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完顧欣的回答，整個人怔住十幾秒，而後從床上跳起來，破開嗓門，一字一句：「你說誰？」

顧欣被大嗓門震得耳朵嗡嗡響，胳膊還被踩了一腳。

「你別這麼激行不行？吵著別人睡覺。」顧欣拉坐下。

「我何止是激，我簡直不敢相信，你跟我表哥？你們……」蕭兩眼迸著，「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一點不知道？」

「你們才認識多久啊？他就打敗長哥哥在你心中的位置了？厲害了我的表哥，妹高手啊！」

蕭笑得一臉曖昧，邊說還邊挑眉：「擁抱了嗎？接吻了嗎？有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嗯？」

顧欣有點臉紅。

「啊！」蕭興了，手指著顧欣，激得直抖：「你們不會已經上床了吧？」

顧欣推開的手，神惱：「沒有！」

「沒有你臉紅什麼，心虛啊？」蕭眼、促狹，「上就上唄，大家都是年人，不用不好意思。」

「再這樣，不跟你說了。」顧欣面有惱。

「別啊，我還想聽聽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呢。」蕭挽住顧欣手臂，「是表哥追你的嗎？怎麼追的？」

「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顧欣沒回答，而是道：「尤其是你大姨。」

余淘淘若是知道了，就等於柳畫橋知道了。

柳畫橋要知道了，家裏得炸鍋。

顧欣能想像父母在耳邊番轟炸的場景。

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跟江逐浪的事，最初對江逐浪是絕對反的態度，忽然就好上了，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麼啊？大姨都要給表哥張羅相親了，應該趕讓知道表哥是有對象的，省得把外面的鶯鶯燕燕往家裏劃拉。」蕭恨不得立刻向余淘淘彙報這件事。

「你說了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這個要求。」顧欣說：「你要是不答應，以後我什麼事都不告訴你。」

