷宇見事有了轉機,立刻回答道:“是聶然。”
又是這個丫頭!
李宗勇這下算是清楚了。
這兩個人估計是鬧什麼矛盾了,所以這才有了這一場鬧劇。
李宗勇想著,以那臭小子對聶然的疼程度,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要知道當初得知罰站的消息,這臭小子可是擔心得直接從A市連夜開車過來,足以可見這臭小子是把聶然放在心尖尖上了。
李宗勇緩了緩語氣,說道:“好,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的。”
說著,就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
嚴懷宇他們幾個又不傻,聽李宗勇這樣說,擺明了就是敷衍。
就連何佳玉們幾個兵也看出營長截然相反的態度。
難不指導員真和營長提前打過小報告了?
而且看營長這樣子也是默認了。
這算什麼,互相之間的庇護?
心頭的那正義之瞬間將剛才被營長拍桌后的恐懼給驅散了,他們幾個人站在那里,一也不肯。
李宗勇低頭想要理事,卻見他們不愿意走,不住眉頭皺地呵斥道:“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馬上就要熄燈了,是不是想違紀?!”
嚴懷宇站得筆,毫無懼地道:“抱歉營長,這事關我們六班的名譽,所以還請營長立刻馬上調查清楚,還我們班一個清白。”
幾次三番下來,嚴懷宇也學聰明了,每次替聶然說事不是被冠上不服從的帽子,就是被冷遇敷衍,所以這下他利用六班名譽來說。
整個六班,二十五個人,一個班級的集榮譽,他就不信,營長還能把這事兒敷衍下去。
果然,李宗勇被他這冠冕堂皇的話給噎了一噎,“嘿!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了?”
“就在剛才!作為六班里資歷最老的兵,我覺得營長當初說的話沒錯,我們應該要給新兵們做榜樣,以實際行來告訴他們如何保衛六班的名譽。”
他一臉正的回答讓李宗勇氣得臉鐵青,卻又無可奈何的很。
畢竟新兵進部隊時,他的確是有說讓老兵做榜樣,告訴新兵們什麼做集榮譽和使命。
可沒想到這話卻被他現在用來反將自己一軍,這個混蛋小子,真是皮了!
他恨恨地怒瞪了嚴懷宇一眼,最終只能無奈地拿起電話,按下了線,沒好氣地沖著電話里訓道:“怎麼回事,你的兵都跑到我這兒來打小報告了,趕來一趟。”
也不等電話里霍珩的回答,李宗勇說完之后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沒過多久,霍珩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到這幾個人站在營長辦公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喊了一聲報告。
“聶然又怎麼了?”李宗勇當下也不和他繞圈子了,直接發問道。
“和一班的一名兵起了沖突,打了人,我罰閉。”霍珩是平靜的用一句話回答。
可就是他的冷靜是的嚴懷宇嚴重的不滿,“聶然沒打人!這件事本沒有證據證明聶然打了人,是指導員自己單方面的結論。”
霍珩面無表地看向他,“那你們有證據證明沒打人嗎?”
又來了,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了!
每次到這里,事就會像是被打了死結一樣。
對于霍珩的一口咬定,讓他們憤怒卻又無力。
嚴懷宇很不服氣地道:“既然雙方都沒有證據,憑什麼只聽信一班的話,罰我們班的人?”
“就憑我是你們的指導員!你們只要在我手上一天,就必須聽我的,所以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回去睡覺。”霍珩的聲音沉冷的聲音一響起,辦公室的氣氛就凝滯了幾分。
他上那種低的氣勢,讓人有種不自覺就會臣服的覺。
嚴懷宇看到他那雙深邃而又冷冰的眼眸,只覺得心間一,但還是強撐著道:“可聶然明明就是無辜的!那個一班的兵的話百出,本不能相信!你讓一個無辜的兵關閉半個月,這也太過分了吧!”
霍珩對著嚴懷宇后的那群人淡淡地環顧了一圈,“相不相信是我的事,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服從我的命令,執行我的命令。”
坐在位置上的李宗勇此時也點了點頭,“沒錯,部隊里講的就是無條件服從。”
在場的人聽到營長這麼說,不擰起了眉頭。
聶然明明沒有任何錯,卻也要因為一句無條件服從而被關閉,而且一關就是半個月。
如此的無理和獨斷!
難道他們不知道其他士兵看在眼里會心寒嗎?!
他們當兵是因為他們對于國家有著一腔的熱,所以才來這里進行嚴格的訓練,而不是遭這種不平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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