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他們這架勢,剛才遭遇非禮的人好像是周建國一樣
周建國看向羅貝,他問道:“我只問你,你咽得下這口氣嗎被占便宜的人不是我,你想清楚之后回答我。”
“我其實也很生氣,但我不想你去跟他發生沖突。”羅貝狀似輕松地說道,“要是跟他吵跟他打,那我們這頓飯不就是白請了嗎”
周建國卻抓住了的肩膀,很認真地說道:“我們是出來談生意的,不是給人欺負的,羅貝,你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開了這個店,我就不想看到別人欺負你。”
“再說了,誰告訴你我一定要打他罵他才算是解氣”
周建國放開了,“我也沒準備打他,我是講文明的人,而且我還是要跟他做生意的,這做什麼都不能跟錢過不去,至于你說的,等以后有錢了再打他,那有什麼用,這口氣當時沒出,之后不管怎麼打他那都差了一大截。仇要當場就報的。”
羅貝剛想問那該怎麼做的時候,周建國又問道:“你帶口紅了嗎”
話題轉變太快,羅貝一下沒反應過來,“帶了。”
“給我一下。”周建國攤開手掌。
羅貝出來的時候也帶了包,便從包里拿出一管口紅遞給他,“你要這個做什麼”
周建國將那管口紅攥,冷笑了一聲,“我不親自收拾他,自然有人收拾他的。”
兩人一起進了包廂,趙經理已經恢復了正常神,看他說話時的語氣跟神,本不像是那種會對剛認識的孩手腳的人,果然有周建國在場之后,趙經理除了頻頻看向,在言語上也沒敢越界。
這跟周建國的材有關,他起碼有一米八以上,再加上一直在工地上搬磚,平常還幫超市送送貨,一看材就很有料很結實,這趙經理矮他半個腦袋,真要打起來,周建國一拳就能將他揍趴,在戰斗力這方面,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趙總,這管理起一家酒店很不簡單吧,也就是你這樣有本事的人才能做了,像我們這種做點小生意,能不虧本都萬幸了,現在不都說實業不好做,都是給房東打工嗎”周建國拉著趙經理各種互訴衷腸,“我是真的佩服你,這年紀也不大就當上了大酒店的經理,有房有車,誰不羨慕”
可能是他的馬屁拍得正到位,趙經理也話匣子也打開了,“那都是表面看著鮮,現在客人難纏,酒店又多,一個個都是出一百多的房費,想一千多的待遇跟服務,稍有不滿就投訴找我。”
羅貝默默吃菜,不參與討論,周建國剛進來時就讓坐在他原先的位置,特意隔開了跟趙經理。
“都這樣都這樣,”周建國又給趙經理倒了一杯酒,“都怪我不能喝酒,這一喝酒人立馬就倒,下次我找個能喝酒的陪你喝個痛快,趙總,不,這喊得太生疏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喊你趙哥,趙哥,剛才我這妹子都說你一看就是功人士,跟我們這些人完全不一樣,不是我拍你馬屁,就你這氣質,說是酒店老板都有人信。”
趙經理被他這一番話捧得暈乎乎的,一杯酒又下肚,臉也喝紅了。
周建國憑著他的好口才,哄得趙經理已經答應了要讓自販售機進他所在的酒店。
這本來酒店的管理人員就沒反對,趙經理只不過是找個由頭想拿點好,但他覺得跟周建國這人還是很合得來,也沒提收禮的事,就當是個朋友了。
羅貝在一旁說是目瞪口呆也不為過。
周建國如果去當業務銷售,肯定是一把好手。
就在飯局散了的時候,周建國跟趙經理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他起就抱著趙經理,一個勁的說相逢太晚相逢太晚
趁著趙經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建國迅速的將剛才藏在手里的口紅打開,往上涂了一些,蹭在了趙經理后脖子的襯衫上,一連蹭了好幾下。
做完這一切之后,周建國放開了趙經理,“趙哥,我是真的把你當自家大哥看了,這一時沒控制住,你可別跟小弟一般見識。”
趙經理樂呵呵的搖頭,“不會不會。”
等結了賬,趙經理因為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周建國心的給他找了個代駕,目送著他離開之后,羅貝才問道:“你是不是故意在他襯衫上留口紅印了”
趙經理畢竟喝了酒,反應比往常要慢半拍,他沒注意到的事,羅貝注意到了。
這才明白周建國跟要口紅的意圖。
覺得搞笑的同時也很。
他用一種既不得罪趙經理但也幫的方式出了氣。
周建國側頭看了看,“之前在聊天的時候,他妻子不是打了個電話進來嗎雖然他在刻意掩飾,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很怕他的妻子,當然,這個趙經理的確不是什麼好貨,他能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就手腳,可見他平常在酒店里也沒對員工揩油,他在這方面都是慣犯了,這也是小小的懲罰他一下,他喝了酒,意識沒有之前那麼清醒,所以,他老婆肯定會比他更早一步發現襯衫上的口紅印,總而言之,這一段時間他都別想過好日子了。”
羅貝還是有些擔心,“如果被他發現是你的手腳,那”
周建國笑道:“你太高估他了,他平常在酒店里本來就喜歡揩油,第一反應就是心虛,再說了,剛才我跟他不是一直都聊得很愉快嗎他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放寬心好了,我既然做了,就有十足的信心。”
“其實我倒是很想打他一頓出氣,不過仔細想想,要是反過來被他倒打一耙,那反而不好,而且我打他也只能打一頓,他老婆折磨他可不止一頓,怎麼想都是這個法子比較劃算解氣,你說呢”
羅貝倒是很認真地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舒服一點沒”周建國看,低聲問道。
羅貝著他,四目對視,兩人在餐廳門口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那樣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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