蕭垮著臉，「為什麼呀？醜媳婦怕見公婆啊？」

顧欣：「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不許跟你大姨說，我是兒子的友。」

蕭從話里聽出，立馬道：「那我就告訴大姨表哥有朋友了，不說是你，行不行？」

顧欣：「……」

「這麼大的，憋在心裏不說很難的。」蕭撒：「好不好？好不好？我保證！」豎起兩手指，「保證不告訴大姨你的名字。」

過完年，江逐浪就正兒八經二十九了，余淘淘心他的婚事心得頭髮都白了幾，江逐浪常年在部隊，回家的時間很，更別提找對象的時間，照這樣下去，老是當定了。

蕭能想像，大姨知道表哥有了對象，得震驚什麼樣。

顧欣似是一臉為難，「那好吧，不許說我的名字。」

蕭喜得滿臉紅：「不說不說，一定不說！」

「那你跟我說說，你跟表哥是怎麼好上的？你們在我家第一次見之後，又見面了？在哪兒見的啊？」

蕭好奇得心肝。

顧欣架不住懇求，挑了些能說的跟說了。

蕭聽得一愣一愣，沒想到表哥的相親對象就是顧欣，也沒想到顧欣那次失蹤，救的是表哥，更沒想到被綁架，也是因為表哥。

跟小說節似的，曲折又離奇。

「……我爸媽現在都不贊同我與江逐浪過多來往，我跟他的事誰都不知道，你不能告訴余姨，知道了，我媽就知道了。」

「明白！」蕭嘖：「你們倆這是天生註定啊，英雄救，人以相許，這要是不在一起，簡直沒天理。」

「那你現在想起長哥哥還難嗎？」蕭聯想到自己，和王錦藝在一起后，季思源對來說就是個朋友，「應該不難了吧？」

「是不難了。」顧欣躺著，燈關了，窗外進來幾縷月，朦朧地映在牆上，顧欣看著，想著顧長，心口依然有沉重的覺。

但知道，那只是歲月重量，與無關，畢竟放在心裏八年多，就是放本書在那兒，八年，也落了厚厚一層灰。

……

第二天，顧欣和蕭早早起床去了景家。

蘇玉琢從景家出嫁，們到的時候，整個景家都已經忙碌起來，有條不紊。

這是蘇玉琢和蕭硯第二次舉辦婚禮，比第一次更加隆重。

這會兒天空剛泛青，晨曦未，薄霧瀰漫，蘇玉琢坐在鏡子前上妝，晚上的孕婦反應還很重，又起得太早，臉顯得有些蒼白。

「你能行嗎？」宋羨魚比蕭和顧欣來得早幾分鐘，見蘇玉琢臉不太正，有些擔心，孕吐的那種苦，是經歷過的，知道有多難。

蕭和顧欣兩個沒經歷過，無法理解，沒心沒肺地圍著念念玩。

「沒事，就是沒睡飽。」蘇玉琢微微瞇著眸子，昨晚蕭硯在這陪到十點多，就被攆走了，或許是被他抱著睡習慣了，夜裏蘇玉琢總醒，怎麼都睡不踏實。

打了個哈氣。

「起來有沒有吃點東西？」宋羨魚問。

「吃了碗粥。」蘇玉琢努力睜開眼睛，「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晚一點過來也一樣。」

「怕你想我們啊。」宋羨魚笑道：「今天的伴娘你都不，就想著早點過來陪你。」

蘇玉琢好友就宋羨魚們三個，一個結婚了，另外兩個都已經給蘇玉琢做過一次伴娘，蘇玉琢不想再麻煩們，景老夫人就從景家親友里挑了幾個未婚的小姑娘。

那邊，顧欣和蕭帶著念念到走廊上玩，正開心呢，念念忽然愣住了，除了一雙大眼睛還能眨，別的地方一不。

顧欣見小傢伙忽然被點了道似的，有些奇怪，蹲下來看著念念雕玉琢的小臉，嗲著嗓子用小孩調調問：「念念，你怎麼了？」

「尿尿了……」念念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顧欣，聲音又又糯，樣子呆萌。

「啊？」顧欣意外，手去小傢伙子，果然了，「這怎麼辦啊？」

蕭湊過來出謀劃策，「我去找吹風機，幫吹乾。」

然後，某間客房裏，念念就被這兩位阿姨了子塞進被窩，顧欣和蕭一人拿一個吹風機，給小傢伙吹子。

宋羨魚意識到念念長時間沒出現在眼皮底下時，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

四找了找，都沒見著人。

知道顧欣和蕭帶著念念，就給顧欣打電話。

等到客房，就看見著小屁的念念在床上蹦蹦跳跳，玩得不亦樂乎。

宋羨魚：「……」

從去年夏天開始，宋羨魚就不再給念念穿尿不，也沒穿開檔的子，一開始每天要尿好幾條，後來教育尿尿要告訴大人，要坐馬桶，慢慢的就能像大孩子那樣很多天都不尿子。

不過宋羨魚每次帶出門，都有給帶子的習慣，以防萬一。

「原來有子換啊？不早說，在車裏嗎？我去拿。」蕭聽說有乾淨子換，把吹風機一丟，小孩子冬天穿的多，又厚，吹起來可費勁了。

「車鑰匙在臨淵那兒。」宋羨魚道。

「啊？」蕭又不想去了，轉頭看著顧欣：「你去拿吧，我好累。」

顧欣才不理：「你自己說要去的。」

宋羨魚見這兩人互相踢皮球，拿起手機給季臨淵打電話。

沒一會兒，季臨淵提著裝服的袋子出現在客房門口。

看見著小屁屁蹦蹦跳跳的兒，男人臉一沉，反手把門帶上，生怕被誰看了去似的。

蕭見他臉不好看，頭皮發，後背發涼，站起來喊了聲：「四、四哥……」

顧欣也不敢說話。

宋羨魚見兩人這麼怵季臨淵，手想接過男人手裏的袋子，邊說：「我給穿，你去忙吧。」

季臨淵輕巧地避開，另一手扶住胳膊，聲音溫：「你坐著，別。」然後看向念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