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討厭這的弱，但不得不說弱的恰到好。

原本還想著到了村落里該怎麼才能留住霍珩，使得他在這種偏僻閉塞的地方停留兩天，這樣才能讓這條消息在傳的更加的廣泛。

幸好這一場暈車倒是讓自己功的絆住了他，拖延了回去的時間。

其實對于暈車這種事，聶然如果能夠克制住的話本就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的，但那時候看到霍珩停車讓自己休息的時候，急中生智為了能夠拖延時間，就索順著的自反應來。

最終的效果還算不錯，但可惜的是照片的消息還是讓他在今天收到了消息。

整場謀劃中這是唯一的憾和敗筆。

現在已經對于辦公室里那些人明里暗里各種小作以及觀的態度不耐煩了，雖然那天早上恩威兼施了一把，但夏娜這顆絆腳石在霍氏深固的很，當時也不過是一時唬住了而已。

所以索用這一招將自己和霍珩捆綁在一起，本來霍珩在那場家宴上也表明過的份，只是家宴所以這個消息并沒有傳出去。

現在不過是將這件事無限擴大化而已。

那麼的份會讓在整個霍氏里至不會被束縛，比如夏娜不敢明目張膽的挑釁自己。

夜很安靜，寒厲的風呼呼吹過，這里沒有城市里的高樓萬丈，因為空曠的平地，風聲大的讓人覺得害怕。

就在想要回到房間時，手機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震了起來。

黑暗中，手機因為震而發出的輕微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聶然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號碼，厲川霖？他這時候打電話來干什麼？

“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才一按下通話鍵，那頭厲川霖的質問聲就傳了過來。

聶然不想告訴他自己這一天用的都是太空卡，想要和那邊的記者聯系，所以并沒有上自己的電話卡，所以扯了個謊說道：“大概是因為沒信號吧，這里的小村莊還偏僻的。”

最后還似模似樣的將手機忽遠忽近的在半空中舉了舉，表示自己手機的信號弱。

那頭的厲川霖信以為真，立刻長話短說地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網上出了一張關于你和霍珩的照片。”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無意間路過一個正在刷微博的小警員旁，結果就看到電腦里那張占據了整個電腦屏幕的照片。

而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聶然和霍珩！

只看到聶然彎著腰低眉淺笑著替霍珩扣著紐扣，而霍珩則面帶微笑的地凝著。

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線的問題，厲川霖只覺得一陣刺眼。

但沒想到接下來讓他更加臉難看的是聶然風輕云淡地回答。

“嗯，早上的時候被拍到的。”因為怕被霍珩發現，聶然躲在角落里刻意低了聲音。

但這厲川霖覺到了什麼，早上出的酒店同住，現在聶然的聲音又那麼輕，難不……

“你現在還和霍珩在一起？”他的聲調有些因為詫異而終于有了些許的起伏。

“是啊，我們在鄉下的村子里。”

“你們兩個人在那里干什麼？”得到了聶然肯定的回答后，厲川霖這回心里有了一種慌得覺，鄉下？酒店？

他莫名地想到了當初在包廂方聶然和方亮的那一段話。

說過，如果真的喜歡上了霍珩，就算陪著他也無所謂！

那現在……是不是真的打算站在霍珩的那邊去？

一想到這里，厲川霖皺眉，嚴厲的命令著：“你不能喜歡霍珩。”

聽著電話里頭那微沖的語氣，聶然眉眼之間沉了下來，“厲川霖，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件事，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現在我做什麼，不需要向你匯報。”

厲川霖見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像是有些怒了起來，“你別被霍珩的假象所沖昏了理智！”

“多謝提醒。”聶然雙眸猶如這黑夜中的寒風，冷得凍人。

兩個人的幾句利落的針鋒相對后，忽然之間，電話那頭厲川霖卻沒了聲。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平靜地說道：“……我只是不希你最后走的是一條不歸路。”

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無奈？

是自己的錯覺嗎？大冰山也有無奈的時候？

聶然聽著電話里他平緩的呼吸聲，不住想到了當初他將自己撤了任務，趕回了部隊。

現在自己弄出這種事，雖然厲川霖沒有資格將自己趕回去，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找方亮聊聊，到時候又會把自己的任務弄的一團糟糕。

為了保險起見，又為了剛才他那一聲的無奈，聶然站在夜風之中，最終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和霍珩在一起是一條不歸路，那麼殺了他我是不是可以重返明了？”

盡管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可那幾個字卻聽得厲川霖擰的眉頭更了。

“你什麼意思。”

聶然著眼前無邊的黑暗，聲音在風中散開來，夾雜著寒風中冷意一字一句道：“我收到的任務是，暗殺霍珩。”

“什麼？！”當厲川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向來不如山的大冰山在此時也不裂開了一道微小的隙，神一凜。

“所以，那個照片也是我找人拍的，這不過是計劃里的一部分而已。”

聽到聶然的這一句解釋后，厲川霖不知為何心頭反而松了口氣，原來這只是聶然的計劃而已。

還好，還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并沒有被霍珩所蠱。

這樣的話，還能進部隊，還能拿功勛章，還能……

當厲川霖想到第三個還能的時候，卻突然戛然而止。

還能什麼？他最怕的不就是聶然會離開部隊嗎？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不要做傻事，那麼剛才心即將閃過的第三個還能是什麼？

