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六月雙手抵著他的口:“你到底想做什麽?是想讓我給孫韻可道歉的嗎?”
看著警惕而帶著獠牙的臉,他揚起角:“道歉這種事有高難度,我想讓你道歉,你可能會殺了。”
趙六月咬著:“你既然明白,就放開我,道歉的事,我不可能去做,更何況我沒覺得自己有錯。”
“你是沒錯。”言楚笑了笑:“可是你要知道,世界上很多事,不是對錯就能夠說明事實的。”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放開我。”
言楚倒也聽話,放開了趙六月,雙手在兜,說:“錢我給你,不過,我要你父母親自還給我,你不能幫他們,否則這錢,我不借。”
趙六月一愣,皺起眉頭:“你讓他們還?一個賭鬼,一個農村婦人,怎麽還?”
言楚笑了笑:“那這我就管不著了,反正,話,我說了,做不做,看你自己,你母親還在裏麵哭著呢。”
這幾日,因為李潘文的事,愁苦了吳雅,趙六月還故意拖著時間,沒給李潘文送那三萬塊的手費,導致這幾日李潘文隻能靠藥治療。
吳雅不知道哭了有多久,一雙眼睛都哭得紅腫。
一個婦道人家,遇上這種事,除了哭,確實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趙六月有些心疼吳雅,看著言楚說:“李潘文十有八九是會賴賬,還會因為你給了他手費,日後來找你要錢,我媽就更別說了,事事聽他的,你讓他們還,是不大可能的。”
言楚聳了聳肩,顯得流裏流氣,靠近趙六月,遞給一張房卡:“那隻能你來還了。”
趙六月一愣,看著手裏的房卡,頓時覺得如同燙火山芋,立刻退了回去。
沐下,趙六月的皮吹彈可破,尤其是垂眸的瞬間,白皙的臉頰上竟然還有淡淡的紅暈。
這說來也奇怪,不是二八姑娘了,也不是不懂人事,和言楚搞在一起那麽久,什麽事沒做過,可偏偏提起這檔子事,還如同一般,臉紅俏。
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言楚實在有些不忍,笑著說:“是我技不好?”
趙六月的臉,紅出了新高度,咬著,抖的從言楚的手裏接過房卡:“別說了,我……我答應就是。”
言楚笑了笑,出手的頭頂。
“進去吧,免得你母親又做出什麽舉。”
“嗯。”
趙六月點了點頭,隨著言楚進了醫院。
言楚給李潘文了六萬塊的手費,李潘文當下就被送進手室裏救治。
吳雅也因此止住了哭聲,坐在手室外苦苦等候。
孫韻可見言楚遲遲未歸,聽護士說他在這裏,於是便挪步走了過來,可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他和趙六月站在一起。
孫韻可臉微微一變,可還是強忍著心的不甘,緩緩走過去,輕聲說:“周鈺,你怎麽在這啊?”
言楚眉頭一挑,看著孫韻可,不不慢的說:“你怎麽不躺著,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心有點慌,周鈺,今晚……你陪陪我吧。”孫韻可的臉有些發白,說話著,還輕微咳嗽了一句。
說完,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趙六月,笑著說:“六月,剛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你舅舅啊,就是有些心急。”
趙六月看了看言楚,點了點頭:“我知道。”
“知道就好。”孫韻可握住的手:“你瞧,你舅舅現在不是給你爸治病了嗎,剛才我還說他呢,他這一著急一上火,什麽理都想不通了。”
趙六月愣了愣,孫韻可這意思是,言楚願意給李潘文治病,是因為說了言楚?
見趙六月有些愣神,孫韻可也就沒再說話,咳嗽幾聲,說:“周鈺,我們回去吧。”
“好,我先扶你過去休息。”言楚倒是二話不說,一把將孫韻可橫抱起來,朝著vip病房走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趙六月不咬著,心裏有些難。
這言楚……簡直了再世潘安,他是想要兩個人一起泡是嗎?一個‘妻子’,一個地下的三兒,還哄的那麽高興的答應了。
趙六月咬著,跺著腳,心裏不痛快。
坐在位置上的吳雅現在心好點了,看見趙六月無打采的模樣,便問道:“六月,你怎麽了,臉這麽難看。”
趙六月搖了搖頭,可又想到什麽,問:“媽,你覺得……舅舅和舅母,般配嗎?”
“般配啊。”吳雅想都沒想就回答:“不是說你舅舅是什麽董事長嗎?你舅母是什麽人來著……反正都是有錢人,跟我們這種人肯定不一樣,電視上都說了,有錢人啊,就是喝的水,一杯都要幾百塊,我們呢是幾百塊就要過一個月,哪能比啊。”
吳雅的話,多有些讓趙六月心寒。
說實話,心裏明白,言楚還是關心孫韻可的。
不然不會因為白謹城誤傷了,而大發雷霆,剛才他對峙白謹城那一幕,著實嚇人。
想想自己遇見言楚為止到現在,阻攔他去國,出賣自己留下了他,可即便他留下了,並不代表,他和孫韻可的關係因此斷了。
他們始終是明麵上的‘夫妻’。
或許……言楚喜歡的,是這份刺激,不是都說男人犯賤嗎,好好的妻子不要,總是喜歡去外麵食。
而自己,隻不過是他生活中的那份‘刺激’罷了。
“六月,你在想什麽呢?”
趙六月搖了搖頭,握著手裏的房卡,自我嘲諷。
聞訊趕來的許譽也匆匆到了手室門外,看見趙六月站在那裏,脖頸還一圈淤青,許譽心疼極了,走上前說:“六月,我聽說,白謹城打你了?”
趙六月抬頭看著許譽,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你聽誰說的。”
“我找他理論去!”許譽看著趙六月脖子上的淤青,真真的,都紅腫了!
他自己那麽珍的人,居然被人弄這個模樣,許譽的心都快碎了,哪裏顧得上對方到底是什麽份,就要去找白謹城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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