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南溟的心著實不佳。
每日沉著張臉,看誰都是不怒自威,那些平日嘰嘰喳喳的文噤若寒蟬,小心翼翼揣度:相爺這是到了更年期,還是又跟宸王吵架了?
風澹淵翻了個白眼:本王很閑,有空跟他吵嗎?
文投去不畏強權的鄙視目:您不閑嗎?
風澹淵勾起紅,面上浮起冷峻霜:你們既然這麼說了,本王不勞心勞力,豈不說不過去?這樣,磋磨磋磨你們如何?
文整齊劃一地后退,獨留南溟孤零零一人,鶴立群。
一群慫貨。風澹淵冷哼一聲。
散朝出宮,南溟腳步沉重,瞧見優哉游哉的風澹淵,罕見地主搭訕:“一起喝酒去?”
風澹淵抬頭看了看天,這太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吃錯藥了?
閑著也閑著,就當聽聽南溟的笑話了。
“走。”
素來不合的云國第一武將和文臣之首,肩并肩一起走出皇宮,閃瞎了一眾百的眼。
*
“一品鮮”酒樓,景致最好的雅間。
風澹寧聽說大哥和妹夫來了,當即拎了兩壇最上等的佳釀上樓。
“私人珍藏,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風澹淵和南溟齊齊覷了他一眼:誰跟你說不醉不歸?
“你們不是來喝酒的嗎?”風澹寧有點懵。
不,我是來看笑話的。風澹淵閑閑地吃著香瓜。
南溟開了酒壇,自顧自灌了三杯,長嘆一聲,就不說話了。
風澹寧好奇地問:“出什麼大事了,能讓咱們右相愁這副樣子?”
南溟搖搖頭:“你不懂。”
風澹淵聞著濃郁的酒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好酒。”
風澹寧更好奇了,便轉頭問風澹淵:“大哥你懂嗎?”
“他覺得我懂,才喊我來喝酒。事實上——”風澹淵懶懶靠在椅上,“我也不懂。”
“你們能說人話嗎?”風澹寧要抓狂了。
風澹淵笑著吐槽:“他覺得家里的大白菜被豬拱了,心里憋屈難,可又不好意思講出口。”
風澹寧懂了:“冉冉的事是吧?我聽母妃說了,新科狀元,長得好、氣質佳、學識高,前途不可限量,母妃很滿意,都在給冉冉準備嫁妝了!”
南溟幽幽地盯著他:“有什麼好滿意的?”
風澹寧拍拍他的肩:“男大當婚,大當嫁,你想開些。”
“那小子城府太深,不適合冉冉。”
風澹淵笑了:“你城府不深?燕王妃不還是把為歡嫁了你?”
“他怎麼能跟我比?”
“怎麼就不能跟你比?說起來獨孤霈連中三元,還比你強些!”
“你可以走了。”南溟后悔風澹淵來了,他這張真是比鶴頂紅還毒。
“一言不合就發火,你還不如獨孤霈沉得住氣。”多好看的笑話,風澹淵才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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