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雖然破譯碼的確會救很多人的命，但為什麼會關系到自己呢？

他不懂。

“意思就是，你話太多了，沉默是金不知道啊！”聶然敷衍著岔開了話題，繼續著手里的活兒。

王志被這樣一說，再也不說話了，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

那樣子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時間慢慢的流逝過去，正午的太已經漸漸落下，警察局的人也早已下班回家，只有幾個值班警察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好累啊。”

終于到了晚上九點半，聶然松開了鼠標，大大地了個懶腰。

坐在不遠閉目養神到快要昏昏睡的副局長聽到的聲音后立刻睜開了眼睛，看搖頭晃到地松著筋骨，不由得問道：“好了？”

“沒有，還需要點時間，我了想吃東西。”聶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卻看到周圍早已癱倒了一大片的警員們，應該是連續這幾天的工作讓他們實在是累到了一個頂點了。

唯獨王志和厲川霖兩個人一個站在自己后一不，一個蹲守在旁邊也是盯著屏幕。

“我去買。”王志因為蹲的時間太長，一下子站起來的時候腳酸得讓他齜牙咧了起來。

隨后瘸著腳一點點地走了出去。

“什麼時候能破譯出來？”厲川霖站在那里，擺著那張酷酷的冷臉。

“估計今晚上熬一下就可以破出來了。”聶然看到那群剛從夢里醒來的人聽見要熬夜，那臉就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看了看時間，難得好心地說道：“你們累的話趕回家吧，時間也不早了。”

然后催促著讓他們回家。

那群人睡得懵懵懂懂地，聽到可以回家后也沒什麼想法，就起來打算往門外走去了。

只是還沒走出去，就聽到副局長一聲令下，“不行，他們需要留下來好好學習。”

“你們學到了什麼嗎？”聶然也不吵，趁著那群人還沒清醒過來，在他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果不其然，眾人無力地搖頭。

“看到啦，他們看不懂，那有何必在這里苦熬著。”聶然指著那群人搖晃著的腦袋，副局長真是氣得恨不得每個人都踹一腳，“副局長，你這麼折騰這些警員，連續幾夜不睡覺，是不是等倒下了你來養？”

副局長直了腰板，擺出了腔，“這里是他們的管轄，他們必須要在這里。”

其實他覺得，就算看不懂破譯，但如果聶然要做點什麼小作，他們也能及時認出來，所以這才不肯放他們離開。

可聶然怎麼會不明白副局長心里頭的那點小心思，冷然一笑，“說真的，我破譯的時候他們都看不懂，那我在電腦里中個木馬程序你認為他們看得出？”

副局長拳頭握。

剛才下午電腦黑屏事件看到自己屬下那一個個問題，只嘆自己的手下不爭氣啊，不然也不會接二連三的被打臉啊！

“回去休息去吧。”副局長沉重而又忍痛地揮了揮手。

“謝謝副局長。”

一聽到終于可以回家洗澡睡覺，一群人道了謝之后呼啦啦的全部跑了。

屋只剩下了聶然，副局長以及厲川霖三個人。

副局長自己也又不會看碼，待在這里也只是純碎的找罪，于是他很是鄭重地和厲川霖說道：“厲川霖，這個人我給你，警局不能出一點子，我希你明白！”

“知道了，副局長。”厲川霖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的保證后，副局長這才轉離開。

聶然松了口氣，倒在了電腦椅子上，一只手給自己的脖子按了幾下，舒緩舒緩。

而另一邊的厲川霖則坐在對面，就這樣看著。

“吃的到了，吃的到了。”辦公室門外王志的人影還沒看到，聲音卻已經傳了進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后，接著王志那興沖沖的聲音就變了一片驚訝，“誒？人呢？”

“嗯，他們都回去了，你把東西放這兒你也回去吧。”聶然閉著眼睛按著自己的脖子，眼也沒有睜地說道。

“哦。”王志雖然上答應，但是將幾個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后，腳卻沒挪幾分。

到屋還有外人氣息，聶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

“還有事嗎？”

在聶然的視線下，王志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我……我……能留在這兒看嗎？”

聶然微微挑了挑眉，“嗯？你不累？”

“不累！”王志搖頭。

“你看得懂？”

王志撓了撓脖子，憨憨一笑，“看得懂一點，但還沒等我想通你就已經往下了，有點來不及。”

“那隨便你。”

聶然從塑料盒里拿了一碗快餐吃了起來，很無謂地說道。

“那我能再重頭看看嗎？”

王志站在那里，一臉的樣子，聶然無謂地揮了揮手，“你隨意。”

當下，王志一屁坐在了電腦前，開始瀏覽了起來。

“坐了一天，累死。”聶然低頭邊吃邊抱怨著，“我說厲川霖，你怎麼能坐在那里一不……”

卻突然覺自己眼角余，人影一閃，還沒抬頭一雙手已經搭在了的肩膀上。

下意識地全繃了起來，“干什麼？”

“給你按肩，你累。”冰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手上的作不輕不重

，力道正正好好。

聶然這才放松下了，怡怡然地靠在椅背上了起來，“你是不是去書店買了什麼泡妞籍，所以打算在我上當白老鼠做實驗啊？”

手上的作停頓了一下，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

當然知道這家伙不會買這種書啊，這人居然還真的回答自己，好笑地說了一個字：“笨。”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偶爾問一句，一個簡短地回一句，兩個人的氣氛不錯，但這種氛圍沒多久后他們兩個就發現旁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圍繞在他們兩個人的上。

