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正月初八,樊梨梨總算結束忙碌的廚娘生活,能稍微歇一歇。
徐清茉又來針灸,這次神采飛揚,滿眼含。
“那日回去后,與侯爺促膝長談,我才算是明白,其實侯爺不姐姐,他恨姐姐當年折辱他,也激我,愿意嫁給他。”
樊梨梨沒接話,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
徐清茉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答答道:“侯爺還說,他不喜歡別人,他只要我。我們相濡以沫多年,他只有待在我邊,才會到安心。”
樊梨梨依舊沒接話。
這兩人真是,早點說開了不就好了?
不過,在那晚維護徐清茉之前,也許就算平侯說了,徐清茉也不會信。
只有真正看到,平侯有多維護,而對徐清梔不屑一顧,才會理解平侯的心。
診治過后,樊梨梨道:“好得七七八八了,往后不用再針灸,按時吃藥,適當藥浴,基本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徐清茉今天很開心,容煥發,像十幾歲的,青春活潑,人得很。
“對了樊神醫,你不是想開醫館嗎?不如提上日程,我也好替你做點什麼?”
樊梨梨沉道:“這首先得選址,還得雇坐診郎中和學徒,找好藥材的渠道,沒那麼容易。”
徐清茉不大懂這些,說道:“府那邊我替你打點,要是需要我去走的,你盡管提。要是銀子不夠,我這里也有些存銀,或許能幫到你。”
還有便是,當年出嫁時,沒什麼嫁妝,等平侯稍微闖出些名堂,安國公才為了面,補了幾間鋪面給。
要是樊梨梨覺得那鋪面可以,也可以讓出鋪面來。
樊梨梨回去跟眾人商議一番,屠記所有人舉雙手雙腳贊。
屠沉道:“你一直想濟世救人,開醫館正好。”
屠馨月道:“反正現在容閣和飯館都不怎麼需要你心,你就專心開你的醫館去吧。”
山來道:“要是人手不夠,我可以先替梨梨姐跑,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你盡管使喚就是。”
……
樊梨梨得很,“既然這樣,那就開辦醫館吧!”
有徐清茉相助,能夠省去很多麻煩,至府的手續文書會很順暢,不用一遍遍地跑空。
正月十二下著雪,屠記門口來了人。
一年跑到門口,小聲詢問,“請問,樊宗師在這嗎?”
屠二頭也不抬地打算盤,“不在,哪位,何事?”
年道:“我們是醫仙谷的人,特來拜訪樊宗師。”
屠二這才抬頭,見一有些瘦弱的年在雪幕里瑟瑟發抖。
門口還有一輛馬車,五六個年圍在馬車周圍,好奇地打量屠記。
屠二出門相迎,朝馬車里道:“來人,可是醫仙谷的胡定仙胡先生?”
胡定仙掀開車簾,出一張胡子拉碴的邋遢臉。
“樊宗師不在嗎?”
屠二道:“正好出門了,天寒地凍,胡先生且進來喝杯熱茶暖。”
胡定仙點點頭,一年將腳踏搬到馬車前,胡定仙下車。
接著,簾子再度掀開,另一個孩子慢慢走下來。
他上半與常人無異,下半卻行僵緩慢,而在腳外的腳踝,顯然是一截木頭。
屠二微微斂眉。
假肢?
這難道就是那個蛇子?
屠二不聲,將眾人請到大堂,招呼小二上茶和點心。
過了半個時辰,樊梨梨跟屠沉才回來。
一進門,見到胡定仙等人,樊梨梨驚喜加。
“胡先生,蛇子,蜚零,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蛇子面帶欣喜,起朝樊梨梨揮揮手,“姐姐,你看,我能走路啦。”
樊梨梨連忙上前,果然看蛇子能僵地走,雖然不靈活,卻不是在滄縣時,滿地爬的模樣。
胡定仙道:“這義肢還需要他更練控,以后慢慢就會更靈活。”
樊梨梨激不盡,又看眾人都灰頭土臉的,便來應飛虎,先把他們安頓下來。
事后,樊梨梨又在后院設席,款待眾人。
胡定仙這次把幾個學徒全帶來了,眉目間的憂愁如山川間的江流,始終揮之不去。
“我們如今,是徹底跟醫仙谷割席了,所以無可去。”
樊梨梨疑道:“這是為什麼?”
蜚零道:“樊宗師,現在的醫仙谷,再也不是從前的醫仙谷了。”
在漢城瘟疫之前,醫仙谷因人才凋零,已經逐漸淡化出世人的視線。
瘟疫過后,醫仙谷頂用樊梨梨的果,得以被朝廷重用。
如果說從前的醫仙谷是濟世救人,如今卻了皇家和達貴人的專屬醫師。
醫師們個個被供養起來,只給富貴人家治病,再也不管普通百姓的死活。
雖然胡定仙也無權干涉師兄弟們的選擇,可是這與醫仙谷的傳世之道相悖,他完全無法接。
無奈,他只得將學徒們帶離醫仙谷,另謀出路。
樊梨梨道:“正好,我在籌備開醫館,胡先生不如帶孩子們留下,既能暫且落腳,又能濟世救人?”
學徒們相互看看,十分驚奇。
一學徒道:“要是能留在樊宗師邊學習,我們的醫一定能突飛猛進!”
蜚零也道:“師父,咱們就留下吧!您看這風雪漫漫,咱們還能去哪?”
幾個學徒一同勸起來,胡定仙沉思許久。
“那好,樊宗師,我們師徒幾個,就有勞你安排了!”
樊梨梨求之不得,“各位能留下,實在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比起旁的郎中,自然更相信胡定仙的醫,而這些學徒們,好歹出醫仙谷,底蘊尚在。
有他們在醫館坐診,樊梨梨能輕松不。
醫館鑼鼓地籌備中,到正月十五這天,屠記要吃團圓飯,特地打烊一天。
大清早,后廚忙得天翻地覆,屠二跟山來算好了月銀和分紅,讓伙計們期待不已。
樊梨梨抱著蛇子,了他的義肢。
很,看起來很結實,就是需要他自己費心護理,小心蛀蟲發等。
蛇子乖乖地問:“姐姐,有了,我也可以去學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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