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棠滿意的輕點名冊,“人數夠了,以后還要辛苦王掌柜費心。尤其是我那位三堂兄,膽子比較小。”
王掌柜恭敬地笑道:“大東家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程小棠取出一枚令牌,練地畫餅道:“建橋修路是積攢功德的善事,過程中就算手段強一些也沒關系,權當是挽救失足青年。”
“萬一出現危急的況,可以拿這枚令牌去找茗煙繡莊找我娘。”
這次出遠門是借著懼怕文承的名義假逃亡,保不齊會有信以為真的人,想要趁火打劫。
程小棠在的時候,覬覦程家產業的人多得考慮這幾年積累下的聲,以及在京城有個當司農寺卿的徒弟。
一走,老程家人與位高權重的貴人們就隔了一層。
為此程小棠制作了不同等級的令牌,分發給各個店鋪的掌柜,再將莫琛給的樞院紅令牌給謝玲花保管。
程大牛手上有蕭昀舒給的令牌,可以調蕭家在江南一帶的所有人手。
此外還有宋觀宇從外祖父那里繼承而來的漕幫幫眾,以及顧、周、陸三家在臨安府積累多年的勢力。有人和利益在,也是一份保障。
只要不是天降十萬雄兵,老程家人就不會出事。
程小棠從頭到尾地梳理了一遍,畫出理突發事件的流程圖,“昀舒哥哥,你幫我看下,還有沒有什麼的地方?”
事在人為,不求萬無一失,但求有備無患。
這年頭最麻煩的就是信息傳遞不方便,以在臨安府積攢的生存經驗,能估算到文昭儀誕下龍胎之前不會出大子。
不過明年的況,棲云道長都算不出來。
畢竟皇帝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若文昭儀順利生下皇子,朝局都會。
程小棠和棲云道長從一開始給周九夫人剖腹要特意用祭作障眼法,到現在利用文承送上門的把柄,都是為了避免陷全天下最危險的皇位之爭。
蕭昀舒在看到被重點標出來的玉堂樓和蕭宅時,眼底泛起笑意,“棠寶考慮得很周全。”
“除了一個特殊的時期。”
程小棠思索片刻,擊掌道:“秋闈!”
“真聰明。”蕭昀舒提筆添了一行小字,“不過主持秋闈的考試都是從京中指派下來,在考場下手的可能很低。”
“需要提防的時考前這段日子,歷來都有備期待的書生由于種種意外,無法出現在考場。”
程小棠聽得直點頭,二哥為袁山長的關門弟子后,遇到的諸多刁難都是源自某些人的嫉妒。如今沒了彭鴻軒這個領頭人,其他人說不定要冒頭。
“咱們現在就去臨江書院吧!”
程小棠一推開書房的門,就能被擋在院子里的楊氏就拉著程文韜站了起來。
一旁的程三蓮也殷切地過來,笑容諂地搶先開口問道:“棠寶,你們是要去臨江書院嗎?”
“我也好久沒去探二哥了,一起吧,我新做了好多提神驅蚊的香囊。”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程小棠回村一趟,差點把自家的糟心親戚給忘了,好奇道:“三姐,你準備了多個香囊?”
以對程三蓮的了解,肯定另有所圖。
“也就二十來個,剛好夠二哥分給要好的同窗。”
程三蓮不敢看氣勢懾人的蕭昀舒,說話的聲音下意識變小,“我也給你和蕭小侯爺做了南下路上用的,能防蛇蟲鼠蟻。”
程二蓉涼涼的聲音傳來,沒好氣地看著扭的程三蓮,“程三蓮,你最好說清楚,免得送錯了人。”
“十兩一個的本,要是送到了胡景煥手里,你可別哭。”
程三蓮的臉立馬黑了,“程二蓉,這有你什麼事?”
因著程文韜鬧著要娶魏凝珠的事,楊氏最近都沒心思管布莊的事,拉著打不神的程三蓮一起住進寶塔賭坊,時刻盯著兒子。
還是謝玲花覺得未出閣的小姑娘住在魚龍混雜的賭坊太不像話,讓一家四口住到了茗煙繡莊的后院里。
程二蓉如今跟著董大娘子和繡莊里的繡娘學繡技,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臨安府,聽說了程文韜和程三蓮的蠢事后每天照三餐罵兄妹倆蠢。
程文韜還背著十萬兩銀子的欠款不敢反抗,程三蓮也是罵不還口,搞得程二蓉很不得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看程三蓮又開始回,程二蓉立即火力全開,將那點心思都給抖落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新鮮的,為的還是給自己找如意郎君。
程三蓮自從結識宋昭這位貴公子以來,狠狠花了一番心迎合宋昭的喜好,就算騎驢找馬,也是將宋昭當作第一備選的。
結果宋府竟然是面上的空架子,欠宋觀宇幾萬兩銀子都還不起。
都覺得丟人,直接跟宋昭恩斷義絕,劃清界限。
因此在程文韜為了娶媳婦要死要活的當口,程三蓮也想抓住程小棠離開前的最后機會,尋覓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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