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樊梨梨拖著疲憊的子趕回家。
本以為屠沉還沒回來,誰知道剛上山道,就看一縷炊煙繚繞著,從自家茅草屋附近飄出。
屠沉回來了?
心下一喜,頓時神百倍,氣勢十足地往家里趕。
推開院門,果然看屠沉坐在小板凳上,正削木頭做弓箭。
“屠沉,你回來了?沒傷吧?”
樊梨梨跟快樂的小鳥一樣飛奔過來,屠沉抬頭看見,平靜無波的眼里也多了一抹笑意。
他站起來,雙臂微微張開,偉岸如山的形靜靜地佇立,任由樊梨梨狠狠撞進他懷抱中。
“屠沉!你可算回來啦!”
樊梨梨開心得直蹦跶,跟兔子似的在屠沉懷里拱來拱去,悉的清冽氣息瞬間將包裹,既冷淡卻又溫暖,好像深陷于這世間最安全的角落,任誰都傷害不了。
烏黑靚麗的發垂落到屠沉指間,屠沉勾著兩縷水流般的黑發,眼神幽暗深邃,萬千說不清道不明的愫都藏在眸底。
兩人抱了好一會,樊梨梨腳丫子都翹了起來,歡喜之洋溢于表。
等冰冷的被屠沉的溫度暖過來,樊梨梨終于后知后覺,去檢查屠沉的狀況。
“有沒有傷?沒遇到大型猛吧?你也是,非得去打獵,讓我擔心得要死。”
嘰嘰喳喳地說著,小臉上滿是擔憂的抱怨。
屠沉任由在自己上來去,待那雙小手往不可名狀的地方去時,他嚨驟然一,驀地抓住樊梨梨的手。
“了。”
樊梨梨一愣,繼而咧開心道:“好好好,我去給你做吃的,順便跟你說件事。”
生拉拽,把屠沉弄進灶屋去,卻看墻上掛著幾條魚,都比較瘦,不如夏秋那會。
來不及理野味,樊梨梨將前一天剛剁碎的蝦攪拌蝦,像做福鼎片那樣,來一道“福鼎蝦”,先給屠沉填填肚子。
把去謝府的事說了,屠沉微微皺眉。
“謝家?”
“對啊,謝府的夫人是明珠娘子,跟我爹算是紅知己吧,人看著有些威嚴明,不過和善的。”
“小心。”
樊梨梨愣了下,“什麼意思?”
小心誰?
屠沉道:“謝府關系錯綜復雜,不要跟任何人走得太近。”
他曾在謝府做過短工,從下人們閑談中,聽到不事。
據聞,如今的謝府,原本是做水產生意的,祖上是**大盜,靠打家劫舍,燒殺搶掠為生,總之手上沾了不。
謝家祖上靠買通府,才有了正當份,在溫縣定居,但行事作風非常狠辣,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
而明珠娘子原姓朱,朱家做的是珠寶生意,正當發家,本地土著,算是很有歷史的大家族。
后來朱家當家人死絕,明珠娘子是個人家,沒有兄弟兒子,會被“吃絕戶”,為了保住偌大的家業,被迫嫁給謝家老爺。
謝朱兩府合并后,雖然朱家產業還是由明珠娘子打理,但實則被謝老爺這邊的人吞并不。
謝老爺貪財好,納了不知道多小妾,其母也看不慣明珠娘子在外拋頭面的作風,不管婆媳還是夫妻關系都相當糟糕,令明珠娘子外迫。
明珠娘子只有一子,聽說常年病懨懨的,床都起不來,可能活不過二十五歲。
謝老爺的妾室們,給他生了諸多兒,他似乎也有意,等明珠娘子的兒子一死,就把朱家的產業全部奪過來。
到時候,明珠娘子在謝家,沒有立足之地,而原本屬于的朱家,也將為人所奪。
聽得這些,樊梨梨只覺得頭大。
“可是謝夫人的兒子,也是謝老爺的嫡子吧,難道謝老爺也不心疼,還盼著嫡子早亡?”
“對他來說,那只是朱家余孽。”
明珠娘子的兒子,是朱家唯一繼承人,他活著,謝家就吞并不了朱家。
但他一死,明珠夫人也漸漸年老,又沒有孩子,那的一切產,不都盡歸謝家?
所以,別看謝府只是個富商家族,可部的是非曲直多不勝數。
要是樊梨梨過于親近明珠娘子,難免被謝府的人排,還是置事外的好。
樊梨梨聽得連連點頭,只是想去賺點銀子,可不想惹上是非。
等飯做好,屠沉久違地飽餐一頓,末了不忘囑咐樊梨梨,“別去竹林。”
樊梨梨給他盛湯,問,“為什麼呀?”
屠沉頓了頓,道:“雪厚,垮竹枝,小心把你埋了。”
樊梨梨樂了,“我有那麼弱不風嗎?”
現在好多了,要是換做在現代那會,天天風里來雨里去的,說不定真會生病。
吃過飯,屠沉就去竹林了,還不讓樊梨梨靠近,樊梨梨只好看看醫書打發時間。
等到傍晚,兩人一同去屠郁家,問問今天的售賣果。
屠五等人疲力竭,手臂酸得抬不起來。
屠大娘道:“今天的人比昨天還多,準備了那麼多糕點都不夠賣的。可是咱們都累得不行,實在沒法再去賣了。”
做糕點本就耗時耗力,在寒風里售賣更是累人,回來后休息不到幾個時辰,第二天又得去忙,連強力壯的鐘遲和屠五都挨不住了。
屠沉道:“我去賣。”
“你能賣,我們沒力氣做啊。”屠五哀嚎。
樊梨梨笑道:“那就休息一天吧,后天再賣一天,我們就要去謝府做糕點了。”
需要屠大娘和屠馨月幫忙,要不然到時候整整三天,忙不過來。
屠馨月道:“那就休息一天,過后再忙幾天,就該過年了。”
說起過年,樊梨梨秀眉微皺。
樊縣令那的年禮,還沒備上呢,只能做些糕點,但愿樊縣令不會覺得小家子氣。
實在是黃金珠寶那些,樊縣令指不定會給更多。更新奇的奇珍異寶,也找不到。只能做些致的糕點,再親手準備一桌盛的菜肴,替原主陪伴樊縣令,過一個好年。
院子里,屠大娘也在跟屠老爹討論走親訪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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