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我在這里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了?”周琰并沒怎麼聽懂梁銳希說的話, 他只是張他一個人跑出來,“有什麼話一會回病房再說,我先送一下我媽媽。”
但他后的周母卻像是明白了, 立即出聲道:“不用送了,司機就在樓下, 你帶你同學回病房吧。”
恰好電梯到了,周母轉過, 背對著周琰道:“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就努力走下去吧。別后悔, 也別回頭。”
“媽媽……”聽到這話, 周琰的神比剛剛表現得更加驚喜。
在電梯門合上前,周琰的媽媽又對著他們說:“但這不代表我現在就可以接你們了。”
沒等周琰回應,對方的影就消失在了合上的電梯門中。
可周琰聽完那兩句話非但沒有沮喪, 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希, 眸中閃爍著星。
他又在電梯門口站了幾秒,才將梁銳希扶回病房, 接著來護士給梁銳希重新扎針。護士得知梁銳希自己拔了針頭下床,忍不住數落他道:“讓你臥床休息你居然還敢自己下床?你是不是覺得腦震的病癥不夠重?要不要讓嚴醫生給你做個開顱手啊?”
梁銳希著腦袋不敢吱聲,用眼神跟周琰求助。
“讓你費心了劉護士。”周琰用拳頭掩了下, 竟還站在邊上笑。
“不聽話吃苦頭的病人我們見得多了!你們家屬可要好好看著!”劉護士把膠帶往兜里一塞,氣鼓鼓地轉走了。
護士一走, 周琰才問梁銳希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梁銳希也無需再瞞,如實說了,周琰了解后嘆道:“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
“這不是怕沒結果麼,”梁銳希“嘿嘿”一笑, “現在既然城市公安局決定理這個案件, 說明他們已經了解了一些況了, 只要那城建公司的老總被捕,謝民姚肯定也難逃干系。”
這一次的經歷也讓周琰吃了點教訓,不由道:“警方調查取證還要一個過程,這段時間我們也得保護好自己安全。”
梁銳希“嗯”了一聲,岔開話題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見著蔣晟和我小姨了麼?”
周琰:“只上了蔣晟,他一晚上沒休息,我他先回去了。”
梁銳希想起剛剛做的那個荒唐的夢,訕訕道:“誒對了,剛剛你媽媽在的時候,我沒說什麼奇怪的夢話吧?”
周琰定定地著他,那眼神里仿佛包含著千言萬語,梁銳希被他看得不自在,催問道:“到底說了沒?”
“說了,但不是什麼奇怪的話。”
經過周琰的轉述,梁銳希才知道自己只含含糊糊說了一點,沒做夢時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但想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而且在這之前,周琰的媽媽確實在跟周琰聊選擇的問題,被梁銳希的夢話一打岔,后面也沒再說了。
“你媽媽進電梯前那句話的意思,算不算是以后不再干涉你的選擇了?”梁銳希問。
“嗯,”周琰抓起梁銳希的手湊到邊輕輕一吻,“謝謝你,銳希。”
-
當晚魏然和沈暉也來醫院探了梁銳希。
次日是周琰生日,梁銳希原先還打算請同學們去星月港吃火鍋,誰都沒料到他在這節骨眼上會出事,拿到手機后他聯系了魏然,想通知大家改期。
怕老同學擔心,梁銳希和周琰統一口徑對外只宣稱他不小心出車禍撞到了頭,但這麼說,魏然都立即上沈暉來了醫院。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前一秒還在跟我們喝酒唱歌,后腳就出門讓車子撞了個腦震?”沈暉看著梁銳希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忍不住想笑。
“哎,流年不利啊,”梁銳希靠在病床上說,“反正明天這生日宴我是參加不了了,醫生不讓我下床,還讓我食兩天。”
“要不就跟同學們說下周末再聚吧?”魏然建議,“原本說周一晚上聚,不還有人提出晚上要加班可能趕補上呢。”
沈暉笑說:“不過校草這腦袋,確定下周末就能出院吃火鍋了?”
這話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梁銳希想到嚴醫生早診時留下的那句話又是一陣膽寒:“你別瞎說,到這周末我一定能好的!”
“我看還是別改日子了,明天讓周琰跟我們一起去,你就拿個手機在醫院里看我們吃吧。”沈暉道。
“……我草,你這是人干事兒?”梁銳希覺聽著沈暉說話自己的顱就蹭蹭往上漲。
“呂靖同不也來不了麼?你又不是壽星,拿手機云吃一下怎麼了?”沈暉道。
呂靖同考攻績下來,已經去老家某個地方上任當九品芝麻了,前幾天跟他們發過消息說走不開,決定在周琰生日當天送上云祝福。
魏然附和道:“我看這樣也不錯,等梁銳希出院了,大家還能借機再聚一次。”
“行吧,行吧……”梁銳希無力反駁,心說自己明天打死不開手機。
周琰打算繼續在醫院陪梁銳希過夜,趁著魏然和沈暉來探,回家去拿了些換洗的生活用品,等回來發現梁銳希已經被那倆家伙氣得昏睡過去了。他輕聲在邊上與兩人聊了一會,便將兩人送走了。
梁銳希睡到半夜被一尿意憋醒,睜開眼睛見病房里只亮著一盞小夜燈,周琰就躺在一邊的陪護床上,可能是累極了,看上去睡得很沉。
梁銳希撐坐起來,有點猶豫是不是要醒周琰,一偏頭,卻見床頭柜上擺著一份文件和一支筆。
他瞄了一眼上面的容,當即回想起嚴醫生和后來那個護士說的話,想起蔣晟的誤會,不由失笑。他又看了周琰一會,拿起筆在周琰那鐵畫銀鉤的簽名邊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后,他便理直氣壯地喚道:“周琰,我想去上廁所!”
