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搭檔的新戲了,收那天,我用小號發了條微博:「終于不用和林某營業了!!!」。
不料死對頭評論:「那要不咱搞真的吧,小梨兒」。
我目瞪口呆——
他娘的,這貨用的大號!
1
我和林賀從小就是鄰居,門對門相了十八年那種。
可我們沒有發展家長希的青梅竹馬,反而,了死對頭。
我忘了我們第一次結仇是什麼時候,反正回頭去,我倆結下的梁子已經能蓋一棟房。
我嫌棄林賀是個手無縛之力的 copy ,我彈鋼琴他彈鋼琴,我學表演他學表演,關鍵還我一頭,讓我很沒面子。
林賀嫌棄我是個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漢子,小時候拉幫結對,沒欺負、戲弄、冷落他,給他藥罐子味的年留下了深刻影。
本來我倆畢業后,一個專注拍沙雕網劇,一個專注走紅路線,可以說是大路朝天,王不見王。
可誰料,我們會在《魚外飛仙》這麼一部說大不大的古偶仙俠資源里,狹路相逢。
對此,我對接戲不看對手戲演員表示后悔。
林賀好家伙,看見我是主,當場就把經紀人拉出來大罵了一頓。
「……」
林賀,狠還是你狠。
2
因為我們都是敬業的演員。
我們依靠著極高的職業素養,咬著牙拍完了這部戲所有容。
包括吻戲,床.戲,作戲,以及所有花絮……
劇組殺青那天,我看林賀捧著花對著攝影機說:「要離開了還有點不舍呢,希劇播了大家能看見我們的用心。」
不舍我沒看出來,他臉上的笑都要漫到太平洋了。
用心這點我倒是承認,因為我倆對戲,不用狠心真的就是一直 NG,然后被導演。
我沒林賀這麼沒心沒肺,殺青那天我覺得對不起《魚外飛仙》的劇組的,因為選錯了演員,這部戲注定撲街。
所以采訪到我時,我對攝影機難過地說:「要是時能倒回就好了,我們一定能更好。」
可沒想到,《魚外飛仙》播出后了。
更沒想到,因為殺青采訪這句話,我被迫變了對林賀而不得的倔強小白花。
「……」
無語。
真的無語。
3
這天,演播室林林總總了幾十個人,我和林賀肩靠肩坐在備采沙發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可導演一聲「Action」,我和林賀又不得不再一次迅速進甜的營業狀態。
我掛著招牌甜笑,眼睫彎彎,出兩個酒窩。
林賀面無表,頭卻微微偏向我,眼神拉。
然后——
「大家好,我是《魚外飛仙》里飾演錦鯉仙子江鯉的沈梨。」
「大家好,我是飾演孤絕魔尊紀不越的林賀。」
「很高興來到《好劇嘎嘎看》欄目組,好劇嘎嘎看,CP 嘎嘎香,biu~」
一段詞念完,我倆從容不迫,都是專業的。
主持人似乎也出姨母笑,捂了捂才開始問問題:「好,林老師、沈老師,大家都知道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大學還是同學,可為什麼畢了業時隔兩年才有合作呢?可不可以分一下?」
這個問題果然很犀利。
不愧是業王牌欄目組。
我瞥了眼林賀,這家伙好整以暇就是沒要答話的意思。我暗翻了個白眼,又含著笑對鏡頭說:「我和林賀雖然認識得早,但不算很,大家也各自有自己的發展路線,所以一來二去就沒有合作。」
我覺得我說的都是客套話,可不料主持人又懂了:「所以我們沈老師是很想和林老師合作,但迫于現實沒有機會,是嗎?」
「……」
被立「而不得小白花」人設的我,咬牙切齒只能笑一笑。
也是這時,旁邊擺件似的林賀說話了:「據我所知沈老師從來都是很自由的一個人,這麼想和我合作,我當時也是嚇了一跳,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所以,我們都很珍惜這個機會。」
林賀說完我整個匪夷所思——
第一我沒想和你合作,你別給自己金。
第二是誰進組第一天差點撂挑子不干。我給你面子,懶得說。
主持人可能是察覺到了場上的膠著,翻著臺本,立馬快進到第二趴:「《魚外飛仙》功播出,可以說是引燃全網,我們都知道沈老師在里面是一條小錦鯉,林老師是魔尊黑龍,那拋開角,在你們眼中,彼此是什麼小呢?」
這個問題問到我心坎上了,我毫不猶豫:「狗。」
人不一定是真的人,狗是真的狗。
我說完主持人又把話筒給到林賀,林賀觍著八百米厚的臉皮笑了一
下,然后偏頭看著我,說了句我從頭發麻到腳的話——
「我覺得沈老師就是我心中的小鯉兒,能給我帶來幸運。」
!!!
天了嚕林某,我們是營業,不是拼命。
可主持人和演播室工作人員聽完一片狂喜,起哄說著播放量穩了,又有的磕了。
我:「……」
沒人懂我的無語。
4
一場采訪簡直掏空我。
我腰酸酸脖子酸。
收工后我一邊掛著頸椎按一邊卸妝,迫于 CP 營業和場地有限,我和林賀共用一個化妝間。
林賀從小是臉蒼白的藥罐子,現在養好了,臉還是那麼白,皮也零瑕疵,妝上得很薄,卸妝更是一分鐘搞定。
從鏡子里,我剛好可以看見他坐在后面的沙發上玩手機。
帥帥氣氣,安安靜靜的。
可肚子里不知道藏了什麼壞水。
我想著,不又淺翻了一個白眼。
卸妝的時候,經紀人來和我核對行程安排,明后天拍廣告,還有個戶外綜藝發出了邀請。
我嗯嗯啊啊地應著,又看林賀的經紀人也提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
他們說的,貌似也是這個戶外綜藝。
節目組想邀請我倆炒一波熱度,但是林賀檔期不符,吹了。
我想也好,這段時間我倆老黏一塊,這下林賀清靜,我也清靜。
林賀私底下還蠻寡言的,這點和小時候很像。經紀人通知到位,便也不打擾他,很快又退出了化妝間,與此同時,我的妝也卸完了。
我和助理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可不料這時,林賀突然給我發了條微信。
我倆基本不說多余的話,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5
媽的,空白信息。
這男的搞我。
立馬殺回去.
