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厲祁發微博:談過,沒有孩子,希大家別去打擾。
一個手,我給我的影帝前任貢獻了一個贊。
尷尬的是,我用的是微博更新帶娃日常的小號。
一分鐘后,系統顯示「厲祁」關注了我的微博。
半小時后,厲祁目瞪口呆地看著房間里小版的自己。
我尷尬得玩頭發:「個,我要說他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你信嗎?」
厲祁咬牙切齒:「鹿小姣,你當老子是瞎的嗎?」
01
我算是個小歌手。
兩年前因為一條唱歌視頻火全網,現在在抖音和 Tik Tok 上有加起來一共小幾千萬的。
對于想靠抖音火起來的這一批人來說,我是幸運的。
因為我簽在了閨落妃愉的娛樂公司「泊樂」旗下。
妃愉是個很會選好苗子的人,而對于那些有能力但不火的人來說,就是那個伯樂。
有為我保駕護航我不臉的賺錢之旅一直很順利,直到昨天。
02
周末傍晚。
我拉著兒子想去公園跳廣場舞。
明明不是晚高峰的時間,路上卻堵得水泄不通。
兒子探個小腦瓜指著大熒幕:「媽媽,可不可以讓他做鳴銘的爸爸呀?」
我手了他的臉蛋,看著前任厲祁那張添了幾分的臉,微笑著搖了搖頭。
離公園還不算遠,我干脆把車停在路旁帶兒子步行。
春天總是讓人泛著一懶勁。
我沒跳一會兒就覺得困,反倒是鳴銘,神得很。
他自己跑到兒樂園玩,我找了個可以隨時看到他的地方鋪上野餐墊。
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不,這種的季節也最適合拍照。
所以,當有人過來提出要給我拍兩張照片的時候,我并沒有拒絕。
這人付瞿,抖音上小有名氣的攝影博主。
長得秀氣,白白凈凈,有點像三金七七里的陳志鑫。
「請問,我可以把這組圖片傳到抖音上嗎?」
看完照片,他把視線從攝影機里挪到我臉上。
與我說話時耳微微發紅,語氣略顯赧。
是青春的味道呢。
我站起,抖掉手上的草葉,把扎好的辮子解開。
考慮到他的賬號沒有太多,視頻點擊率也沒有太多——
不會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
所以我選擇了同意。
付瞿當著我的面把照片上傳了抖音,臉上閃著微微的興。
「我可以怎麼稱呼你呢?」
「你我呦呦就可以。」
付瞿走后,我看了眼遠玩得正在興頭上的兒子,坐回了野餐墊上。
我也打開抖音,把照片上傳到日常號。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有人在背后盯著我。
直覺告訴我那人與我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可我回頭的時候卻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是錯覺嗎?
我帶著疑問回頭,再看向兒子那邊的時候,視線卻被一個還在劇烈息的影擋住。
這人好像剛跑完一千米。
我抬頭,對上帽檐下那雙悉的眸子,一陣詫異——
是厲祁。
03
和厲祁的相遇是在大學。
最開始知道這個人是因為他的「渾」:
大課不來,小課睡覺。
可但凡論到獎學金這一項,他從來沒遜于誰過。
一次下雨天,他路見不平為我和人打架,落勢之時,我又報警把他救下。
沒有什麼熱烈的劇。
唯一的點就是,我們剛認識一周就在一起了,是他表的白。
表白原因是,他說他從來沒見過哪個生走路的時候能把自己的纏上——
然后摔倒。
蠢得讓人想照顧……
我就姑且當他是夸我吧。
厲祁最大的好就是唱歌,而我想做一個演員。
那時的我們還互相打趣,名的人要包養另一個人一輩子,要是都沒名就找大款養活對方。
每次厲祁給我聽他的新歌時,我都告訴他還得多努力。
可是我心里卻暗自竊喜:
厲祁這麼棒,以后一定能為樂壇里最閃亮的那顆星星。
他還自己組了一個樂隊,賺來的錢都會捐到福利院去。
我喜歡看他演出,但不喜歡面,所以我每次都只是在后臺待著,或者在人群里等他。
他說:
「鹿小姣,順利的話,我們畢業就結婚。
「不順利的話,我們晚點結婚。」
我以為我很幸運,第一次談就遇到了可以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
直到臨近畢業的一天,厲祁媽媽找上我。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厲祁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家掌握了傳業的半壁江山,這種份的厲祁要走的路注定和我不一樣。
厲祁就兩條路:
要麼繼承家業然后聯姻,要麼去做沒有緋聞的巨星。
你看,富人連自己能做的選擇都和我們都不一樣。
人家是要麼繼承家業,要麼做和家里行業相關的工作。
而我這個普通人,唯有好好學習這一條路。
否則,我就只能從研究生遍地走的應聘市場里灰溜溜地逃出來,找個洗碗端盤子的工作。
而他媽媽也開出了條件——
和厲祁分手,這輩子都不再見他,不影響他的前途和事業。
作為換,會出錢送我去國外的商學院深造。
而給我的分手理由是:嫌棄厲祁沒錢。
而我答應了,我也只有一個條件,從今往后再也別來找我。
厲祁不能為我放棄他的大好人生,而我……確實想要明的未來。
但是是用我自己的努力,不是用厲祁媽媽用來買通人辱人的錢。
用放棄換來的腌臜錢惡心得要死,我不稀罕。
04
提出分手那天是厲祁的生日。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
厲祁拿著鉆戒,紅著眼眶站在我面前。
原本準備好的求婚誓詞,在聽到我的那句「分手吧」以后,變了一句「為什麼」。
我站起來,環視了一圈 90 平米的出租屋,裝作并不滿足的樣子。
「因為你沒錢,你養不起我。
「唱歌能賺幾個錢?」
「可……」
「是,沒錯,你賺了錢。
「可是你那些錢只夠養活你自己。」
厲祁一愣,略顯蒼白地癱坐在沙發上。
「鹿小姣,我看人一向很準,你不是那種拜金的人。」
我背過強忍著淚水,深呼吸后道:「那你看錯人了。」
他沖過來從背抱住我求我別走。
而我只是平靜地把他推開,拎著行李從出租屋搬了出去。
功分手后,我聽厲祁媽媽的話直接到了學校對面的酒店。
接待我的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看著就像大款會包養二的那種。
他假意把手搭在我腰上,和我說事以后厲祁媽媽會打 100 萬到我的卡上。
而厲祁果然跟了過來,酒店門口,他憤怒地把戒指丟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鹿小姣,算我看錯了你!」
而我,則是麻木地轉乘電梯上樓。
總統套房里,厲祁媽媽一雍容華貴的打扮,推給我一張卡。
我手把卡推了回去,而厲祁媽媽很是詫異。
以為錢可以收買很多人,可絕不包括我鹿小姣。
其實一直以來,很多公司都想要找厲祁簽約,邀他參加選秀。
可是他都拒絕了,因為簽約的前提是不能談。
以厲祁的實力,就算沒有他家里人暗箱運作他也能大火——
就當是我多占了他幾年名路。
這一次分開,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面了吧。
而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厲祁的兄弟啟垚的電話:
「鹿小姣,厲祁為你付出了多你知道嗎?