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他覺一旦想了，就可能一切都會變得失控。

厲川霖強下心里的異樣，將重心放在了關于暗殺霍珩的任務上。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卻突然沒了聲音。

“聶然？”厲川霖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試圖又喊了幾聲，“聶然？！”

但最終得到的電話“嘟嘟嘟——”的忙音。

厲川霖看著自己手中的電話，心里不有些急了起來。

打算怎麼樣？

費盡心機和霍珩同進同出，還去了偏僻的小村莊，難道說打算在那里手？！

不，不行！

這太莽撞了！

沒有百分百的計劃，如果就這麼貿然去暗殺，說不定只會打草驚蛇，到時候連個救援都沒有！

于是厲川霖立刻走到了隔壁的偵查科走去。

“替我查找一下這個手機現在所在的位置，現在立刻。”他將手機里的手機號調了出來，讓那名警員定位跟蹤。

“好的。”那名小警員以為重案組又有什麼大案件發生，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兒。

……

而電話那頭的聶然在被掛了電話后，看了看手機的屏幕，發現是信號太弱，電話自掛了。

不過也好，本來也不太想把計劃告訴厲川霖，畢竟是任務，告訴他任務目標已經算是違紀了。

要不是怕他來妨礙，聶然原本是一個字都不想的。

“這里的信號真是有夠糟糕的。”聶然暗自嘀咕了一句后，這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才到院門口，就看到自己的房門開著。

心下立刻警惕了起來，著墻面一點點挪了過去，只是才到了門口，里面就出了聲。

“你去哪兒了？”

聽到是霍珩的聲音，聶然這才放松了警惕，但隨即又心里又了，自己連面兒都還沒，只是站在門口，他竟然聽得出外面有人？！

這得多麼強大的敏度。

聶然見自己是裝不下去了，索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說道：“我去上廁所了，水喝太多了。”

“嗯，我怕你晚上中午喝了水，晚上又不吃東西，特意讓這家人家給你做了一點清粥小菜，你要不要嘗嘗？”霍珩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粥。

還冒著熱氣，應該是來了沒多久。聶然瞄了眼桌子上那碗熱氣騰騰的粥，心里想道。

走了過去，坐在霍珩的對面，開始喝起了白粥。

“謝謝霍先生。”

霍珩坐在那里看著一口口地把粥喝下，“明天早上九點出發，你行嗎？”

剛才在冷風里吹的太久，又加上胃里沒有食，冰涼，現在熱乎乎的一碗粥喝下去，覺整個人都舒展開來一樣。

“嗯，可以。”

就像是一直吃飽喝足后慵懶的貓咪，瞇著眼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霍珩見了，只是微微一笑，“那就好。”

隨后就自己推著椅往門外走去了。

見慣了他各種賴在自己的房間各種聊天，還沒見過這麼利落走人的時候。

“霍先生。”

“有事？”霍珩轉頭看向。

聶然坐在那里，像是很為難的樣子吶吶地問：“關于那個照片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你好像關心那個照片的？”霍珩并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笑著問道。

只是那笑容似乎帶著更深層次的含義，聶然眉角一跳。

唉……果然他還是看穿了。

其實早在霍珩將那張照片遞給自己的時候，聶然就已經覺得他看出來點什麼了。

因為這次出差只有和阿虎兩個人伴他旁，阿虎是跟了他好多年的，不會將這種消息拿出去賣。

那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難道就許他利用自己，還不能自己利用他一把？

互惠互利而已。

他想要借自己的手拔了夏娜，而自己就借霍珩的份穩定自己的地位，一比一也算是平了。

“早點睡吧。”霍珩到最后也沒有回答，然后就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夜，深了。

院子外頭偶爾有幾聲狗吠的聲音，清冷而又安靜。

聶然吃飽喝足后，躺在暖和的炕上終于睡了過去。

隔天一大早，聶然吃著農家院里自己做的泡菜和蔥油大餅，就著一碗小清粥唏哩呼嚕的吃了個干干凈凈。

臨走時，那家主人見霍珩出手大方，立刻送上了兩瓶自家釀的米酒，足足兩大瓶，誠意滿滿。

剛坐上車，霍珩就關懷地問：“今天覺如何？有沒有難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聶然看著懷里的兩瓶米酒，聞上去味道的確是不錯，香醇的很，喝上去口更定也不會差到哪里。

很是滿足地瞇了瞇眼笑，“還好，吃了暈車藥沒什麼太大問題了。”

霍珩看全心放在米酒上，也不在專注問暈車的事了。

暈車這種東西畢竟還是以心理為主，只要轉移了注意力，難的程度也會好很多。

車子開了一路，越往越顛簸了起來，霍珩仔細觀察著聶然的暈車反應，發現的確臉沒昨天那麼難看了。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以后，車子終于停在了一個破敗荒蕪的村口，但村口的人倒是聚集了不，一個個都長了脖子，然后在看到他們的車子后，紛紛都涌了出來。

然后將車子包圍了起來。

阿虎率先下了車，將霍珩安置好在椅，聶然也隨之下了車，走到了霍珩的邊。

“您是村長吧？你好。”霍珩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臉上并沒有什麼不悅，反而笑容淡定，好像被人扶著坐椅的不是他自己。

村長的視線還定格在霍珩的那雙上，聽到他說話后，馬上回過神，“你好，我是這兒的村長，聽說昨個兒在路上出了點事兒，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