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都看向了秦映,心裏都有些微妙。
雖然秦家一直都沒有表態,但是看秦老司令的意思,分明是要在百年之後將秦家全部到秦映手上的,但是沒想到的是,秦老司令出了事,最著急的反而是秦威這個沒有多緣關係的遠親,而非秦映這個正正經經的長子長孫。
最關鍵的是,秦老司令如今生死未卜,他竟然一點都不著急,還是一臉漠然的樣子,看著著實人寒心。
秦映抿了抿,讓開了位置,忽然有人將一件外套撲在了地上,秦威一愣,回頭了一眼,卻發現是秦映的那個小同學。
他也沒有說什麼,將秦老司令平放在了地上,就要做外按。
「老先生是心臟病麼?」忽然有綿的聲音問道。
秦威一頓,道:「是。」
說完就開始手法專業的做起了外按,一看就是下過功夫的。
所謂外按其實是十分常見的心臟病急救措施,即在外對心臟區域部位廓施加力,促使心臟工作,維持循環。
秦威做了好幾下,眼見著秦老司令微微睜開眼睛,還沒有來得及歡喜,就見老司令腦袋往旁邊一偏,一口鮮紅的就咯了出來。
全場嘩然!
秦威也白了臉:「……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秦映咬了咬后槽牙,張的看著老司令,老司令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氣聲越來越大,呼吸進去的空氣也越來越,眼見著是要不行了。
秦威不信邪,還要堅持做外按,一直白皙的手堅定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害死老先生麼?」
秦威一愣:「什麼?」
姜咻認真道:「老先生現在腔淤,繼續進行外按只會加重心臟負荷,老先生很有可能會咯而亡。」
「怎麼可能!」秦威不敢置信。
姜咻將他拉開,問秦映:「你爺爺戴假牙嗎?」
不止秦映,其他人也一臉的茫然,不明白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怎麼會問這種風馬牛不相關的問題。
李斯雅看著姜咻,又看了看老司令,道:「姜小姐,你還是不要添了,老司令的貴重,可不是用來玩笑的!」
姜咻沒有搭理,而是問秦映:「到底有沒有?」
秦映搖搖頭:「沒有,他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牙口很好。」
姜咻道:「那就好。」
左右看了看,發現休息就在通風口,微微鬆了口氣,讓秦映蹲在自己邊,示意道:「你像這樣按老先生的額頭,稍微用點力,另一隻手的手指和中指放在下頜上上提,讓頭部後仰保持氣道通暢,然後深吸一口氣,用額頭的拇指食指住老先生的鼻孔,進行口對口吹氣,每吹氣一次就放開著鼻孔的手,讓他將氣呼出來。下一次吹氣一定要偏頭吸新鮮空氣再進行,我讓你停就停,知道了嗎?」
秦映有點愣,姜咻推了他一下:「這是你親爺爺呢!快點呀!」
秦威學過急救,自然也知道這些,當下就要自己來,秦映卻已經照做了。
第一次吹氣后,姜咻觀察了一下秦老司令的部起伏,道:「繼續。」
一連三次后,老先生的部才略有隆起,姜咻微微鬆口氣,道:「將老先生扶起來。」
秦映照做。
姜咻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了隨帶著的針包,那一排排的銀針剛剛亮出來,就有人倒吸了一口氣,「這……這……」
姜咻卻直接出了一銀針,就要往秦老司令的上扎,秦威連忙攔下了:「你這是幹什麼?!」
姜咻頭也不抬:「疏通老先生的脈。」
「你……」秦威猶疑不定的看著:「你不是阿映的同學嗎?你懂醫?」
姜咻無暇多解釋,而是看向了秦映:「秦映,你信我嗎?」
「……」秦映了,一把將秦威推開:「你來,出了事我來負責。」
「阿映!」秦威怒吼:「你瘋了嗎!你竟然敢讓人在老司令的上針!我知道你對秦家沒,但是老司令對你的好你都置若罔聞嗎?!」
圍觀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本來秦映的冷漠作風就一直人詬病,現在又這樣不把老司令的命放在眼裏,一時間指責排山倒海而來,幾乎要將人死。
秦映依舊冷著臉,本不予理會,只是了一下姜咻的手:「……你來。」
姜咻點點頭。「好。」
取出銀針,又穩又快的扎進了秦老司令的幾個道,旁人看的揪心無比,只要一想到這針要是扎在自己上,就渾發寒。
李斯雅左右看了看,走到了平白邊,小聲道:「平副,你不管管?」
「管什麼?」平白有些莫名。
李斯雅道:「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姜小姐是傅家的人,這筆賬不是要算在了寒爺的頭上嗎?秦老司令那是什麼人?!要是出了事……」
平白一笑:「出了事寒爺會擔著。」
「……」李斯雅搖了搖,勉強道:「寒爺未免也太寵姜小姐了。」
平白似笑非笑的道:「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寒爺對一個人這麼好呢,今天來這裏,寒爺本來是想帶姜小姐來散心的,前日姜小姐冒了,寒爺怕悶著了。」
李斯雅:「……」
咬牙看了眼姜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
姜咻拔出最後一針的時候,秦老司令忽然吐出了一大口濃稠的,染了秦映一,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的服,不大能看得出來。
「司令!」秦威大,「司令怎麼了?!怎麼會吐這麼多的!」
姜咻將銀針收起來,而後把老司令扶起來,順了順他的後背,道:「沒事,只是把淤積在心脈的都吐了出來。」
話音剛落,秦老司令已經悠悠醒轉,眾人都驚疑不定的看著姜咻。
……這看起來年紀小小的,沒想到醫這麼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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