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與太后之間隔案而坐的皇帝此時也開了口,聲音自有一帝王威儀,“怎麼回事?”
夜曦玥聞言,憤憤地把在瑾王府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末了冷冷道:“那個人本就不像個大夫,與其說是為了治九哥哥的病,我更相信是在打九哥哥的主意。”
皇上皺眉,“怎麼說?”
“那個子長得可漂亮了。”夜曦玥說著,又恨恨地冷哼了一聲,“所以才敢仗著有幾分姿就那般膽大包天,不自量力,連本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還真以為自己就了瑾王府的主子了?簡直癡人說夢。”
說著,小臉一收,委屈兮兮地搖著太后的手,“皇祖母,我不管,我不想看到這個子留在九哥哥的王府里,皇祖母下令把趕出去好不好?或者直接治一個不敬皇族之罪,把流放千里。”
太后聞言,連忙應了下來,“好好好,皇祖母一定替你出了這口氣——”
“母后。”皇上沉聲打斷了的話,“那個子既然是揭了皇榜而去,那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瑾兒治病。是否要治罪,得看最終能不能治好瑾兒,至于其他的……曦玥的話不能全信。”
什麼不能全信?
夜曦玥不滿地了一聲,“父皇!”
皇帝無奈地朝招手,“過來。”
夜曦玥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皇上,曦玥雖然是個孩子,但是素來不說謊話,靖王府的那個大夫,是該問問是怎麼回事了。”太后冷淡地道,“若是真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就敢抱有非分之想,那麼便該早作理。”
皇上道:“兒臣心里有數。”
說著,垂眼看向夜曦玥,“那個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長得很漂亮嘛……”夜曦玥語帶不甘地咕噥著,卻實話實說,“跟天仙兒似的,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大概比我大上一兩歲,很淡定,本不像尋常的醫。”
因為男有別,所以西陵皇宮里也養有醫,專心伺候著太后和皇后,以及后宮嬪妃的子康健。
太后邊就有侍疾的一等醫十二人,皇后宮里有八人,其他嬪妃宮里也有兩三人,夜曦玥為皇族公主,邊當然也不缺。
平常頭疼腦熱,子不便什麼的,都有醫服侍,除非得了很重的頑疾,才需要用到太醫院。
因此,夜曦玥自小到大見慣了醫的恭敬順從,從沒見過姒九傾那樣不卑不,見到公主都不會行禮的大夫。
“皇上沒查查這個子的來歷?”太后蹙眉,“揭了皇榜當天,就應該召進宮問個清楚。”
皇帝陛下微默。
他的確是讓喻海去傳令了,但是沒傳到人,而且理由很充分,且責任被夜瑾攬到自己上了。
不過,這點是沒必要跟太后說的。
一直不曾出聲的柳皇后抬頭,適時地提了建議,“皇上,還有一個月就是瑾王的年禮了,是不是該趁著機會給他賜個婚事?這樣一來,也能避免別有心思之人趁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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