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他們夫妻是一樣的人

今日好似與往日沒什麼不同，就是這侍妾弄了點助興之，歸來之后他躲在王府，說好聽是深居簡出，說難聽一些不過是喪家之犬。

心里郁結也就沒有克制，哪里知道余項死了？等到消息傳來，余桑寧尋上門，他那時都怎麼了？現在仔細想想，竟然是想不清楚明白，等他清醒過來，就聽到余桑寧因為他小產。

余項死在了岷江，蕭長旻當即就覺得不妙，追過來時余桑寧已經跑出府跪在了宮門口，余桑寧那封休書，的確是他的筆跡也是他的口吻，但他何時寫下，他竟然記不清楚。

迷迷糊糊只知道在侍妾那里與余桑寧爭執得厲害，那些推推搡搡也有些淺顯的印象，可他卻覺得這不應該是他該干得出來的事兒。

因為余桑寧小產，蕭長旻倒沒有懷疑是余桑寧搞得鬼，心中對侍妾助興的藥有了猜疑，只是這些話不能對太后說，更不能當著蕭華雍夫婦的面對太后說。

蕭長旻不說，但沈羲和大致能夠猜到，在蕭長旻上聞到一淡淡的藥味兒。

氣息是復雜的藥房混合，依稀能夠辨別出來的都是能夠使人致幻的，譬如曼陀羅。

所以此刻蕭長旻迷迷糊糊說不出個所以然，沈羲和能夠明白，他大概真不知道前因后果。。。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吐字不清，太后便是想要斷個清楚明白，也是不能。

沈羲和來了面，也就和蕭華雍離開了，既然太后接手了這件事，就不到足的余地。

“老二這是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還渾然不知，指不定這會兒心里對還心懷愧疚。”蕭華雍說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昭王妃如此舍得，幾人能猜得到？”沈羲和到不覺得蕭長旻沒有看明白是不夠聰明。

余桑寧舍了肚子里那塊，虎毒不食子，盡管大宅門不私，可尋常人哪里能夠想得到，蕭長旻好好的郡王，余桑寧會自己弄得自己小產？

余桑寧是聰明的，明白東宮一定會對蕭長旻清算，大概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順利離蕭長旻，還不得罪皇家，不影響日后立足的機會。

就鉆營這一點，沈羲和是敬佩余桑寧的，的手段連沈羲和都嘆為觀止。

現在這樣的形，余桑寧想要和離，哪怕是太后和陛下都說不出阻攔的話，父親死，夫君尋歡，為護侍妾，害流產，手上還有蕭長旻的和離書，真真是全而退。

蕭華雍贊同地點了點頭，若非他和沈羲和早知余桑寧的真面目，就以局外人來看這件事，只怕沒有人能想得到做局人是余桑寧自己。

“看來余項死前傳了書信回府。”蕭華雍道。

這一切的先決條件，必然是蕭長旻不知余項已經亡，而余桑寧比朝廷的消息早一步知道余項已經死了，才能這樣做局，讓侍妾給蕭長旻下藥，等朝廷消息傳來，去尋尋歡作樂的蕭長旻，之后的事就水到渠。

“余氏這一輩，只有昭王妃有些謀算……”卻困于后宅，終究是眼淺了些，后面一句話沈羲和沒有說出來，因為大多數子都依附男子而存，似余桑寧這般的數不勝數。

只是有這樣的聰明和狠辣的不多見，但凡生存之境與自己相差無幾，沈羲和并不覺得余桑寧會遜。

“余項赴死定然是需要代一些，早早傳信回府，實屬應當。”

看來余項代了不東西，不過沈羲和與蕭華雍都不懼，無論余項聰不聰明，會不會引著兒怨恨他們夫妻，余氏的人，都不夠格令他們夫妻堤防。

“原本還想著貿然給老二做局，總會有些引人懷疑之難以周全，昭王妃倒是給我遞了一把梯子。”蕭華雍眼底笑意更濃。

他把沈羲和送回東宮就去忙起來，沈羲和知道他這是要改了原本給蕭長旻設的套，這會兒利用余桑寧來讓事更滴水不。

余桑寧敢這樣做局，那一定是把一切打點得妥妥當當，但沈羲和相信，只要是蕭華雍想要的證據，哪怕是沒有，他也能無中生有。

他們夫妻是一樣的人！

到了夜里，蕭華雍便一臉閑適，雙手負在后回來了。

“解決了？”沈羲和剛沐浴完，正坐在梳妝鏡前拭著頭發。

“只差關鍵一步，需得呦呦相助。”蕭華雍從懷里取出一張單子，遞給沈羲和。

單子是全是一些藥材，好幾味是香料。

“這是……”沈羲和接過，“使得昭王殿下心神大的藥方？”

上面幾味藥材都是白日里在蕭長旻上聞到，沈羲和才做此猜測。

“是。”蕭華雍點頭，“我尋了阿喜他們辯證，并非藥方，想到呦呦素日里調香時的香譜，故此拿來一問。”

余桑寧絕不敢去買現之，因為太留痕跡，經不起查。

只可能是稀罕之藥，最好是只有自己有方子，親自調配出來，如此一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老二那小妾已經畏罪自盡，妾室的親眷也已經人去樓空，余氏作干凈利落，籌謀已久。”蕭華雍又道，以余氏的心黑手辣，這些人是死是活未為可知，蕭華雍也懶得尋白費這個力氣。

此刻余氏與蕭長旻的事還未有決斷，余氏只怕還沒有安心，更不敢掉以輕心，未必沒有人守著，他派人去打聽，也許還會打草驚蛇。

“我仔細看看。”沈羲和看了看方子，無論如何這些東西都不可能配香方，有些藥材明顯不能共用。

但是大量的香料，又實實在在說明這不可能是一道藥方。

想了片刻，沈羲和有個猜測：“或許，為人謹慎，這里面多了用不著之藥。”

蕭華雍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沈羲和也起了心思，不過卻沒有立刻要去鉆研：“給我三日，三日我一定配出這份香方。”

“不急，余氏與老二之間還沒有決斷，兩三日還是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