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祿正要抬頭，應寒就提醒道：“別看。”

“負責潛伏的人眼力極佳，若是連續有人向西北方向，會被發現。”

程小棠張地手，迅速在系統商場中選定出現在山腳下不會太突兀的飛禽野，蛇蟲鼠蟻，隨時準備將埋伏的人嚇出來。

“應姐姐，是哪方勢力的人？沖著我們來的嗎？”

應寒看了眼高臺之上的信國公和蕭昀舒，出笑容道：“沒事兒了，不出意外的話，那里都是國公爺的人。”

程小棠拍拍驚的小心臟，“我就說湯爺爺寶刀未老，不會如此疏忽。”

話雖如此，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發生危險，應寒也不會讓程天祿和程小棠離開視線范圍。

頂多是隔開三丈的距離，給兄妹倆一點私人空間，假裝聽不到。

不過程小棠早就將應寒當作未來舅媽，沒有刻意低音量，“二哥，你要跟我說什麼呀？”

程天祿眸溫，細致地給妹妹整理凌的發，囑咐道：“出門在外別貪涼，認真吃飯，好好睡覺，多寫信回來保平安。”

程小棠爽快地應下，“好噠！二哥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跟陌生人出去玩，不要讓吃食離開視線。”

“還有，考試前一定要好好檢查，別被人了手腳。”

“昀舒哥哥已經跟袁山長說好了，讓兩名護衛作為護衛住進書院中。若是有什麼意外，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們。”

程小棠就是為了程天祿的安全跑來臨江書院，事無巨細地將路上想到的潛在危險和對應的安排全說了一遍，聽得不遠的應寒忍不住翹起角。

最后，程小棠出那邊沈三公子送的匕首，鄭重道：“二哥，你拿著防！”

沈家出品的匕首，除了削鐵如泥之外，最重要的是在關鍵時刻能充當請救兵的信。

縣里能有多人認得出來不好說，威遠鏢局的總鏢頭肯定會認。

程天祿無奈又寵溺地笑道：“棠寶放心，二哥一定保護會好自己，考取功名。”

他剛說了一句就只剩下點頭應是的份兒，本沒機會引正題。不過以妹妹對蕭昀舒的信任程度，那些話還是與棲云道長說更合適。

“二哥，你不用有力，咱家現在有錢供讀書人。”

程小棠看到遠的考場已經準備好，意猶未盡地總結道，“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是外之。”

程天祿含笑牽著妹妹往回走，溫和地應道：“好，都聽棠寶的。”

臨江書院的學子本質上還是文弱書生，會箭的很多，會騎馬的也不，能騎在馬上箭的就只有那麼一小撮。

因此信國公準備的考試就簡單地分為兩部分：原地十箭和騎馬繞場一圈后三箭。

程天祿很有自知之明，只報名參加了原地箭的部分。程小棠瞅著靶子的距離比平時練武擺得近許多，躍躍試地想要一試手。

之前都是跟蕭崇、應寒這樣的高手比試，還沒機會在普通人中的水平。

顧知予眼看程小棠一個還沒有弓長得高的團子竟然拉得弓弦，笑著打趣道：“小棠寶，要不要哥哥抱你去前——”

逗孩子的話剛說到一半，一只箭以極快的速度沖著他的臉破空而來。

顧知予甚至連躲閃的反應都做不出，就聽到一聲悶響，方才的布頭箭正中銅鑼的中心。

“顧大公子，慎言。”

蕭昀舒面無表地收回弓，聲音冷冽如冰，“比試即將開始，請回到位置上。”

顧知予背脊直，勉強維持住世家貴公子的儀態，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轉過才后怕地了臉，還好沒破相，不然全天下的姑娘們都要心碎的。

燕樂安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顧知予，讓你別跑了。”

程天祿心念微轉，妹妹的頭問道：“棠寶，會不會覺得害怕？”

“怕什麼？”程小棠對蕭昀舒招招手，示意玩會兒再去找他，“二哥，比試要用書院統一的弓箭嘛，可不可以用自己的？”

程天祿微微嘆氣，“沒什麼，小心傷到手。”

果然該去找棲云道長促膝長談，那才是他唯一的知音。

比試正式開啟，年們穿利落的勁裝一字排開，拉弓箭時很是意氣風發，宛如初升的朝。

可惜臉上的笑容很快就隨著落到地上的箭數增加而減，這箭靶是不是太遠了？

等下，箭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