-
第二天一大早梁銳希又被推著去做了一次ct,他覺自己狀態好了很多,嚴醫生早診時也表示他況樂觀,但輸還在繼續,梁銳希偶爾也會頭暈嗜睡。
白天蔣晟又來了醫院,梁銳希與他說了舉報信息被理的況,蔣晟激不已,兩人正暢想著爽快的結局,卻接到了白蕓的電話。
心思玲瓏的白蕓在探外甥時約猜到了什麼,昨晚連夜收拾了東西退了租,打算帶豆豆回老家,不愿再連累他們。這通電話差點沒把梁銳希急得再次拔了針頭跟蔣晟一起沖出去,最后還是被周琰攔下了。
周琰說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應該是蔣晟自己該經歷的考驗。梁銳希聞言也不再沖,忐忑地留在病房等消息,到傍晚五點接到蔣晟的電話,說他已經把白蕓和豆豆從高鐵站接了回去,梁銳希心里一塊石頭才落地。
但這麼一番折騰,梁銳希也沒再讓蔣晟來醫院了。
臨近七點,快到周琰赴約去過生日的時間,梁銳希催他:“你是不是該去吃飯了?”
“我走了你一個人沒事?”周琰反問他。
“有事就護士唄,”梁銳希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說,“你快點去吧,正好我睡一覺。”
周琰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在他背后窸窸窣窣不知道還在收拾什麼,梁銳希裝睡了一會居然真就這麼睡了過去。
因為傷的是后腦勺,梁銳希這兩天都是側睡或者趴睡。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鈴聲吵醒,從枕頭邊出手機,發現是魏然給自己打的視頻電話。
梁銳希一面氣惱老同學們不做人,一面又好奇現場到底什麼樣子,接通后懶洋洋地問:“干嘛呢?還非要打視頻電話讓我看看你們吃得有多香是吧?”
“是啊!大伙兒聽說你住院還說晚上要了看你呢……”
“校草你怎麼出車禍了啊?你還好不?”
不知道是哪個同學,還搛著一塊卷羊湊到電話前給他看,梁銳希食兩天舌頭都快淡出鳥了,見狀差點沒當場罵人:“哇你們太過分了!”
背景里還放著一首他悉的生日祝福歌:“對所有的煩惱說bye bye,對所有的快樂說 hi hi,親的親的生日快樂,每一天都彩……”
此時窗外下了點小雨,周琰生日這天剛好是二十四節氣里的大雪,換在北方城市,外面應該也已經飄著鵝大雪了吧?
視頻電話那頭的熱鬧仿佛襯托著他的落寞,梁銳希嘆了口氣,問:“周琰呢?他到了沒有?”
“周琰?”魏然的表有一點茫然。
而在梁銳希問出那句話的下一秒,周琰就出現在了屏幕中,不過不是在魏然那邊,而是在梁銳希這邊。
“我沒去,”周琰從背后擁住了他,“我一直在這里。”
梁銳希手一抖,趕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道剛剛攝像頭有沒有錄到周琰抱他的畫面,他心慌意道:“你怎麼沒去?”
“昨晚我就跟魏然他們說了我不去了。”
“可這不是你的生日麼?”梁銳希問。
“沒事,他們都知道我忙,我可以接大家的云祝福,”周琰托著他的后頸,在他上印了個吻,“何況,跟你在一起才過生日。”
梁銳希心里涌起一陣酸的甜,他手勾住周琰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又莫名浮現起畢業那年他裝睡時周琰親他的那個吻。
梁銳希閉上眼睛迎上去,雙相,他知道從現在起自己再也不會到孤獨。
(第四篇章-大雪-完)
厲北霆有十分嚴重潔癖,更是對女人這種生物毫不感冒。但是因為一場陰謀,被送上他的床的女人嘔吐了他一身後,他的潔癖算是好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言辰聽見厲總的怒聲後擦了擦額頭的汗,「厲總,這位小姐就是厲老先生給您安排的未婚妻。」厲北霆後來便答應了這場聯姻,在每天晚上的時候,他總會拖著簡初的欲逃跑的腳腕說:「爬了我的床就要負責做完床上該做的事。」
陸凌琛這個刺猬般的男人,蘇言愛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他身上沾滿了她的血,就算是遍體鱗傷她也不想鬆開。而她,最終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字。她在電視上看他與初戀情人的盛世婚禮,閉上了雙眼。婚禮當天,當被掩蓋的真相揭開,陸凌琛扔下新娘到處找她。他找到了一座墳。
愛與恨之間的距離,有時候真的很難分清楚。在許佳南滿心期待地等著門當戶對的陳綏寧求婚時,陳綏寧卻轉身娶了灰姑娘,辦了一場異常盛大的婚禮。一次次,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用種種方式,將她推至絕境。愛一個人,會把自己低到塵埃裏,那麼,恨一個人呢?他曾經是她最親密的愛人,如今是最親密的敵人,最親密的陌生人。有時,連陳綏寧也會迷惘,把她用那樣極端的方式束縛在自己的身邊,究竟是恨,是報複,還是他根本舍不得。舍不得放過她,舍不得讓她離開。寧願彼此折磨,糾纏深陷在地獄中,也還是要禁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