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迅速跟在蘇風後,快步走出學校。
“我看你好像一直在做兼職。”
“嗯。”蘇風微微點頭,握手裏的幾本書。“我不像是徐慶他們,學費可以申請貸款,生活費隻能自己解決。”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之前每次去酒吧的時候,蘇風也在看書或者寫題,聽遲樓說,他的績好像很好,每年都有獎學金。
這樣也會比自己兼職賺生活費要輕鬆一點。
之前一直有些擔心以後能不能負擔這麽重的任務,可是看到蘇風都堅持下來了,也可以。
隻要堅持當家教兼職,應該能應付。
於菟稍稍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在這個時候遇到蘇風。
“沒想到我們會這麽巧遇到。”
蘇風微微停頓了一會兒。
“其實我是故意來這兒找你的。”他轉過頭來看著於菟,似乎在確定什麽。“你和遲樓真的分手了嗎?”
“嗯。”
於菟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風以前很會詢問和遲樓的事,有些奇怪。“是遲樓讓你來當說客的嗎?”
“遲樓沒找我,我隻是覺得有些人的命確實從出生就注定了。”
“出什麽事了嗎?”
於菟有些疑地轉頭看去,總覺蘇風今天有些不對勁。
蘇風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外麵的街景上,突然開口:“你知道遲樓額頭上的傷是哪兒來的嗎?”
於菟沒說話。
他緩緩道:“遲樓雖然是遲家的人,但過得也並不比我們好,他頭上的傷,是小時候被他媽推下樓梯,摔這樣的,大概兩三歲的時候吧。”
轟隆——
於菟心頭一震,滿臉震驚,微微有些發抖。
蘇風看到臉上的表。
“他從來沒和你說過?”
於菟搖頭。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遲樓很會提起自己的事,和遲家有關的更是隻字不提。
“也是,這種事他從來不提,也不讓別人提,我也是聽徐慶他們私下說起才知道的。”
於菟心頭微,想起遲樓額頭上那道猙獰的傷疤。
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被自己的媽媽推下樓?
傷痕這麽深,現在還清晰可見,當初被推下去摔在地上的時候,該有多嚴重?
“他們為什麽這麽做?遲樓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不清楚。”
蘇風搖了搖頭,看到車到站,帶著於菟下車,一邊道:“不過遲方同在遲家十分重要,和遲樓是完全不同的地位。”
於菟皺著眉,就算自己沒有去過遲家,也能清楚地到這點。
兩人沿著小區的路朝裏麵走去,很快來到門口。
“就是這裏嗎?”
於菟張地整理了一下服,準備進去。“需要輔導的是男生還是生?多大年紀了?輔導哪門?”
“待會兒進去你就知道了。”
蘇風抬手推開門,側站在門口,半邊都被影蓋住。
回頭看著於菟。
“你別怪我。”
“什麽?”
於菟剛拿好書包,一抬頭,後背突然被推了一下,踉蹌著摔進門。
才剛站穩——
嘭!
後的大門被人迅速關上。
周圍迅速陷黑暗中。
於菟心頭一,約有種不好的預,下一秒,客廳的燈被人打開,一個悉的聲音傳來。
“於菟。”
遲方同從裏麵走出來,上穿著寬鬆的居家服。
“你怎麽在這兒?”
“這裏是我家,我當然要在這兒。”遲方同笑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於菟抿著,站在玄關沒有再走過去。
既然這裏是遲方同的家,就本不存在什麽家教兼職,難怪剛才蘇風一路上都怪怪的。
“你要見我可以直接說,不用讓蘇風來騙我。”
“要是不怎麽做,你會同意來見我嗎?”遲方同道。
“不會。”
聽見明顯的拒絕,遲方同笑了一聲。
“你倒是比以前膽子大了,以前連話都不敢和我說。”
於菟不想繼續留在這兒和他追憶似水年華,遲方同故意讓蘇風把騙過來這兒,目的也不會這麽簡單。
警惕地退了幾步,迅速回頭。
“我要回去了。”
說完,手要去開口。
遲方同迅速靠近幾步,手按在門上,把打開的門重新關上。
“你還不能走,不是說好,要讓遲樓後悔的嗎?他那麽騙你,你就不想報仇?”
於菟微微朝旁邊讓了些,和他拉開距離,覺到對方上傳來的迫,皺起眉。
“不想。”
“可是我想!”
遲方同的聲音一下子低沉,抓住於菟的手腕,強地拉著朝裏麵走去。
“我等了這麽久,就是要讓遲樓看清楚他自己的份,我已經讓你複合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於菟嚇得立即掙紮起來。
“遲方同!你瘋了嗎?!遲樓他還本不在乎我,你做這些沒用,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會在意的。”
“會不會在意隻有他知道,我們可以試試看。”
他一把將於菟拉進來,推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一邊著氣,一邊道:“不過我可以知道,要是待會兒遲樓看到我的照片,一定會發瘋。”
遲方同抓著於菟將人按在懷裏,額頭靠在肩膀上,作親昵,打開手機攝像頭拍了一張。
“放手!”
於菟瘋狂掙紮,好不容易將他甩開,迅速離開幾步遠。
遲方同沒有追來,在手機上按了一會兒,抬頭看。
手機屏幕的照在臉上,將他的五拉出扭曲的影。
“你見過他發瘋的樣子嗎?”
遲樓開車進學校,方向盤轉了半圈,緩緩停在停車場。
天已經完全黑了。
昨天把於菟送回學校之後,他在家裏找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從角落裏翻出一本於菟以前用過的練習冊,應該是不小心忘在了角落。
遲樓興衝衝地拿著書趕往學校,才剛下車。
叮咚——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看到發來消息的人是遲方同,不想點開。
視線一掃,突然看到他發來的照片小圖。
心頭咯噔了一下,抬手點開。
照片瞬間彈了出來。
於菟被遲方同抱在懷裏,一隻手卡在的腰上,彎腰親昵地將額頭放在肩膀上。
於菟偏偏過頭去,看不清臉上的表。
兩人的作,親無間。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