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錦藝沒打算放過宋羨魚，說了個連詞，進一步道：「我聽老姨講，季家關係得很，季昌歷……就是季臨淵他老子，明面上有五個孩子，五個孩子五個媽，還都不是正室太太所生，背地裏還有多沒曝的私生子，估計季昌歷自己都說不清。」

「正室太太為了鞏固地位，把季昌歷最年長的私生子季司晨養在邊當親兒子，擱古代，季司晨就是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家業的，誰料被十九歲才回季家的季臨淵連奪走，一個年後才回本家的私生子混到今天這個地位，其城府之深可想而知。」

「小魚，你單純，不適合季臨淵那樣滿腹算計的男人。」

王錦藝苦口婆心，希宋羨魚能幡然醒悟，然後回頭是岸。

在他看來，宋羨魚就是一隻小白兔，季臨淵活一隻大灰狼。

宋羨魚沒有說話，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著餐盤裏的米飯。

「你聽見我說的了沒？」王錦藝加重音量。

「聽見了。」宋羨魚回得敷衍。

王錦藝聽出在搪塞自己，更加焦躁，「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宋羨魚反問。

「……」王錦藝被沒心沒肺的態度氣得啞然。

過了會兒，宋羨魚笑了笑，說：「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已經年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即便將來摔了跟頭，那也是長的必經之路，人不都是在挫折中長大的嗎？」

王錦藝沒好氣：「你倒看得開，小心摔得頭破流。」

「那你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吃點好的補補。」

「想得，到時候我會狠狠嘲笑你！」

宋羨魚笑：「你開心就好。」

王錦藝：「……」

沉默一陣，王錦藝說：「這個周六有空嗎？俱樂部要舉辦見面會，正打算雇幾個coser，你cos妲己不錯，要來試試？」

調去財務部，宋羨魚的作息時間跟會計一樣，朝九晚五兼雙休。

「有空。」宋羨魚答應下來，「要綵排嗎？」

「沒那麼麻煩，我一會把活流程發你郵箱，你仔細看看就行，周六提前到場。」

又聊了些別的，掛斷電話。

宋羨魚托腮想著王錦藝的話發獃，那番話對不是沒有影響，從這段時間了解到的那些事看，季臨淵的過去及現在都很複雜，與是兩個世界的人。

……

吃完飯回辦公室，路上遇到裴媛媛，裴媛媛看見言又止。

「有什麼事說吧。」

裴媛媛左右張了一下，湊近邊小聲道：「大家都說你突然被調去財務室，是因為陳總的關係，真的？」

「陳總？」宋羨魚疑。

「就是昨晚包廂里要你倒酒的那個老頭。」裴媛媛提醒，「大家都傳你昨晚跟他在一塊，所以今早你的工作崗位就變了。」

「我看起來有那麼飢不擇食？」宋羨魚彎勾出一抹冷然的弧度。

「我當然你相信你，可別人不信啊，你要不要出面解釋一下？我看大家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這種事，向來越描越黑。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解釋的，謝謝你提醒我。」

與裴媛媛分開，宋羨魚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回辦公室，到門口剛要開門，裏面傳出說笑聲。

「以前見到我就覺得不安分，事實證明果然是個不安分的，那陳總臉上都長老年斑了吧？居然也下得去，不嫌噁心。」

「為了錢唄，現在的小姑娘，不得了。」

「我看不像那種人……」

「就說你天真，那種人表面無害，骨子裏就是浪賤，以後你跟在一塊注意點，別被帶壞了。」

宋羨魚收回握上門把的手，靠著門框等裏面說完了才推門進去。

裏面的人看見都噤了聲，眼神多帶著點不屑。

宋羨魚看著眾人微微一笑，「有什麼事我能幫忙嗎？」

之前為宋羨魚說過話的會計遞過來一疊票據，「幫這些蓋個章，謝謝。」

「不客氣。」宋羨魚坐到自己位子上，『嘭嘭嘭』蓋著章。

沒把那些風言風語放在心上，這些人說的比楊珍說的可差遠了，何況一個不懂會計的人莫名其妙被調來財務部，別人總歸要臆想個合乎理的緣由出來。

裴媛媛讓解釋，倒不好解釋，難道要告訴這些人，是季臨淵幫開的後門嗎？

想到這，宋羨魚邊漾出一抹甜淺笑，不知道什麼心理，有種和季臨淵有了的覺，那種滋味，讓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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