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澹聲道:“保養罷了,郡主若覺得這狐手段厲害,不如也學一學?”
“呸,本郡主快被你噁心死了!但你記住,皇宮大豈是你這種下賤商去得的?等著犯天威,被砍掉腦袋吧!”敏榮郡主功虧一簣,咬牙切齒地走人。
夏水仙見遠去的人馬,憂心忡忡道:“我是不是不該讓你來京城幫忙?”
一會董大小姐,一會長公主和郡主,這會又來個貴妃?
郡主都這麼不好相,萬一再令貴妃……
那可怎麼辦才好?
樊梨梨卻輕鬆地笑笑,“幫我準備些護品吧,我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
夏水仙看神態悠哉,不明所以。
樊梨梨也沒解釋,只隨後便跟侍們一同進宮去。
皇宮大果然是森嚴威儀,恢弘大氣,但氣氛未免抑了些,不如外頭天高海闊,無拘無束。
進了宮,又走了好長的路,才算到達端儀貴妃所在的宮殿。
好歹是貴妃,在宮中的居所,並不如行宮時那般偏僻冷清。
樊梨梨剛進門,端儀貴妃就迎了上來,眸含淚,心肝寶貝地。
許久未見,樊梨梨都快忘記這位姑姑的長相了,幸好兩人都是自來,一見面就有數不盡的話題要說。
端儀貴妃屏退旁人,像尋常慈的姑姑一般,牽著樊梨梨的手往主殿去。
“日前明澤跟我說,他在什麼梅花宴上見了你一面,沒忍住問問近況,恐怕是害你被京中貴們盯上了。”
樊梨梨猜測,“明澤”應該是指六皇子,不由一嘆。
“不瞞貴妃,這是實話。”
不管董如眉還是那什麼敏榮郡主,八都是因為六皇子跟樊梨梨說了幾句話,從而把人招來的。
端儀貴妃又心疼又好笑,“放心,你既來了京城,姑姑定然會保護你。不過沒人的時候,你就放寬心我姑姑吧。”
樊梨梨乖巧地點頭,聽端儀貴妃絮絮叨叨地說起家常來。
那位敏榮郡主,據說是凌淑妃的侄。
凌淑妃是宮裡最寵的妃嬪之一,皇帝縱容其家人,所以連帶敏榮郡主的地位都不低。
敏榮郡主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在京城貴間是有名的刁鑽蠻橫,凡是被盯上的人,可都沒好果子吃。
不過樊梨梨有端儀貴妃作保,想必敏榮郡主也得忍氣吞聲。
夜裡用膳時,端儀貴妃不斷往樊梨梨碗裡夾菜,上問道:“所以,你們買下一座島,以後就要去島上生存了?”
“也不全是,那邊到底還是炎熱了些,不適合老人孩子。要是大靖安居樂業,還是盡量不去的好。”樊梨梨回答。
端儀貴妃差點喜極而泣,“你們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能幹出息,真讓姑姑欣。那孩子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姑娘,我到了九泉之下,總算也安心了。”
“姑姑,您別這麼說。”樊梨梨轉念一想,又道:“等海島適宜居住了,我們把姑姑您也接去住一段時間,您就當是回娘家省親。”
端儀貴妃地笑起來,笑容卻倉惶悲涼。
這一生都被鎖在宮牆裡了,怕是到死都出不去。
夜裡,姑侄二人秉燭夜談。
端儀貴妃對海島實在是好奇,讓樊梨梨將細節也說給聽。
畢竟是北方大草原上的子,從未見過海,更別提海島。
樊梨梨說得很詳盡,讓端儀貴妃產生無盡的嚮往。
最後,端儀貴妃空茫長嘆。
要是六皇子能登基為帝,作為太后,說不定還能重獲自由。
要是皇帝死,九皇子繼位,就憑藉皇后狹窄的心,后妃們誰能好過?
今生,怕是再也看不到那蔚藍的大海了。
翌日一早,樊梨梨本來打算出宮回去,端儀貴妃卻不讓,非要讓留到下午去。
“午後,你明澤哥哥會來請安,他怕是也有好些話想問問你,你就多待一段時間吧。”
樊梨梨想起屠沉說的,不要跟皇宮牽扯太深,不由嘆氣。
就說這複雜的親戚關係,哪有不牽扯的?
只好又等著,待到午後,六皇子果然來了。
這人看著跟屠沉一樣,也是一副沉穩寡澹,言語的模樣,但年紀應該要更小些。
他也向樊梨梨詢問了屠沉和琉溪知的近況,得知還買了海島,同樣詫異萬分。
“等日後有機會,我一定來看看。”
樊梨梨道:“我們當然歡迎,要是姑姑能一起來就好了。”
六皇子向神暗然的端儀貴妃,承諾道:“母妃,總有那麼一天的。”
端儀貴妃勉強笑笑,又問,“敏榮郡主對梨梨窮追不捨,還有那董家小姐董如眉,也總是暗地裡使絆子。你可有法子,讓們別找梨梨麻煩?”
李明澤歉疚道:“此事是我大意,不該隨意搭話。我會想想辦法,多加庇護。”
樊梨梨從端儀貴妃口中,已經得知緣由。
京城裡,慕李明澤的貴可不。
雖然李明澤長相量上不符合大靖審,奈何此人文武兼備,品學皆優,在一干皇子和公子哥們中間格外出類拔萃。
董如眉和敏榮郡主也對李明澤勢在必得,所以才會記恨上樊梨梨。
樊梨梨覺得這簡直是千古奇冤,說是飛來橫禍也不為過。
李明澤再三保證,他一定會想法解決此事,護著容閣。
可就怕那兩位貴發起瘋來,不給人活路。
晚上,樊梨梨終於得以回到容閣。
夏水仙都要急死了,見平安回來,心裡一塊重石才落地。
“東家,宮裡沒欺負你吧?”
“不至於,都是不錯的人。”樊梨梨心也好,反問,“那位瘋子一樣的敏榮郡主,應該沒再來鬧事吧?”
夏水仙神莫名,“聽說,敏榮郡主近日里,不敢出門了。”
“為什麼?”
“不清楚,只是早起後,聽見街坊議論,說是昨晚敏榮郡主突然起了滿臉紅疹,大夫們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鬧騰一宿,紅疹消退,卻變滿臉水泡。”
像敏榮郡主這麼的子,滿臉宛如火燒火燎的水泡,哭天搶地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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