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場地里又重新安靜下來,姜咻看向平白:「平副,寒爺怎麼還沒有回來?」
平白笑道:「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事,姜小姐要是無聊的話也可以下樓去看別人擊。」
姜咻搖搖頭,繼續坐在地上擺弄那些零件,「不了,我就在這裏這裏等寒爺好了。」
李斯雅目的沒有達,自然也沒有走,跟姜咻閑話,說的全是些以前和傅沉寒一起讀書時的事,姜咻一邊聽著一邊組裝零件,竟然也拼拼湊湊的裝好了,眼睛一亮,覺得自己可厲害了,剛想拿去給傅沉寒看看,手就被握住了,修長的指尖在槍上點了點:「這裏,錯了。」
姜咻驚喜回頭,就看見了傅沉寒那張俊無儔的臉。男人微微彎著腰,從背後看幾乎將整個人都攬進了懷裏,能到他上瘦所噴薄出的淺淡熱氣,也能聞見那煙草和橙花沐浴混合在一起的、別一格的香味。
姜咻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低下頭道:「我沒有覺得錯呀。」
傅沉寒就著坐下來,三秒鐘不到就把姜咻好不容易拼起來的槍給拆了,拿起一個小零件:「正反錯了。」
姜咻恍然:「我就說剛剛裝的時候怎麼覺得怪怪的呢。」
李斯雅看著兩人親昵的相方式,咬了咬牙,一笑:「寒爺剛才不在,沒見著秦司令吧?」
「秦司令來了?」傅沉寒挑眉:「他人呢?」
李斯雅道:「秦老司令忽然犯了病,大家都束手無策的,還是姜小姐出面穩住了局面呢。」
姜咻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雖然李斯雅這話聽著沒有病,是在誇獎,但是直覺告訴李斯雅沒有這麼好心。
果然,李斯雅接著道:「說起來,當時局面那麼,老司令的況看起來危險的很,姜小姐藝高人膽大將人給搶救回來,得了秦家一個人,但是也不能保證次次都會這樣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姜小姐不就眾矢之的嗎?」
這話聽著是為姜咻著想,但是仔細一想就能明白,李斯雅這是間接的在指責姜咻出風頭,為了秦家的人就什麼都不顧了,這次能僥倖的救活秦老司令,但是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彎彎繞繞罵人的話姜咻從小聽到大,總是比旁人敏些,瞬間就明白了,恐怕李斯雅是在暗示傅沉寒自己會連累到他。
下意識的,姜咻去看傅沉寒的表。
男人住白的指尖,將組裝完的medusa放進了手裏,任李斯雅說了一大堆的話,才終於抬起修長的眼睫看向了:「說完了?」
「……說完了。」
傅沉寒點頭,偏頭對平白道:「既然李小姐說完了,就送客吧。」
李斯雅面一變,站起道:「寒爺,我知道您現在正寵著姜小姐,我說的話您不太喜歡聽,但是忠言逆耳,姜小姐的格太冒失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傅沉寒懶洋洋的搭著姜咻的肩膀,眸像極了在曬太的黑豹,看著溫和無害,但是實則亮出利爪、一擊斃命只是一瞬間的事,「李斯雅,我記得我家老太太經常稱讚你端莊嫻靜,現在怎麼跟個長舌婦似的?嗯?」
最後一個「嗯」字,尾音拖長,帶著一點笑意和一點戲謔,讓李斯雅恨不得找一個地鑽下去。
什麼時候被這樣辱過,但是說這話的是傅沉寒,只能把所有的氣都咬牙憋進了肚子裏,勉強的一笑:「……是我多言了,我家裏有點事,先離開了,寒爺好好玩兒。」
傅沉寒漫不經心的:「你走了爺肯定玩的好。」
「……」李斯雅那張笑臉幾乎維持不住,轉走了。
平白看著李斯雅的背影,嘖了一聲:「爺,您怎麼還是這麼不給人面子。」
「算個什麼東西。」傅沉寒嗤笑:「也敢來手我的項目。」
姜咻迷茫:「可是李小姐說是您的同學,還差點嫁給您了呢。」頓了頓,又說:「李小姐還說你們剛認識的時候,因為生理期遲到被老師罵,您看不下去,踹桌子給解圍呢。」
傅沉寒顯然是想不起來了,偏頭看著平白:「爺干過這麼傻的事?」
平白咳嗽一聲:「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時候您踹桌子是因為老師就在您邊上訓人,吵著您睡覺了。」
傅沉寒點點頭:「我就說我沒幹過這種傻事。」
「……」姜咻咳嗽一聲,「但是李小姐好像誤會了……」
平白忍不住笑了:「姜小姐,你別看咱們寒爺這樣子,從兒園開始就有小生往邊湊了,後來長大了狂蜂浪蝶浮花浪蕊多不勝數,他沒一個看的上的,跟李小姐……估計就是記住了個名字。」
傅沉寒眼尾一挑,幽幽的:「什麼爺『這個樣子』?」
平白連忙道:「我是說您英明神武風流倜儻琨玉秋霜冰壑玉壺的樣子。」
傅沉寒滿意了,了姜咻的脖頸,輕笑:「怎麼,吃醋了?」
姜咻茫然:「吃什麼醋?」
傅沉寒:「……」
行吧,孩子還小,打不得。
他站起,道:「爺累了,讓平白教你擊。」
姜咻不明白這老男人怎麼就突然生氣了,深覺外人說的喜怒無常晴不定沒病,見他坐一邊去打電話了,便開始認真的跟平白學習。
學東西的時候是格外認真的,讓平白意外的是,姜咻在這上面還有天賦,很會舉一反三,他手想去矯正一下姜咻拿槍的姿勢,忽然覺到了兩道涼颼颼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上。
還約的帶著那麼一子殺意。
平白後背一僵,趕收回了手,姜咻疑:「平副,你怎麼了?」
平白道:「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沒有理好,要不然姜小姐還是讓寒爺來教您吧?」
姜咻茫然:「可是寒爺讓你教我呀。」
平白心想要是這老男人真是這麼想的,用得著在我上盯兩個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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