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合坐在一架特殊制的雪橇上，上面掛著三面風帆，看起來很像船帆，前面還有十幾只雪橇犬拉著。

武圣在冰原，什麼都沒有，龍辰能調天下所有的資源，雪橇和雪橇犬都不在話下。

風雪來臨前，西廠的探子騎馬。

風雪降臨后，西廠所有探子換上雪橇，這樣行更加迅速。

西邊一架雪橇快速過來，強勁的寒風將風帆吹得鼓鼓的。

快到的時候，風帆落下，雪橇犬停下來，探子從雪橇下來。

“馮大人，李承道還在往東走，沒有改變方向。”

“后面的鬼族大軍一直跟著李承道往東，沒有改變行軍路線的跡象。”

西廠的探子全部放在偵察鬼族的向上，東面盯著李承道，南面和西面盯著鬼族大軍。

鬼兵的一舉一都在掌控之中。

“好，繼續盯著。”

馮合拿出一張紙，用鉛筆寫好，然后塞蘆管，立即綁在雪鷹上，送往雁門關。

“武王做的這種筆真是好東西，如果用筆，這天寒地凍，本寫不出來。”

旁邊一個探子慨龍辰發明的鉛筆好用。

馮合笑道：“對，這麼冷的天，只有這種筆可以用。”

探子問道：“我們往前走，還是在這里等等？”

馮合想了想，說道：“慢慢走，不急，李承道就在后面呢。”

“一定要死死盯住，不能出任何紕。”

馮合做了幾十年報偵察，很清楚這一戰的重要。

這是人族和鬼族的生死決戰，他的報必須完全準確，不能有一差錯。

這也是龍辰和武圣、鬼、李承道的戰爭。

十年不到的時間，龍辰從一個龍家軍將領為了統領天下兵馬的武王。

李承道卻從一個皇帝淪落為鬼族的奴仆，先跟隨鬼胎，后跟隨武圣，站在了天下人的對立面。

回想起來，覺就像一場夢。

如果上老將軍還在，他會怎麼想呢？

是繼續追隨李承道，與鬼族同流合污，還是和仇闊海、胡飛揚那樣，和龍辰站在一起對付鬼族？

“應該和龍辰站在一起吧。”

馮合自言自語。

南梁五虎將，相互之間有利益分別，但在對待正義方面，每個人都一樣。

“怎麼了馮大人？”

旁邊的探子以為馮合吩咐他做事。

馮合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慢慢走吧。”

...

雁門關。

兩封信同時送到龍辰手中，一封是來自唐娜的，一封來自馮合。

唐娜告訴龍辰，程錦已經回到了云城，帶回了冰玉，宇文凱和圣見了一面，兩邊沒有沖突。

馮合告訴龍辰，李承道和鬼族大軍仍然按照預定路線行進，目標雁門關，沒發現其他異常。

收起兩封信，龍辰看著外面的積雪，心中盤算武圣何時抵達雁門關。

“來吧！”

龍辰呼出一口氣，玻璃窗凝聚一層霧氣。

打開門，龍辰派人傳魚輔國。

很快，魚輔國到了房間。

“大人有何吩咐？”

魚輔國拍了拍上的雪花。

“馬鎮那里還有多江湖人士？”

龍辰給魚輔國倒了一碗熱茶，魚輔國謝過。

“估計有一萬左右，上次大戰后，有些人得到了鬼兵的尸，吃了鬼以后，修為大增。”

“消息傳出后，更多的門派從中原各地趕來，馬鎮的江湖人士不減反增。”

龍辰以為上次大戰那麼慘烈，江湖中人會退卻害怕，沒想到人數反而增加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和鬼族的戰爭如此危險慘烈，他們居然趨之若鶩。”

“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他們作戰比我們更賣命。”

“把消息送到馬鎮，告訴他們，鬼族這次的目標就是雁門關，讓他們做好準備。”

“還有，軍械庫對他們敞開，除了火，他們要什麼給什麼！”

這些江湖中人為自己打仗，不用任何鼓勵，他們自己會拼命。

得到了鬼兵的尸，就可以提升修為，振興門派，足以讓他們無視危險。

他們也必須得到鬼兵的尸，因為其他門派得到了。

如果他們得不到，只能淪為二流門派，甚至被其他門派滅掉。

所以，只需把消息散出去，給他們兵，這一萬江湖中人就是不怕死的軍隊。

“好，明白了！”

魚輔國很聰明，很快明白龍辰的用意。

“去吧。”

“好。”

魚輔國喝完一盞茶，立即派人往馬鎮散播消息。

...

馬鎮。

柳含燕推門進房間，燕霜玉和繡娘、夢嵐三人正在烤火煮茶。

“消息來了，準確的消息，從雁門關來的。”

柳含燕下斗篷，走到火爐旁坐下。

“怎麼說？”

燕霜玉問道。

柳含燕說道：“武圣和鬼帶領鬼族大軍正往雁門關進發，這一次大戰就在雁門掛。”

魚輔國派出的人到了馬鎮，消息很快傳開。

“沒什麼奇怪的，上次夫君已經說過了。”

繡娘并未到驚訝，前些天龍辰來過馬鎮，和們四姐妹深流了很久。

在床上，龍辰說了雁門關和鬼族的況，們知道大戰在雁門關。

柳含燕搖頭說道：“我關心的不是在雁門關開戰，而是覺得奇怪，師哥為什麼告訴所有人？”

夢嵐笑道：“簡單，他想讓所有人賣命。”

繡娘笑道：“你沒看到那些人什麼樣子，為了一鬼族的尸，居然把一個門派屠了。”

“鬼族的尸就是長生不老藥，拼了命也要得到。”

“夫君告訴他們鬼族大軍到了，他們不會怕，只會覺得極品丹藥送上門，他們會拼命的。”

柳含燕沉默了片刻，嘟噥道：“師兄的心思太多...”

夢嵐噗嗤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你才知道他心思多？”

“我們四個都是被他騙上床的，心思不多我們會上當？”

燕霜玉笑罵道：“事的確如此，你不該說出來，怪人的。”

繡娘抱著柳含燕笑道：“不，我們三個是被騙的，小燕子不一定，可能夫君被騙了。”

柳含燕被三個姐姐說得面紅耳赤，怒道：“三位姐姐就知道消遣我，我也是被騙的。”

四個人在樓上玩笑時，底下的客棧已經炸鍋了。

江湖人士確定雁門關要開戰，個個躍躍試。

“聽說雁門關的武庫對我們敞開了，想要任何兵都給！”

“不可能，上次大戰，我們只能依靠自己的兵，武王不是大方的人。”

“我聽說是這樣，是不是真的，我們去問問就知道，反正不遠。”

“如果武王的軍械對我們敞開...”

“我先去問問。”

有人馬上往雁門關去，其他人立即跟上。

消息在馬鎮傳開，門派之間的爭斗全部停了。

沒有什麼事比抓到鬼兵更重要。

江湖人士紛紛往雁門關走去。

...

云城。

唐娜揣著馮合送來的報，快步進了宇文凱的院子。

推門進去，宇文凱和墨麟在喝酒，楊虎和甘辛在煙，譚文岳在喝茶。

五個人，煙酒茶湊齊了。

“老將軍，馮合送來報，說鬼族大軍依然以雁門關為目標前進。”

唐娜語氣輕快，聽起來有些高興。

宇文凱微微點頭問道：“到哪里了？還有多久抵達雁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