「你有病?」
他也不抬頭看我,兀自打字。
「數字梗玩得 6?」
旋即,他分了一條鏈接給我。
是一條來自我們 CP 超話的,題目為「賀梨 szd 數字梗糖點合集」的微博。
我:「……」
說起這個,我們團隊真的很敬業。
宣傳小妹妹自己多年嗑 CP,教我營業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說:姐你看你生日是 0610,林賀生日是 1017,你下次發微博要麼上午 10 點 17 分發,要麼下午 6 點 17 分發,卡卡點,都是很好的糖!
說:姐你看林賀現在有 239 條微博,你把早年沒什麼用的刪一刪,也變 239,絕對能發現!
說:這個獎,你跟品牌方通一下, 6107 份,真的很絕!啊嗑死我了。
說:……
我求求可別說了。
人家發現了。
我收拾好「你看我開心嗎」的心,回復微信——
「比不上你剛剛說我是你心中的小鯉兒,給你帶來幸運。謝謝。」
他這時候倒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覺他不懷好意。
果然,他回的話是——
「那還不是因為多虧沈大梨您的引領,不然我都不一定會這行。」
「芒萬丈,勇奪影帝。」
我:……
「死 copy 。」
「暴打表包」
6
當天晚上,我鬼使神差用小號進了「賀梨」超話。
然后鬼使神差刷到了半夜兩點。
震驚我全家,真的。
我和林賀的料看著一個比一個有故事,甚至我倆時間線也完完整整掛在首頁。
去年拍戲,我和他久別重逢。
拍戲中,我對他又生愫。
殺青,我不舍好他,他沒意識到自己我。
殺青后,我倆一直暗聯系。(笑死,其實本沒有聯系)
劇播后,我倆破鏡重圓終眷屬,小 yyds!
真的,CP 真誠又可,要不是我是正主,我就真要上頭了。
……可惜是假的,我嘆了口氣,覺對不起們。
然后在團隊群里發了條微信,著重艾特宣傳妹妹。
「寶貝們,深思慮后,我決定除了正常通告,什麼數字糖、卡點糖、商務糖,不整了。」
我覺得我正式的,沒料消息噌噌往外冒——
宣傳:安對啊!「哭嚎」
財務:又要損失一大半。
商務:如果品牌要求怎麼辦?
妝造:那姐你脖子上的蚊子包還遮嗎?「小心翼翼」
我:……
算了還是睡覺吧。
睡著
了沒煩惱。
7
第二天的廣告拍攝定在了下午一點,我上午七點醒來的時候,到手機第一件事,我也沒想到——
居然是進「賀梨」超話。
可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林賀,他居然也開始搞數字梗了!
早上 6 點 10 分發的微博。
一分不多,一分不。
容是:今天為什麼要早起呢?附加吃冰糖雪梨的照片。
大早上的,超話一片吃年夜飯景象。
「嗑死我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他好!」
「賀梨就是全世界最 Dior 的!」
「林賀我宣布你就是全娛打直球最猛大狗狗!」
「……」
這些就算了。
我甚至看到有人說冰糖雪梨是我熬的,我就是被吃掉的雪梨……
我哪里忍得了,暴脾氣立馬就撥通了林賀電話。
8
電話那頭「嘟」幾聲。
忙線,沒人接。
我想又打,可不料林賀電話先進來了。
「林賀,你是不是不跟我作對皮?」那邊還沒出聲,我上去就是這麼一句。
他語調懶洋洋的:「小鯉兒你搞什麼?還沒過節呢就開始放鞭炮。」
「我懶得跟你扯,你早上發的微博什麼意思?吃梨很愜意?」
「嗯啊,吃梨怎麼不愜意了,只許你卡一堆 1017,不許我吃個梨?」
「非得吃梨?」
「梨當季啊。」
「那非得學我卡點?」
「是你卷我。」
「……」
「生氣了?咱得敬業不是麼?劇還沒播完呢。」
「你知不知道,綁得越深,提純越慘?」
「知道啊。」
「那你……」
林賀一吹口哨:「反正我正劇演員,慘也是你流量小花慘。」
我拳頭握:「……四年表演凈讓你學會牙尖利。」
「那也好過像小時候一樣被晾在一邊。」
「小時候明明是……」
「不說了,有工作。」
「欸你?」
「嘟……嘟……」
「……」無語是我的母語。
9
林賀一條微博,沒過多久就沖上了熱搜第一位。
我就在宣傳妹妹兩眼放中坐上了保姆車。
上車第一件事是掛上我心的頸椎按。
第二件事就是聽宣傳妹妹咆哮:「姐,你看林老師多有覺悟,疊加雙層 buff,暴擊啊啊!」
我合搪塞:「是是是,全娛大直球最猛大狗狗嘛,我知道。」
宣傳妹妹繼續放:「那林老師小時候也這麼猛嗎?你們是不是有很多不同尋常的故事啊!!」
我匪夷所思一皺眉,探了探妹妹腦門:「寶,咱病了就去看醫生,你不會也覺得我和林賀有一吧?」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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