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賺積分是好事，但不知來源到底無法安心。

程小棠翻起床，顧不上洗漱隨便套了一外就跑去書房，翻出之前摘抄過百來個異域名字的名冊，與系統的獎勵信息對照檢查。

有關鍵字檢索起來也方便，像孛兒·合赤溫的積分就從的二十八分降到了十八積分。

類似這樣未曾蒙面卻因程小棠的行為而獲益，且明確知道該激的對象是程小棠的況，系統都會判定為行為寵。

十八積分算是很低的數字，比鳶尾、青蘿這樣把程小棠當主子看待的護衛還要低上一大截。

程小棠知道游牧部落的孛兒家族跟踏炎軍有著數代積累的海深仇，雙方的斥候能打探到的消息不多，就先放到一邊，默默等待。

不出所料的話，生辰這天應該只是個開始。

“棠寶，這些名字有何問題？”

蕭昀舒輕敲了三下書房門，等程小棠招手才走進來，“起這麼早，是沒睡好嗎？”

住到城里號稱是休息，信國公也沒放下對徒弟的訓練，反而在師徒漸佳境后越發嚴格起來。

蕭昀舒每日卯時必須出現在演武場，練習完刀槍劍的基礎功后，才能用早飯。

早上要花兩個時辰與吳泰各帶領數十名護衛對抗練習陣法，用過午飯后則是與信國公學習兵法，風雨無阻，嚴格控制作息。

與之鮮明對比的是棲云道長帶徒弟的隨心所。

師徒二人睡到自然醒，吃飽喝足后再慢悠悠地談天說地，時不時出門支個小攤子，不定是卜卦還是治病。

這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散漫，看得信國公直搖頭，嫌棄棲云道長為師父不盡職。

對此棲云道長對此只有一個解釋：年輕。

兩個字將信國公堵得無話可說，越發起早貪黑，勢要將畢生所學在最短的時間傳授給蕭昀舒。

深其害的蕭昀舒默默在心中給棲云道長記上一本，為了早日出師全盤接，只要求在程小棠生辰這日放假休息。

程小棠見蕭昀舒還有些，拿著名冊帶他坐到榻上一起看，“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從未見過這些名字的主人，卻出現在腦海里。”

“不過你別擔心，應該不是壞事。”

沒法解釋系統獎勵的事，只當做玄學力量來描述，“可能是我的某個崇拜者，在北境之外的部落里發發熱。”

蕭昀舒順了下程小棠糙翹起的碎發，“已經有人混然，最遲春天就會有消息。”

他之前聽到孛兒·合赤溫的名字，就寫信慶蒼州找定安侯幫忙。

有踏炎軍駐守北疆，孛兒·合赤溫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千里之外的臨安府，除非有更大的勢力為其中的橋梁。

蕭昀舒當初在云寺重傷時，程小棠曾經在佛前曾經許諾百萬功德救了他。至此以后，就將行善積德掛在邊，個中玄妙他能推測出幾分。

但被蠻夷所推崇，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卻并非好事。

“不急，等春耕之后再琢磨。”

程小棠難得早起，正好抓到了壯丁，笑瞇瞇道：“昀舒哥哥，陪我抄兩兩份書吧。”

這次南下，帶的最多的就是各種書籍，而且都是放在明面上。

沿途只要進城就會去書鋪采買沒見過的孤本，順便將自己從系統商城提煉出的知識點提煉斷章殘頁，拓印做舊、再混其中。

最初決定離開臨安府的時候只有一個目的地，棲云道長只是挑了能掛靠的萬壽宮，程小棠也沒想好除了跟師父學醫和攢積分外還要做些什麼。

后來蕭昀舒帶著信國公一起加，收尾的事也不用心了。

程小棠買書更多是找機會為了分一些超越現有生產水平又沒那麼難實現的知識，潤細無聲地影響邊人的認知。

個人能力有限，就算以后解鎖了四級商城的書籍也不可能一腦將所有領先于現有水平的技都拿出來。

給出一些發散思維的方向，啟發像魯方這樣的專業大師，才長久之計。

無心柳，發現丹礦后程小棠從好幾個書箱里“翻出”與開采礦石相關的《博山雜記》來照本宣科，就顯得合合理。

蕭昀舒看不說，模仿不同的筆記幫程小棠謄抄了許多手抄本。

工部曾主事向負責開采丹礦的礦工頭子旁敲側擊了許多回，甚至在程小棠的默許下得得到了一本手抄本，也沒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問就是慚愧，工部久居京城竟不知民間的開采技發展到了這個水平。

曾主事此行負皇命，雖只有從七品的位，卻被洪州知州奉為貴賓。平日里就住在知州的客院，比住驛站要舒適許多。

知州大人出平平，中了進士以后始終在偏遠的州縣打轉，生平第一要供著信國公和蕭昀舒這樣的大佛，難免要多向遍地權貴的京討教相之道。

曾主事原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消極怠工，在與知州大人的相中得知程小棠要在洪州再辦一個百文書局，茅塞頓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此行不是罪而是飛黃騰達。

曾主事一改之前繞著蕭府走的作風，整個人都積極起來。聽說臘月二十五是程小棠的生辰，他一大早就帶著賀禮上蕭府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