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重夢水城,姜咻有些魂不守舍的,平白問:「姜小姐,你不舒服嗎?」
姜咻搖搖頭:「不是的,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平白當然知道在想什麼事,但是也沒有多說,而是道:「對了姜小姐,寒爺已經回來了。」
姜咻眼睛一亮:「寒爺回來了?!」
平白看這個樣子,忍不住一笑——看來姜小姐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有多依賴寒爺吧。
「是的,兩個小時之前到的。」
姜咻抿了一下,有些激又有些忐忑。
想問傅沉寒劉芝的事是不是他做的,又害怕傅沉寒就不知道這件事自己說出去反而暴了……但是除了傅沉寒,還有誰會這樣護著呢?還是以這樣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清白的方式。
這麼想著,重夢水城已經到了。
姜咻抱著自己的大書包進了門,佟姨正在打掃衛生,見回來了,立刻笑瞇瞇的道:「姜小姐,您回來啦。」
姜咻點點頭,問:「寒爺呢?」
「在樓上呢。」佟姨想起什麼,進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喏,這碗蓮子羹您端去給寒爺吧,清心明目的。」
姜咻將書包放下,點點頭,接過了蓮子羹。
傅沉寒在書房裏,姜咻敲了敲門,傅沉寒抬眸:「進來。」
姜咻將蓮子羹放在了書桌邊上:「這是佟姨讓我端上來的。」
傅沉寒嗯了一聲,單手撐著自己的下打量姜咻,突然道:「小朋友,你不是想叔叔都想哭了嗎?」
姜咻臉立刻一紅,手足無措的道:「……不是,我……我沒有哭……」頓了頓,想起什麼,「您不會是因為我的電話才回來的吧?」
傅沉寒似笑非笑的看著,沒有說話。
姜咻垂下頭——自己太自作多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寒爺怎麼會為了而專門回來呢。
但是轉念一想,姜咻又非常滿足了。
只要傅沉寒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會很有安全啦。
傅沉寒忽然手扣住了姜咻的手腕,在姜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人扯到了自己的上坐著,姜咻措不及防,本能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是一種很特殊的黑,看進瞳孔深的時候似乎能看出一猩紅,眼型尤其狹長漂亮,眼睫長的可以用火柴棒在上面搭房子,眼尾和睫尾部的線條像是鋒利的刀刃一般,給人凌厲之。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眼睛裏有笑意,化了那些凌厲,剩下的都是揶揄。
他慢慢的開口:「小朋友,叔叔為了你連總統都鴿了,你就這樣對叔叔啊?」
姜咻本來還沉溺在中無法自拔,聽見他這話,直接愣住了:「總、總統?」
傅沉寒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將下放在了的肩膀上,「去T省是為了開一個會。」
姜咻張地問:「那、那您提前走了……不會有事吧?總統閣下不會怪罪嗎?」
「會啊。」傅沉寒騙起小孩子來臉不紅氣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後果很嚴重的,但是叔叔為了安姜姜,還是連夜回來了呢。「
姜咻都要哭了,白的臉頰上泛出了幾分愧的嫣紅,死死咬著自己的:「……對不起……我不該給您打電話的……「
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傅沉寒深知自己逗弄的過頭了,但是又覺得小姜姜哭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欣賞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叔叔很高興你在難過的時候給叔叔打電話。」
姜咻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了,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本里就的聲音更加人了:「但是、但是……嗚嗚嗚嗚,對不起……」
傅沉寒:「……」玩球,浪過頭了。
傅沉寒咳嗽一聲,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難過,真的不是什麼大事,要散會的時候叔叔才走的。」
姜咻了眼淚:「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姜咻這才放下心,噎噎的道:「您以後、以後不要這樣了。」
傅沉寒:「……行,不這樣了。」
他了張紙巾來給姜咻把眼淚乾,問:「你什麼委屈了?」
姜咻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抿了抿角:「您……不知道嗎?」
傅沉寒個冠禽一臉的道貌岸然:「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姜咻:「……我還以為是您做的。」
將劉芝的事說了一遍,又問:「真的不是您幫我的嗎?「
傅沉寒俊無儔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你覺得呢?」
姜咻:「……我不知道呀……」
「那就別想了。」
傅沉寒忽然站起,嚇了姜咻一跳,但是好歹是有了點經驗,趕死死地摟住了傅沉寒脖子,雙盤上了他的腰,小聲問:「您、您要幹什麼呀?」
傅沉寒:「下樓吃飯。」
姜咻茫然:「您沒有吃飯嗎?」
現在已經快到八點了,平時的話六點過一點就吃晚飯了。
傅沉寒垂眸看著:「沒吃,等你回來一起。」
姜咻心中一暖。
除了媽媽和外公,還沒有人等過吃飯呢。
晚飯是香煎小黃魚、紅燒獅子頭、豆豉排骨、梅菜扣、黃燜、魔芋燒鴨和紫菜火湯,姜咻特別喜歡豆豉排骨和紫菜火湯,晚飯吃了兩碗。
因為吃的太飽,還被傅沉寒牽著在花園裏溜了兩圈,才被放回去寫作業。
平白看著姜咻的背影,疑的問:「爺,您為什麼不承認是您幫了姜小姐呢?」
傅沉寒沉默了一會兒,道:「怕我。」
平白:「?」
傅沉寒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聲音如同夜風一般,有一種沁心脾的涼:「我不想讓知道我那些手段。」
平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寒爺只是……不想讓姜小姐因為這些事而害怕他,遠離他。
傅沉寒問:「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平白低聲道:「劉芝和王東都進了監獄……戴芬……已經理了。」
傅沉寒眸冷淡,「理乾淨了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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