「你這個人是沒有心嗎,為了錢和他分手!」
我把一件連裝進行李箱:
「這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
「厲祁現在在 BD,他都快把自己喝死了。
「你要是還有點心就過來看看他。」
我沒有繼續言語,掛了電話,強行抑制住心里想去看他的那份沖點了一提酒。
喝到一半的時候,門被人敲響。
我過去打開了鎖,厲祁一酒氣地栽倒在我上,向我索吻。
終究是一夜瘋狂。
05
我出國了,到一個全新的環境,可是國的態我依舊有關注。
如我所想的那樣,厲祁一夜紅,演藝生涯十分順利,沒過多久就提名了很多演員獎項。
而我則是在某天去醫院檢的時候被查出懷孕三個月了。
其實對于當時的我而言,我很難做。
如果沒有以前寫小說開網店的底子撐著,我真的沒辦法好好生活下去。
落妃愉和厲祁是好朋友,曾想去找厲祁。
可是這個時候的厲祁事業蒸蒸日上,我的事業也開始有了一些起。
我想,就這樣互不打擾,其實也還好?
電視里播著厲祁的頒獎典禮。
主持人獎問他,是什麼讓他走到了這個臺上。
他目
黯了黯,遲疑了一下,目直直地看向鏡頭。
不知道怎的,我總覺他像是在過鏡頭和我對視。
一年后,我一條在抖音錄的唱歌視頻火全網。
然后我們開始了一個音樂博主,我寫了自己的歌,唱了想唱的歌,小有名氣。
然后,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對厲祁說過的話。
「唱歌能賺幾個錢?」
然后我突然有點后悔了,因為其實唱歌真的很賺錢。
一直到今天我都覺得有點好笑。
我們站到了彼此熱的領域里發發熱,可是曾經的諾言卻再也沒能實現。
06
公園旁小餐廳的包間里,我和厲祁相對而坐,沉默無言。
我設想過無數次我們重逢的場景:
音樂盛典、頒獎典禮、微博之夜、典禮后臺……
唯獨沒想過會在大街上遇見這麼倉促,意外。
好幾次我們差點同時開口,卻又互相謙讓著讓對方說話。
最后厲祁率先出了聲:「你和你那個沒有緣關系的爹得怎麼樣了?」
沒有緣關系的爹……
大抵是他以為我有金主吧?
「我們分開了。
「你就這樣出來,不怕被狗仔跟蹤嗎?」
厲祁咽下里的慕斯蛋糕,微抿了一口紅茶:「工作結束了就是我的私人時間,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啊……好的。」
我低頭攪著杯里的咖啡,好好的拉花被撥弄得不是樣子,得像我心里的一團麻。
「那你談了嗎?」
「我啊,我沒有。」
我聳聳肩。
還帶著你的孩子呢,怎麼談?
適齡的人一聽說我年紀輕輕帶個娃,恨不得比兔子跑得都快。
這些男的可明,沒有人心。
無爽當爸又替人養娃?
這事兒他們干不了一點。
我微笑著搖頭,過玻璃窗看向兒子還在跳的影。
厲祁微微蹙眉,順著我母泛濫的目看向游樂園里嬉戲打鬧的小只。
他目也和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很喜歡孩子嗎?」
「是啊。」
「那要不要……和我生一個?」
我們有啊。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耳邊泛起一陣溫熱,我刺激打了個戰栗,回頭時恰好與厲祁雙相。
窗簾猛地合上,燈消失,溫潤與涼意替在我的間。
我理智仍占上風,索著打開燈將厲祁推開。
厲祁紅著一雙眼眶,用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抑著心頭喧囂的緒。
「鹿小姣,后悔嗎?后悔當初離開我。」
我面無表,手背在后,指甲在掌心上刻出了一道道紅印。
「我找的老頭個個都懂事,死的死丟的丟。
「現在是產我攢了好幾個子兒。
「我有事,先走了。」
我拿上小包轉離開,耳朵里一陣嗡鳴,大腦也近乎一片空白。
我喊上鳴銘跟到我后,一路跑回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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