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天意，蕭承九躲避的是皇后的宮中，顧翩翩恰巧知道這間宮殿有一間室。

面沉靜道：“不是想離開嗎？跟我來。”

蕭承九和辛歡對視一眼，隨即跟過去。

待顧翩翩來到殿打開道，蕭承九目幽深，提步跟在顧翩翩后：“你怎會知道這里有道？”

顧翩翩頭也不回：“因為我為三皇子醫治過，你不是知道嗎？”

蕭承九默然，他的確查到此事。

“這里真的能出去？”蕭承九又問。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從正門闖一闖。”

蕭承九深深盯著顧翩翩纖細的背影，突然彎笑了聲：“也是，現在我們只能相信你，不過翩翩，如果你騙我，那麼你也活不了。”

顧翩翩抿沒有回答，黑暗中，只見顧翩翩眸如冰，面沉冷，袖中的雙手握拳，似已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滿是決絕。

辛歡跟在蕭承九后，面后那雙詭異的眼睛閃爍著，他并不相信顧翩翩，更惱怒于蕭承九的無能！

早知蕭承九敗的這麼快，他定然會戰隊龍元帝，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般憋屈。

“公子，顧翩翩真的可信嗎？”辛歡低聲問。

蕭承九怎會不知道辛歡心中所想，他回頭警告地盯著辛歡：“可信不可信，也只能先跟著，如果你覺得我連累了你，大可以出去投降，只要你能解自己的毒。”

最后一句話，充滿威脅。

這也是辛歡為何會聽命于蕭承九的原因，蕭承九趁他不注意，下了宮廷毒，此毒十分霸道，辛歡自己無法解，只能求著蕭承九每十日給他解毒丹保命。

辛歡出個怪異討好的笑容：“公子明鑒，我怎會背叛你？”

二人的談話皆都落顧翩翩耳中，不過面不變，很快一行人來到室。

看著四面不風的室，蕭承九皺眉問：“這里有暗門？”

顧翩翩嗯了聲，走到床邊，這張床曾是三皇子段璋睡得地方，以前為段璋醫治時，段璋親自演示過如何開啟床的暗道。

段璋說這暗道是他自己悄悄挖的，為的是他有一日忍不住病痛折磨，去暗道下自盡。

所以暗道下的燭臺上有他找來的毒煙，只要燭燃起，毒煙便會彌漫，在那不風的暗道中，死的很快不會很痛苦。

顧翩翩卻沒想到有一日會用到這暗道。

手拿在床板下的一個按鈕，輕輕轉，床下隔板朝兩側分開，出一個地道。

“這里便是出去的暗道。”顧翩翩道。

蕭承九自然不會相信，他沉眸脧著顧翩翩：“我們跟著你。”

“好。”

顧翩翩沒有毫猶豫，率先跳下暗道。

蕭承九雖然心有疑慮，但現在只能跟著顧翩翩離開，他不相信顧翩翩想死，只要人想活著就有弱點，待他離開皇宮，終有一日他還能殺回來！

如此想著，蕭承九讓辛歡第一個跟著，他則走在最后面。

下了暗道，前面便是一條甬道。

甬道太黑，蕭承九和辛歡剛剛適應黑暗，突地，火一閃，蕭承九頓時警覺，寒聲道：“你做什麼！”

顧翩翩點燃甬道兩側的燭臺，昏黃的燭映照著顧翩翩艷麗的面容，那雙杏眸更是比平時更為墨黑明亮。

“怕什麼？甬道太黑，前面岔路太多，我怕走錯。”

言罷，顧翩翩又點上另外兩個燭臺的蠟燭。

甬道不怎麼風，燭火點燃后，甬道瞬間亮起。

蕭承九和辛歡心中都有些不安穩，但見顧翩翩點燃后繼續往前走，他們也只能提步跟上。

走了沒多久，蕭承九突然問：“你不是說有很多岔路嗎？”

“是啊。”顧翩翩站在甬道盡頭，回頭看著蕭承九，杏眸黑亮，面容冰寒：“送你上死路，怎麼會又岔路？”

蕭承九面驟變，他剛要手，忽覺口一陣憋悶，腳下一癱在地。

他張口大口大口地息著，可甬道空氣本就稀薄，而燭臺釋放的毒煙也漸漸了他們，呼吸困難。

“顧翩翩！”蕭承九目眥裂，厲聲嘶喊：“你敢害我！”

顧翩翩事先吃下了解毒丹，可這毒煙的毒太大，口也一陣陣發悶，但比起倒下的蕭承九和辛歡，卻是要好上很多。

“蕭承九，我本不想自己手，可是你上趕著要找死，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由我來解決。”

自系統中拿出早已準備的手刀，一步一步走向蕭承九。

“你想做什麼？”蕭承九拼命想要逃離，卻發現毒素滿眼全，他渾麻痹竟是無法在。

“蕭承九，你我之間，就此結束！”

顧翩翩手起刀落，鮮自手刀一滴一滴落下，蕭承九雙目睜圓瞪著上方，直至氣絕亡。

辛歡看到這一幕，已然嚇的卷起來。

“不要殺我！”辛歡看著顧翩翩如看著殺神：“我沒有害你，求你饒了我吧……”

顧翩翩方才一番作，引得毒素侵蝕，雙手已然無力。

手刀跌落地面，發出聲響，吸了口氣，挪著步子朝暗道口走去。

卷起的辛歡突然暴起，朝顧翩翩撲過去。

顧翩翩早有準備，用盡最后一力氣避開，反手一把利刃狠狠刺進辛歡的脖子。

辛歡至死都不可置信地瞪著顧翩翩：“你明明……”

顧翩翩松手，辛歡倒地沒了氣息。

靠著墻壁大口大口呼吸，可是空氣越來越，用盡力氣朝前走去，可是雙漸漸沒了力氣。

眼前有亮閃過，以為自己就要到出口，然而雙腳卻怎麼也提不起來，最終倒在地上。

力睜著眼睛看著前方亮越來越接近，此時此刻，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殺了男主，所以書中世界崩潰，所以自己也要跟著消失。

可是不想死啊，還想見見爹娘，姐姐，還有玉無塵……

顧翩翩昏迷前聽到一聲悉的聲音，力撐著眼皮，可最終還是陷黑暗。

——

“翩翩可有醒的跡象？”

“還沒有，容大夫說翩翩是憂思疾，此次中毒引發了舊疾，病來勢洶洶，若是翩翩繼續這樣昏迷下去，只怕……”

“不會的，娘您別想，翩翩怎麼舍得離開我們？”

“翩翩，娘的乖兒，快醒來吧，我們都很想你……”

顧翩翩飄在上空，怔怔看著床上躺著的自己，還有坐在床邊哭泣的舒和瑾妃。

這是死了？靈魂出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