兩個人同時看去，只見原本在看電腦的王志不知何時已經把視線轉移到了他們兩個上，而且一副心滿滿的樣子，臉上甚至出癡漢地笑容。

聶然玩味兒地看著他，頓時王志醒過神來，收起了笑，連連表示，“那個，我繼續看，我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繼續。”

聶然這才收回了眼神，繼續吃了起來。

今天不知為何話特別多，厲川霖向來不多話，對此也只是嗯啊點頭這幾個作。

但一頓飯下來和厲川霖兩個人愣是說得是有滋有味的，全然忘記了辦公室里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那王志他們兩個的眼神都沒有看向自己，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默默地瀏覽。

倏地，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聶然耳朵輕了一下。

“吃飽就有點累，我出去走走醒醒神。”突然提議了一句，然后往門外走去。

但走到門口卻發現厲川霖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任何起來的意思。

聶然斜靠在門框上，對著厲川霖說道：“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啊？我孤一人，你也放心的啊？”

“……”厲川霖聽到后，角下意識地搐了一下。

其實很想說，這里是警察局誰敢對你怎麼樣！

“破譯文件。”他看了看那臺電腦，有些不放心。

這份破譯文件關系到接下來的命運，這萬一出現點什麼事，那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反倒是聶然很是無謂地指了指王志，“不是有他看著嘛！走了。”

說著，就跑過來把厲川霖給拽走了，沒讓厲川霖說上一個字。

兩個人在清冷的警察局走廊上晃著，聶然沒由來地對著旁正心思全放在辦公室里的那份文檔上的厲川霖問道：“你們警察局有屏蔽信號的系統嗎？”

“有，怎麼了？”厲川霖按下心里的擔憂，點了點頭。

聶然前后看了看，問：“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你要干什麼？”

不就是破譯個文件嗎？怎麼現在又要扯到屏蔽信號去了，厲川霖有些看不懂。

聶然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讓他安心的模樣，“放心吧，我不做什麼，就是做個小測驗而已，反正你在旁邊，我做不了什麼壞事的。”

厲川霖對此抱著懷疑和不確定帶著走到了一間辦公室里，里面的儀和電腦比起破譯組的多了很多，而且每臺都在運作著。

“這是你們的警局屏蔽系統？”聶然坐在其中的一臺電腦上，敲打了幾下。

厲川霖站在旁邊，低聲地“嗯”了一下。

聶然敲打了一連串的數字后，卻發現屏蔽信號的無線并沒有連接起來，指著電腦屏幕問道：“為什麼不開？”

沒開？

厲川霖當下俯看了眼電腦屏幕，然后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以前一直開著的。”

“哦，那可能誰忘記了吧。”聶然將屏蔽信號重新給開了起來，然后將電腦鎖上，像是完任務似得說道：“走吧，回去繼續破譯吧。”

厲川霖看著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這臺電腦，覺得好像并不是那麼簡單。

聶然不會無緣無故下樓第一句話就是要看警局的屏蔽系統，也不會進門查看結束后替他們警察局打開了屏蔽系統后又離開。

從來都不是那麼管閑事，或者說是好奇的人，這麼做一定有的原因。

他一路沉思地走了回來，剛踏進門，就聽到王志熱地笑，“回來啦？”

“是啊，走了一圈神了，繼續干活。”聶然也同樣笑瞇瞇地回答，然后繼續往電腦主前坐了下來，開始破譯。

厲川霖看的態度和善極了，可越是和善他總覺得越是哪里了問題。

“咦？”突然，聶然驚訝地張大眼睛。

厲川霖看到盯著屏幕發出這種聲音，還以為是文件出了什麼問題，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怎，怎麼了？”而坐在聶然旁的王志這時候聽到的聲音，也小小地張了起來。

“電腦……”聶然指著屏幕，眉頭蹙，停頓了幾秒道：“屏幕好臟啊！快拿張紙巾給我一下。”

正走過來的厲川霖聽到后半段的話，立刻停在了原地。

冷冷地瞪了一眼，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大驚小怪！

王志聽到后也將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連連點頭，“哦哦，好的，我去拿。”

完了屏幕后，聶然依然覺得不夠，甚至把桌子，鍵盤，最后連電腦桌上的盆栽都沒有放過，一一干凈。

“行了，沒什麼問題了，繼續開工！”把抹布丟在了窗臺上后，重新坐在了電腦前，安安心心地敲打起了鍵盤。

厲川霖將這些反常舉全部收眼底，卻也不說話，只是靜默地坐在旁。

夜逐漸變得更加深沉了，原本窗外樓下的喧鬧也漸漸歸于平靜。

王志早已支撐不住，倒在一邊不停地小啄米一般困頓地打著瞌睡，聶然在堅持到兩點之后也最終沒有熬過去，手還放在鍵盤上，但眼睛卻已經閉了起來。

坐在邊的厲川霖神依然很好，他曾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時候幾天幾夜不睡也是常有的，所以只是熬一夜罷了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他看著聶然已經漸漸歪下來的腦袋，那毫無戒備的模樣完全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那麼的溫順，好。

不知為何此時他看著聶然的白的小臉，心里閃過一奇怪的覺。

索站起將輕輕地抱了起來，放在了休息間的沙發長沙發上，找了條毯子給蓋上。

一切都給弄好了之后，正要站起來管卻突然被什麼力道給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