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手指一松,東西瞬間往下摔去。
老三子猛地睜大了眼睛,心頭發,“啊——!小心!”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就撲了過去。
然而他才步沖到一半,卻看到那原本應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東西,在半空中被一只腳給穩穩當當的接住了。
“你!”老三子氣得怒瞪著他,氣得咬牙切齒。
聶然瞧他好像真是被嚇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麼,不就是個解碼采樣儀嘛,大驚小怪。”
老三子一把搶過那個儀,想抱著自家的心頭一樣,了又,了又,“這個是最新型號的采樣儀,昨天才到的,很貴的,我想了很多辦法才搞到這麼一個!”
聶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把玩起了桌上其他的東西,說道:“這個不是新貨,而且也不是什麼最新的。”
“啊?”
聶然看他木愣的樣子,難得好心地道:“你被騙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你憑什麼說著不是最新的?難不……難不你知道最新型號?”老三子的反應格外的大,即使在害怕的同時還是眼睛瞪圓地看著聶然,滿臉怒氣。
聶然放下手里的小玩意兒,將他懷里的儀拿了過去,“我不知道最新型號是什麼,但是這里的隙有灰,鏡頭也有被過的痕跡,這不可能是你昨天買了之后沾上的灰吧?所以顯然是舊貨。”
將幾及不易察覺的地方指了出來,老三子湊過去一看,的確隙之間有些許的灰,和過的痕跡。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舊貨,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最新型號!”
他像是是無法接死盯著那個儀,那臉頹得就跟死了親爹似的。
“嗯,你被騙了。”聶然再一次的陳述了這鐵一般的事實,繼續在實驗室里轉悠了起來。
聶然看他傻眼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肯彈,鑒于等會兒要用他的實驗室,所以破天荒的安了他一句,“是不是最新型號有什麼關系,只要能解得開碼,鐵也一樣能勝過鑰匙。”
老三子呆滯了三秒后回過味兒來,這小子……這小子是在勸自己?
他是耳朵出幻覺了嗎?
都說久旱逢甘格外的珍惜,所以當被打了太久的老三子聽到聶然的一句安后,竟然哼哼的傲了起來,“你小子個子不大,口氣倒是大的。”
鐵那麼好用,剛才干嘛還自己的鑰匙!
吹牛!
然而在等到很久之后,在無意間他看到這丫頭那神出鬼沒的那套撬門溜鎖的本事后,才明白當初說的那句話真的只是陳述,并不是所謂的吹牛。
“我要暫用一下你的工作室。”聶然見他總算有了反應后,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
“什麼?!”還在傲的老三子一聽馬上怒目而瞪地看著他,“我不同意!這里面的東西都貴的,而且有些都已經買不到了,你萬一給我弄壞了怎麼辦。”
聶然看他一副護犢子的小模樣,接著目無表地從腰間把上次老三子賣給自己的軍刀拔了出來,“哐當”一聲,丟在了桌上。
老三子連忙往后一躲,巍巍地道:“你,你,你!你要干什麼,拿……拿刀威……威脅我啊……”
“給不給用。”聶然握著刀柄,一只手在刀面上了又。
那慢條斯理的樣子,讓老三子立刻沒了骨氣,“給。”
“出去。”聶然將刀放在了桌上,下起了逐客令。
早知道剛才就直接拿刀解決了,真是蹬鼻子上臉。
可誰料,老三子這回倒是堅韌不屈了,站在實驗臺的旁邊,手里懷抱這剛才被聶然判斷出是舊貨的解碼儀,“不,不行,我怕你把我東西給弄壞了,我……我要在旁邊看著。”
聶然頭也不抬地拿起刀敲了一下桌子,“咚”的一聲沉悶聲響起,嚇得幾乎讓老三子的心一個驟停。
但依然筆直地站在那里,故作冷靜地樣子。
“你……你捅我,我也……也要在旁邊看著!”
聶然頗為意外地抬頭看著他,隨后緩緩地勾起了角,“好啊!”
拿起刀就走了過去。
老三子看著舉刀沖了過來,這回嚇的差點直接給心跳停止了,大了一聲,“啊——!你玩兒真的啊你!”
立刻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
“膽小鬼。”看著那墩的子像個球一樣滾出去,聶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確定他不會在回來之后,聶然這才轉回到了實驗臺前,將老三子的東西往旁邊挪了挪。
不可否認這人沒骨氣又怕死,但對于研究這些東西倒是執著的。
而且看的出這些儀有些年頭了,不過使用者很小心,而且也很仔細,所以并沒有什麼太大破損的地方。
聶然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把小巧致的朗寧槍,看了幾眼之后練的卸下了彈膛,細細地檢查了一番。
一直站在門口的老三子提心吊膽著,生怕實驗室里會傳來各種儀撞被砸的聲音。
不過好在等了三四分鐘后,他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只是這讓他實在好奇那人坐在實驗室里干什麼。
思索了片刻后,他著將腦袋到了工作室的門口,燈下只見那人將一把槍支拆得七零八落,手里還拿著一顆子彈細細地研究。
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聶然眼睛還停留在子彈頭上,卻徑直對著門外的老三子說道。
老三子一聽,刺溜兒一下把頭了回去。
反正,沒自己的東西就好!
老三子自我安了一番之后,沒骨氣地站在柜臺面前,但眼睛卻時不時地往那扇木門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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