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源聽到兒如此分析,出了一的冷汗:「……但是誰會這樣做?你媽平時為人世八面玲瓏,本就沒有什麼仇人,就算你大姨和表姐恨,但是也沒有這樣大的本事啊!」
姜薇也一時間說不上來。
因為茍玲是死於槍擊,後來又經過了法醫的檢,即便法醫的合技再完,看上去仍舊像是一個破布娃娃般凄慘,姜薇完全不能接茍玲死於非命的事實,拉著冰冷的手不停的哭。
一半是因為母親去世的傷,一半是因為茍玲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幫出謀劃策了,在這世間,煢煢孑立。
忽然,看見了什麼,將茍玲的手臂翻了過來。
只見那慘白髮青的手臂上有幾道淺淺的印子,應該是用指甲劃下的,並不起眼,但是姜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兩個字——姜咻。
茍玲為什麼要把這兩個字用指甲劃在手臂上?!
姜薇的眼睛裏瞬間浮出濃重的怨毒,失聲笑了起來。
姜世源被嚇了一跳:「薇薇……薇薇你怎麼了?」
「是……原來是!」姜薇喃喃道:「我們都小看了這個賤人!」
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推開了姜世源,咬著牙出了門,「司機!司機!送我去學校!立刻!」
司機被這樣子嚇了一跳,只覺得和平時的姜家大小姐形象大相徑庭,但是畢竟是剛剛失去了母親,傷心過度也有可能,也沒有多想,踩了油門。
放學鈴聲響起,姜咻把最後一道題寫完,同學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剛剛抬頭,就看見一臉鬱的姜薇沖了進來。
徑直到了姜薇面前,雙手撐著的桌面,眼睛黑沉的彷彿沒有止境的黑:「姜咻……」
扯起角,詭異的笑了一下:「是你吧,一切都是你做的!」
姜咻將筆放回筆袋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姜薇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你當然不會承認……你怎麼會承認呢……但是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知道是你了!」
聞細辛一把將姜薇推開:「你發什麼瘋?!」
姜薇踉蹌了一步,眼神如同冷的蛇,沒有再做什麼,只是盯著姜咻:「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姜咻頓了一下,說:「拭目以待。」
姜薇冷笑了一聲,神癲狂:「你等著!」
說罷又離開了。
聞細辛滿臉的不耐煩:「神經病啊?死了媽跟失了智似的。」
殷緋道:「理解一下吧,畢竟是親媽。」
說完又扭頭看著姜咻:「咻咻,剛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啊?」
姜咻垂著眼睫:「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阿姨去世,的打擊太大了吧。」
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們知道自己那麼噁心的一面。
殷緋也沒有多問,幾人一起出了校門。
姜咻抱著自己的書包,回了重夢水城,神不太好,吃了晚飯後就進了房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但是睡的並不安穩。
夢見茍玲口有被子彈穿的窟窿,站在無盡的黑暗裏癲狂的對姜咻笑:「你滿意了是不是?你害死我了!你手上全是我的!」
姜咻渾發抖,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只見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沾滿了粘稠的,嚇了一跳,趕去,但是越越多、越越多,怎麼樣都不掉,哭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你殺了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茍玲的聲音如同魔音耳:「姜咻,我一定會化為厲鬼日夜糾纏你!」
出乾枯的手來抓姜咻,姜咻趕往後跑,但是後全是濃稠的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彷彿天地間只剩了一個人。
茍玲的聲音忽然變得悲傷起來:「姜咻……我好疼啊……好疼啊……」
姜咻問:「你哪裏疼?」
茍玲指著自己心口的那個窟窿:「這裏……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的聲音猛然尖利起來:「你這個劊子手!你一定不得好死!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我在這裏等著你!」
……
傅沉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兩點多了,他沒在自己的房間看見人,就打開了姜咻的房門,正看見一頭冷汗,揪著被子不停的說「不要」。
應該是做了噩夢。
傅沉寒抓住的手,道:「我在這裏。」
姜咻忽然哭了出來:「我太壞了……媽媽一定會討厭我的……」
傅沉寒心中微疼,他把姜咻摟進懷裏,在耳邊輕聲說:「姜姜,你沒有錯,是應該到的懲罰,你是最乖的小朋友,叔叔在這裏,你別怕。」
姜咻的抖慢慢平復下來,依賴的抓住了傅沉寒的手指,彷彿一個凍得要死的人拚命的抓住一點點溫暖,死都不會放開。
傅沉寒將抱起來,立刻蜷小小的一團,窩在了他懷裏,臉頰上還有斑駁的淚痕。
將人抱到自己的床上,傅沉寒打開屜找了包巾紙給把臉乾淨,姜咻秀氣的眉輕輕皺著,白凈的臉上全是恐懼。
傅沉寒去洗了個澡,剛剛上床,姜咻就抱了過來,地摟著他的腰,就好似在抓著救命稻草。
傅沉寒就著睡眠燈的燈看著的臉,抬手在將的眼睛捂住,聲音低沉沙啞:「姜姜,你做的很好,你要記得,只有叔叔,才是你最可以依靠的人。」
只有我,才是你生命的全部。
……
第二天早上起來,姜咻對昨晚上的噩夢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自己夢見了茍玲,但是相比起這個,更好奇怎麼會在傅沉寒的床上醒來。
明明昨晚上是在自己的房間睡的!
洗漱完下樓,姜咻扭了半天才問:「叔叔,昨晚是您把我抱去您房間的嗎?」
傅沉寒說:「不是,你自己夢遊來的。」
姜咻:「胡說!我才不夢遊!」
傅沉寒:「夢遊的人都不知道夢遊。」
姜咻呆了一會兒,陷了自我懷疑:「我真的夢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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