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津完,停了停,又笑。
這一次的意味與之前不盡相同,多了兩分釋然欣的味道。
“我確實是錯了啊。不過不錯在勸,錯在沒看清楚——你們兩個孩子到底是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樣,心定得也早,我不該在麵前那樣你——所幸,也沒聽我的。”
最後一句出口,宋書麵上也忍不住了笑。
辦公室裏那點生疏和隔閡的尷尬終於消散了些。師生釋嫌,宋書和秦樓前後落了座,陪著這位恩師聊了好些時間。
等太西落,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的上課鈴聲打響了,兩人這才起告辭。
沒讓孟慶津來送,宋書和秦樓告別老師,一起出了辦公室的門。
門關好。
上了課的走廊上隻剩下秦樓和宋書兩人的影。西落的太把餘暉從西邊的窗戶裏投進來,兩人的影子拓在地上,長長的,相依相偎地疊在一起。
不知道是默契還是別的什麽,兩個人都站在原地,誰也沒。
安靜半晌,秦樓先開的口。
“我聽見了。”
“……”宋書抬眸。
似乎一點都不奇怪秦樓怎麽突然出這句話,著秦樓的眼神裏隻有一點無奈還有剩餘的無數的縱容。
秦樓著笑,把記憶裏自己聽到那些後出來的語氣駭人的話慢慢重複:
“所以你才我去朋友,因為所有人都告訴你你應該離我越遠越好?你終於發現這一點,但現在才答應他們不覺得太晚了?”
再無奈也是牽來的瘋子,宋書隻得配合。
“我不是答應。”
“但你知道嗎?他們的一點都沒錯。”
秦樓重複完,猶豫了下,明顯地放輕了聲——
“你早該滾了。”
宋書皺起眉。
不是因為秦樓的話,隻是因為突然無比清晰地湧進腦海裏的那些回憶中的畫麵。以為已經久遠地埋進記憶長河裏的一切原來都藏在腦海深,隻等到被再次發現。
那些回憶太過清晰,恍如昨日,以至於在秦樓開口的那一秒,幾乎是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手腕——
記得那年扣住手腕的力道有多重,完那句他唯一對過的狠話後他僵在原地好幾秒,才嘲弄地低下眼。
那雙眼仿佛就近在咫尺,年的眼角紅得像要滴出來。
【……誰稀罕?】
他那樣不舍,卻著自己鬆開手,轉要離開。
宋書看著年的背影,忍不住張口。
【秦樓。】
【……】年步伐一停,很快重新向前。
【秦樓。】
【……】他充耳不聞。
【秦樓。】
【……】
【秦樓。】
【——】
在最後一聲,年的影驀地止住。
然後他僵著背影轉回頭。
宋書眼神輕。
抬眼看向秦樓,在著的青年的上,仿佛看見了那個有著兇悍傷人的外殼、卻總是把最最容易傷的一麵給看的年。
宋書眼眶微。的眼睫輕了下,慢慢垂下來,掩上一點笑。
“我一直在這裏。我沒有走啊。”
秦樓眼底緒一震。
幾秒後,他垂眸而笑,幾步走到宋書麵前,然後把抱進懷裏。
他俯去吻的。
“最多要你喊我四遍……塌下來我都會到你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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